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愤的拍起来,“按理说今年轮到太上皇整岁大寿,咱们这些文翰之林更应该多多上书臣子的一番心意。”
“李庶常说得对,不能少是必然,且应该多备几份,以表咱们对太皇上的……”
“多多多——就知道多!”
杜大人哽红了脖子,目光森冷,连声骂道,“谁让你们说这些的?耍嘴皮子说这些有什么用?如今翰林院一份庆贺文书都交不出来,哪来的脸说多备几份!一份都拿不出来,你们就等着脑袋点地吧,还聊表心意?想聊是吧,去和阎王爷聊去啊。”
众人面红过耳,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谢行俭见状由衷感慨,有一群喜欢夸夸其谈的猪队友实在是……
杜大人气的满屋子踱步,甩袖道,“还剩三天的功夫,本官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哪怕是这三天不吃不喝,也要给本官重新赶制出一份庆贺文书。”
“这怎么来得及!”有人斗胆抬头,诉求道,“大人,即便咱们三天日夜兼程也写不出来啊。”
底下顿时一片哀嚎,杜大人翻了个白眼给他们,哼笑道,“写不出来?那正好,咱们就空着手去太上皇的诞辰大典便是。”
“不可!”李庶常讪笑道,“大人这种玩笑开不得啊,连不擅文章的大理寺都知道请人帮忙写庆贺文书,咱们若是空手,岂非没脸?”
“这种没皮子没脸的事,用的着你来提醒本官?”杜大人一掌拍在桌上,冷笑道,“糊涂虫的东西,有这个说话的功夫,还不赶紧滚回去重新写文书!”
李庶常当众被骂,顿时额头汗水涔涔,平日里李庶常最喜捧杜大人的场子,因而自以为是的以为他跟旁人不同,在杜大人发话后,李庶常自然而然的去接话,不成想杜大人却不给他脸,直接将李庶常骂得狗血喷头。
李庶常双手撑地跪倒,被杜大人骂得一肚子气顶在胸口,在杜大人看不到的地方,李庶常赤红的眼神里露出愤恨之色,紧抿的嘴角忽而咧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笑容一闪而过,在场的人都忧心忡忡的担心庆贺文书,所以都没注意到李庶常的不正常。
*
杜大人离开后,众庶常皆摇头叹气的回到工位。
谢行俭的书桌和张检讨隔一条走廊,屋子里寂静安宁,入耳的只有纸卷的翻页声,谢行俭缓缓蹲下身子,拿笔头戳戳张检讨。
“庆贺文书被谁毁了?”
张检讨惊得一哆嗦,低头见问话的是谢行俭,脸色这才恢复如常。
“没说是谁毁的。”张检讨低头道,“我今日不比谢修撰来的早,我一进来就看到昨夜装盒的庆贺文书竟然掉到地上了…”
喏,”张检讨指指正前方的大长桌,上面堆码了很多书,“翰林院书籍多,除了屋子四个拐角立有水缸,一般放书的书柜下面也会摆放水缸,那日散衙大家行的匆忙,大约不小心撞了桌子,今早过来一看,才发现庆贺文书的盒子沉到了水缸底。”
“捞起来啊!”谢行俭急道,“如今外边日头那么大,晾晒下就干了,即便不能这么送进宫里,可咱们能照着文书抄一份啊。”
张检讨笑得意味深长,“谢修撰的意思大伙都明白,只不过庆贺文书被打捞上来后,里面的文书早已经湿得不成样,大家一看瞬间炸开了锅,不知是谁趁着混乱推搡了一把,众人齐齐往前倒,好不容易捞上来的文书又掉进了缸里,还被撕得稀碎。”
谢行俭眯起眼,这事怎么越听越蹊跷的很?
“庆贺文书这般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放在这?我记得先前完稿后,不是交给杜大人保管了吗?”
“谢修撰有所不知。”张检讨余光瞄向右前方的李庶常,冷笑道,“有人说翰林院是文章云集之地,如此仓促得将文书封盒不妥,非要大家将文书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杜大人也觉得谨慎些好,所以便答应这两天大家再重新看一遍文书,谁能想到辛辛苦苦写出来的文书就这么没了。”
谢行俭了然的哦一声,他这些天忙着大理寺的事,杜大人体恤他,便没安排他参与文书的收尾工作,所以对于张检讨所说的这件事全然不知情。
“你怀疑李庶常他……?”谢行俭迟疑道。
“除了他还有谁?”张检讨挖了一眼坐在那佯装奋笔疾书的李庶常,幽愤道,“前天你请了半天假去大理寺,你不在场真可惜,不然就能听到一番贻笑大方的话。”
谢行俭挪挪蹲着发麻的脚,当下来了兴致,便问那日翰林院发生了什么。
“谢修撰心真大。”张检讨皱眉,两只眼睛四下溜达了一圈,淡然道,“这偌大的翰林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
谢行俭蹲在地上笑了笑,张检讨的暗示只说到这里就够了,接下来的故事不用听他都能猜的出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纷。”谢行俭嘲讽的看了一眼低头忙碌的众人,缓缓道,“当一个人开始嫉妒另外一个人时,恰好就是他承认别人比他强的时候。”
谢行俭说完后,慢慢的站起身回到工位,不再言语。
李庶常这人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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