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官府那边也没透露,听说都是安瑶府的学子,姓万。”
“姓万?”谢行俭摸着下巴思索起来,他记得那日在客栈恭维吴子原的书生貌似被人称作万兄,难道是他?
“我在安瑶府呆过两日,那边万姓是大姓,随便找十人过来,就有六七人姓万。”
魏席坤耐心解释着,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突然转头笑眯眯的看着谢行俭,“小叔,这回可真是巧事,替考被抓的学子竟然都姓万,你说这事办的,一大家子全受了罪,如今学政大人已经将此事上报至京城,经此一遭,这万氏家族以后怕是要好些年才能恢复元气了。”
谢行俭嘴角一扯,他丝毫不同情这万氏一族,反而厌恶至极。
若他们不将院试搅合的乌烟瘴气,他这会子早已经坐上回家的马车了。
两人继续了无生气的摊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替考的八卦,只不过心里都在祈祷着此事能尽快解决,且不牵涉他们这些无辜之人。
“小宝,坤小子!”突然,谢行孝兴冲冲的闯进门,边跑边大叫。
☆、【74】
谢行孝气喘吁吁的趴在门框上, “人抓到了!”
“谁?”谢行俭和魏席坤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头。
“昨晚官爷嚷嚷着要抓的那两个读书人啊!”
谢行孝缓了口气,“城门一关, 那两人压根就跑不远, 官爷带了好些人到处找, 你们猜怎么着,竟然就在那家客栈的茅房里找着了。”
“大热天的, 茅房那气味,啧啧, 我刚从那过来, 那两人被拷出来的时候,远远的就闻到一股臭味,脸上被蚊子咬了好几口, 抓了好几道血痕,衣服脏兮兮的,哪里还有平日读书人清爽的样子, 可惜了。”
“可惜什么!自作孽不可活!”谢行俭忍不住咒骂道, “早知道会沦为笑柄, 当初又何必冒险找人替考。”
魏席坤点头, “科考规矩摆在那,他们不将其放在眼里, 这时候吃吃苦头也是应当的,只是连累了咱们,还不知今年的院试榜可还张贴。”
谢行俭苦笑,真是人在家中坐, 锅从天上来。
古代人迂腐就迂腐在这,律法冷漠无情,一旦出大事都会牵扯很多无关的人,族中会涉及宗亲,一村会涉及近邻等等。
谢行俭之前还庆幸他家摆脱了谢行忠这个族亲,以为这样一家人就可以高枕无忧,没想到这回来郡城考个院试竟然也会把自己搅合进去。
谢行俭简直欲哭无泪,这时,安静如鸡的客栈外边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学政大人亲自审案,大家快去看啊——”
谢行俭忙跑出去,只见躲在屋里的其他学子们跟着纷纷打开房门,如潮水般涌向楼下。
“他们不要脸面找人替考,此事万不可拖累咱们,咱们寒窗苦读多年,盼的不就是今日吗?如今怎可因他们替考的过错就黄了咱们的院试,这事怎么着也要去衙门理论理论!”有书生举着手,气愤的喊道。
此话一出,大厅沸腾了。
“对!吾等虽只是个小小童生,渺不足道,家中又没有撑腰的官爷,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学政大人将咱们的努力一并没收,必须去衙门讨个公道!”
“必须去,走!”一帮人齐声喊道,各个怒气填胸,义形于色,恨不得当场一举拆了郡衙大门。
“小宝,咱们去不去?”谢行孝气的撸起袖子,低声问。
谢行俭望着底下一众愤慨的学子,正欲说话,只听下面有人高呼。
“别急着去衙门,诸位先听我说完再去不迟!”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急得大步跑到门口,张开双臂拦住众人。
书生们一楞,只见男人高声道,“诸位皆知学政大人已经将此事上报朝廷,就算八百里加急,也才将将到达京城。”
“是又如何?”有人站出来发声,“咱们何不趁着此事还没下定论,先去衙门那闹一闹,说不准学政大人会放咱们一马,毕竟这替考一事与咱们无关,何须压上咱们的前程。”
“糊涂!”
男人痛骂道,“学政大人要在平阳郡上任三年,如今才一年不到,平阳郡就出了这般大的扰乱律法之事,此事牵涉的人多,又都是读书人,真要撸了这一届科举,学政大人难道不会直接下令吗?”
谢行俭闻言微微颌首,底下的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才回过神。
“是了!大人一开始就没想过断咱们这些人的前程。”
“只不过安瑶府一府学子一下入狱十几人,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大人若不给个交代,定有心眼小的人在背后捅娄子,隐而不报才是坏事。”
谢行俭也是被替考的事气糊涂了,方才想岔了道。
学政大人上书京城的事当然是真的,因为不上报不行,必须报,他的本职就是管好平阳郡的相关科举事宜。
若只是一二人舞弊,该流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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