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被抓了。”王多麦边磕瓜子边说。
“抓住了?”
谢行俭惊讶,连忙放下粥去开窗,抬眼望去,外面大雪纷飞。
船渡不知何时开到了岸边,岸对面,站满了身穿深红官服的官兵,似乎在检查什么。
谢行俭没想到北方这么早就开始下雪,从天而降的雪花与南方冬季的雪花也很是不同,雪花瓣更大,洒落江面的速度也很快。
这场大雪是拂晓之际开始下的,才一两个时辰,江面已经结起了冰冻。
看来,一时半伙是走不了了。
谢行俭眯着眼,想努力看清江岸上到底在干嘛,无奈雪越下越大,模糊了视线。
这时,马车门帘被人从外面撩开,瑟瑟的寒风飘进来,谢行俭不由打起寒噤。
火炉旁边的王多麦最先反应过来,站起来问来人,“可是有事?”
来人是一个青年男子,穿着小厮的服饰,哈着气道,“我是船家的下人,来这是告诉您二位一声,江面冰冻被封,船渡这两天都不过江了,您二位还是赶紧驾车上岸吧,至于何时发船,到时候我们东家会和商队的打招呼。”
说完,就抖着肩膀跑开了。
王多麦转头看向谢行俭,“我去找商队的人过来赶车,你就别下来了,省得湿了鞋子。”
谢行俭拉住他,交代道,“船板积雪厚,表哥走路小心点,别滑倒了,这江面看似结了冰,其实冰不厚,滑倒掉进去可不是小事。”
王多麦笑着点头,想去找大氅披一下,一时没找到也没怎么在意,只当昨晚不小心放进衣箱里了。
大雪天,商队不是故意丢弃谢行俭他们在船上等候,实在是他们太忙了。
昨晚船上准备的祛寒黄酒被附近的水贼下了迷药,待众人睡去后,一伙水贼趁着黑夜摸上船。
这艘船渡这一趟载有两三个去京城的商队,人数众多,牛马数量不计其数,胆大包天的水贼竟然将每一个车厢都搜刮了一遍,拿走了大家身上几乎所有的钱财。
正当这群水贼携银子远去时,大雪降临,被雪花遮掩成迷雾般的江面上陡然驶出七八艘护卫船,像一只只幽灵一样,将水贼们的去向堵着水泄不通。
现在岸上,漕运总督向景向大人正带领着官兵仔细检查船上的人员信息,以防水贼趁乱混入其中,侥幸逃脱成为漏网之鱼。
王多麦跑上船舷张望,喊了好几嗓子,都没见商队有人过来帮忙赶车,船上的其他人因为昨晚钱财都被偷光,俱是神色慌张的往岸上跑,祈求大人能帮他们追回银子,压根顾不上马车还在船上。
这时,一个身穿紧身夹衣的壮年男子朝王多麦走过来。
手里还拿着王氏给王多麦做的绒毛大氅。
“你是何人?怎么还不去岸上登记名册?”
王多麦一眼就看到男子胳肢窝下夹着的大氅,他顾不上对官爷的恐惧,支支吾吾的道,“这,这大氅,是,是我的,你还给我……”
壮年男子一愣,不成想大人想找的人这么快就找到了。
壮年男子再次确认,“这衣服真是你的?”
王多麦点点头,“上面还有我的名字,我姑姑缝的……”
王氏给谢行俭和王多麦做的大氅是同一个款式,都是褐色,只不过一个深,一个浅。
为了防止以后弄混,王氏喊谢行俭给她写了“俭”和“麦”的字样,王氏便照着字样在衣领背后用红线绣了小小的记号。
壮年男子半信半疑的将大氅翻过来,果然在后面看到了不起眼的红字。
“既是如此,衣服还你,你赶紧跟我上岸吧。”壮年男子道。
王多麦本想问男子为何手中会有他的大氅,然而见男子脸色冷漠,王多麦不敢开口询问。
“我表弟还在船尾马车上,我不会赶马车……”王多麦指了指谢行俭所在的马车,不好意思的绞着手指央求男子能不能帮他将马车赶上岸。
男子想起大人之前的交代,欣然同意,于是两人一道往马车这边走来。
*
王多麦下车找人的这段时间,谢行俭呆在马车上闷气的很,正准备下车走动走动,突然发现他的大氅不见了。
他和王多麦想法一样,以为昨晚胡乱塞到哪个角落而不自知。
可等他翻遍了包裹都没找到影子后,他才意识到是被水贼顺走了。
他气呼呼的坐回床上,刚好火炉里的煤炭差不多要燃尽,他只好裹紧被子等表哥回来。
煤炭烧完了可以再添些,无奈他就是找不到煤炭,刚才他找大氅的时候可是把整个车厢都翻了一遍,却连煤炭的影子都没见到。
谢行俭摸着下巴沉思,他表哥不会将煤炭也藏在裤.裆里了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王多麦一进来,谢行俭就注意到他身上的大氅。
“表哥,你出去的时候不是没穿大氅吗?”谢行俭撩开后衣领一看,果真是他表哥的衣服。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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