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收走他的考卷。
第一场考下来,谢行俭的精神头还是挺足的。
轮到最后一场诗赋卷时,谢行俭苦着张脸哀嚎不已,最终在他一番绞尽脑汁和抓耳挠腮的痛苦交织下,他勉强将诗赋卷全部答题完毕。
好在诗赋卷大篇幅考的都是他之前准备过的诗文,不然这次府试能不能通过都不好说。
府试三天考完后,谢行俭整个人都是虚脱的,疲惫不堪,不仅是身体累,身心也跟着疲倦。
他爹在考院门口接他时,看到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小宝,你这是咋了?”谢长义手扶着儿子的肩膀,心疼不已。
“爹。”谢行俭眼皮子在打架,强撑着精神对他爹笑了笑,“没事,我就是太困了。”
话落,谢行俭身子往前一倾晕了过去,谢长义反应快,一把背起儿子快步往租的院子跑。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科考检查非常严格,考试过程也很艰苦,所以我在怀疑传说中女驸马的真实性~(小声bb)
☆、【26】
回到小院,谢行俭直接晕睡在床不省人事, 到了夜晚, 身子就开始发热。
摸着小儿子滚烫的额头, 谢长义急的团团打转, 便跑去药铺准备请大夫给小宝看看,一到药铺,谢长义傻了眼,发现药铺门口竟然被求诊人挤得水泄不通。
问了才知道今天附近有很多考生都生了病, 坐堂大夫压根轮不过来,就连抓药的药童都忙的焦头烂额。
谢行俭担心小儿子烧坏了脑袋,急的原地跺脚, 有人就给他出主意,说城南有家德善堂,也是个药铺, 只是价钱有点贵,要是舍得银子,可以去那边试试。
谢长义闻言拔腿往外跑, 说话的那人抓住他衣服,提醒道, “德善堂离这远, 这一来二去耽搁的很,你最好驾车去。”
谢长义拱手谢过,回小院的路上碰到路边有枇杷树,他随手摘了些抱了回去。
隔壁房间的赵家父子听到谢长义回来的动静, 便披着外衣出来问他干嘛去。
谢长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忧心忡忡的道,“小宝从考场回来就浑身发热,我刚去请大夫,谁知道那家大夫忙的很,我想着先熬些枇杷水给他降降温,我等会去城南那家药铺看看。”
“你赶紧去城南,枇杷水我来煮。”赵高头夺过谢长义怀里的枇杷叶,扬眉挥手让他抓紧时间出发,否则去太晚药铺就关门了。
“放心吧,谢二叔。”赵广慎拍着胸脯保证,“我和我爹会照顾好俭哥儿的。”
谢长义见状点点头,立马驾着牛车赶去城南。
这一回,谢长义很顺利的将大夫请了回来。
德善堂的老大夫听了谢长义对谢行俭病症的转述后,命小厮配上几副等会可能用的上的药草,然后拎着箱子跟着谢长义来到租的小院。
经过一番探脉诊查后,大夫抬头询问谢长义,“小公子最近是不是涂了很多药粉?”
谢长义懵的张嘴“啊”了声,回想起之前小宝说府试要用上驱虫粉,他急急点头,“买了点驱虫药,小儿正逢科考,说考房蛇鼠虫蚁多,带点药粉放心点。”
见大夫了然,谢长义急得手脚无措,追着问道,“老大夫,可是我买错药粉害了孩子?”
“不是不是。”大夫连忙摆摆手,起身宽慰道,“药粉是没问题的,只是你家小公子估计吸多了药粉,感上几分毒性罢了。”
“中毒?”谢长义惊呼,急切的道,“我还以为小宝是受凉发热了呢,所以方才还煮了些枇杷水给他喝,这,这可有不妥?”
“不碍事。”大夫从药箱配出几服药交给谢长义,“小公子体质特殊,一旦摄入药粉过多,会出现气血虚寒之症,与一般受寒毫无二致,因此你给他喝点枇杷水还是有用的。”
“果然是药三分毒。”谢长义赫然,关心的问上一句,“那小儿是不是日后不能再用药粉?”
“不是不能用。”大夫沉吟片刻,停下收药箱的动作,回过身低声叮嘱道,“但能少用就尽量不用吧,一般来说驱虫粉对人大都无害,可也有例外。比方说你家小公子就是这个例外,倘若用的时候,人远远走开,小公子定然不会有事,可那考房窄小不透风,小公子在里头呆上几日就很容易出现眩晕之状。”
谢长义点点头,给了出诊的银钱把大夫送出门后,便跑进厨房煎药。
谢行俭中途喝了药又接着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一睁眼,发现他爹趴睡在他的床侧,谢行俭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谢长义揉了揉熬着通红的双眼,见谢行俭醒过来,立马恢复精神凑上前,“小宝,你醒啦?感觉咋样,有没有好受点?”
谢行俭看着他爹满脸的疲惫,又是心疼又是感动,悄悄的直起身子道,“爹,我好多了。”
谢长义站起身子,抖了抖僵硬的胳膊,顺手摸摸谢行俭的额头,感觉小儿子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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