指被居三和王多麦护起来的谢行俭,“瞧着斯斯文文的,嘴里却吐不出一句像样的话,诅咒咱们祭祀山神不会下雨,简直无法无天了!”
四五个村民闻言,齐齐看过来,拿锄头的拿锄头,举扁担的举扁担,一副凶横恶煞的盯着谢行俭。
领头的气呼呼的站出来,将锄头柄往干裂的地面一杵,狂妄道,“小子,你最好识相点,来到刘家庄就得守我们刘家庄的规矩,祭祀山神是咱们这年年有的,由得你辱骂山神?”
“哼,可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你再胡言乱语一句试试,小心你囫囵身子打这经过,日后想全头全尾的出去,可就不能如你的意了。”
谢行俭见这些人对于山腰绞杀人一事没有丝毫悔意,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心里顿时一寒,冷笑道,“你打量放几句狠话就能吓到我?”
领头的老头嗤笑。
谢行俭推开居三张开的双臂,往前一步,黝黑的眸子里尽是一片愤怒。
他拧着眉头,绞杀人的山腰正对着他,山腰在高处,他在低处,他所在的山脚虽与那离得远,可此刻他却嗅到漫天的血腥味弥撒在四周,将面前这些看似老实巴交的村民浸泡的毫无人性。
老根举着锄头高喝道,“你们三个还不赶紧离开这,识相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刘家庄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真是笑话!”
谢行俭一甩之前的冷静,怼骂道,“你以为我稀罕管,若非你们草菅人命,谁会闲得发慌听你在我跟前呱唧。”
“你!”老根气的想冲上来打谢行俭,被领头的一把拦住。
“老根,你忘了,今天山神吃了大餐,不宜再见血了!”
老根讪讪一笑,缩回丢锄头的手。
谢行俭五指紧的青筋爆起,气息一滞,语音森然,“本朝绞杀一刑非官家不可动,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擅自做主绞杀百姓……”
领头的高傲的道,“瞧着小兄弟是外地来的吧?”
谢行俭哼了一声,领头的又是傲慢一笑,操着不太熟练的官话,一本正经道,“小兄弟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吧,刘家庄祭祀山神一事,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官家都不管,你一个外地人想管,未免手太长了吧?”
谢行俭看他这副气焰熏天的模样,心中最后一抹犹豫也没了。
他甩开衣袖,招呼居三和王多麦上车,上了车厢后,谢行俭蹲在居三身边耳语几句,居三一愣,挥舞着马鞭长啸离去。
马蹄飞奔而过,卷起一地的灰尘,老根手不停的打的眼前的灰,咳嗽一声笑道,“嘿,还是村长您厉害,三言两语就赶退了那不知好歹的小子。”
领头的正是村长,是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儿,此时久经风霜的眼睛眯着笑,驮起锄头望着远去的马车摇头,“小年轻不知事啊,单枪匹马的就敢质疑咱们刘家庄的祭祀大事,哼,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界。”
被火辣太阳晒得通红的老根笑,“叔,这天咋还不下雨呢,是不是还要买人过来给山神……”
村长眉头一皱,“你去跑一趟庄子,就说三天后,天还不降雨,家家就还要出银子,回头你去人贩子那里问问,挑着好货给山神送去。”
老根躬着腰腆着脸哎了一声,身后几人则驮着农具钻进了农田。
不一会儿,山脚下就恢复安静,除了远处山腰不时传来几声捕食肉片的鹰叫声,四周山涧处就只剩下聒噪的蝉鸣声。
*
谢行俭离开后,专门找人打听了刘家庄的事。
城里的人一听刘家庄,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谢行俭。
“刘家庄是本地的大户。”
谢行俭丢了一袋铜板给树荫下的乞丐,乞丐颠了颠银子,压低声音跟谢行俭说起刘家庄的事。
谢行俭听乞丐说完后,做出了对刘家庄的第一个反应:这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村庄。
刘家庄不似林水村,村户很大,足足有三千多户人家,他脚下踩的地,绵延百里都叫刘家庄。
看来,之前那老头威胁他的事,真的有可能会发生。
人多势众嘛,他若是惹毛了刘家庄,那刘家庄身后数以万计的村民岂能放过他?
刘家庄靠卖山货发家,他们的山货都是靠庄户人家种植,每年六月份山货都要大量的雨水浇灌才能成熟,然而,老天似乎在跟刘家庄作对。
每年一到六月份,刘家庄的上空就像有九个太阳,照的大地像火一样烫,山间的流水会断渠,别说灌溉山货了,就连人喝的水都变得金贵。
这样渴下去不是办法,后来有人说天不降甘霖是因为山神发怒,刘家庄的人慌了,忙四处拜神求佛。
最终想到了以人祭祀山神的糟粕主意。
这事骇人听闻,当地的郡守立马勒令其停止屠杀百姓,谁料刘家庄一封厚厚的万民书上奏郡守,郡守一看,得知他们杀的并非是族人,而是从外边买来的死契奴役。
要知道,签了死契的下人,身家性命都掌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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