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您看这样可行?”谢长义心里琢磨了一下,“小宝拿出十亩的份例出来,专供族田……”
谢长义话还没说完,就有人不满嘀咕,“都是姓谢的,只让族里吃香喝辣,我们这些底层人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
“少说些,谢癞子!”
谢癞子三十岁还是个光棍,早就巴望着谢家今年的两个秀才能帮他挂田免税,有了银子,他就可以出去买个婆娘回来。
不料,谢长义压根没打算帮他,一心只顾着族田。
老族长年迈耳朵有些不好使,见谢癞子桌上闹了僵持,老族长高声问,“这是咋了?”
谢癞子颠着腿跑到老族长跟前,嬉皮笑脸道,“老族长,你可怜可怜我,怎么得也让长义兄弟挂上我家的几亩田吧……”
老族长瞧着谢癞子一副二流子似的表情,气的拿拐杖揍他。
“给老子滚一边去,你家田你打理了?草长的比你人头还高,给你挂田?你也说的出口!”
老族长一发火,众人纷纷放下筷子望过来。
谢癞子被骂的无地自容,讪讪的退至一旁。
老族长拄着拐杖指着谢癞子又是一顿辱骂,好半天才平复怒火。
“谢氏出一个秀才不易,若不是族里祠堂过两年还要整修,老头子我是万万不会朝小宝这孩子开挂田这个口。”
老族长痛惜的拍拍自个的脸皮,“你们难道也要跟我一样连脸面都不要?”
说着,扫视了一圈人,指着谢癞子道,“你们当中有不少人跟他一个心思的吧?”
一些人闻言,皆垂着脑袋。
谢行俭冷眼瞧着,沉默不语。
老族长唉声叹气道,“朝廷出挂田,是给秀才公补偿,一家养出一个读书人不容易啊——”
“老族长,话是这个理,可都说一族出个秀才是喜事,大伙跟着沾光,但眼下看来,我们啥都没得到啊。”有人撇嘴。
“谁说沾光一定要偿银子的甜头。”王氏的哥哥王大虎站出来反对。
“谢氏出了秀才,到时候别人一打听你们是小宝的族人,谁不给你三分面子?各家嫁女娶媳妇,谁不是先问清楚那家家族兴不兴旺?再者说,你们谁敢保证,外出挺直腰杆时能不提小宝的名头?”
“就是,挂田都是小甜头,以后的日子才是大甜头呢,大家可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杨氏的两个哥哥跟着附和。
谢长义看着底下窃窃私语的族人,对族里的有些人简直失望透顶,若不是看在老族长辛苦的份上,他一亩族田的份例都不会拿出来。
老族长摆手让大家住嘴,只听老族长闷声道,“你们也别怪长义冷情,他家小宝读书时,你们可出了一个铜板,天底下可没有不出本钱就能得利的生意!”
说着转头看向谢长义和谢行俭,“族田用不着挂这么多,五亩就够了,剩下的你去将你家的水田挂上,刚好今年秋收的税,朝廷还没来得及收,你现在去挂田,应该能赶上今年的免税。”
谢长义点头,谢行俭笑道,“族长爷爷,秀才文书我来家时,已经向县令大人那办理了,不出两日,应该就能拿到手。”
“拿到手拓一份给族里,我压在祠堂供着。”
谢行俭笑着应是。
这场秀才宴吃了一个多时辰,虽中途因为挂田的事闹出了分歧,但好在老族长三言两语给镇住了,且众人回想起之前在村口,谢行俭威胁孙氏的画面,一个个的都缩着脑袋不敢再多嘴。
谢行俭心知这些人在怕什么,无非是担心他恼火后,不再与林水村的谢氏来往。
秀才宴结束后,谢行孝和谢长义将两个娘家兄弟送回了家。
让谢行俭诧异的是,他娘将舅舅家的麦表哥留了下来,说是要给他当书童。
谢行俭看着站在他面前黑成炭的表哥,嘴角抽了抽。
“娘,您不是说麦表哥跟师傅后头做木匠吗?咋好端端给我做书童?”
王氏悄咪咪道,“他那师傅小气吧啦的,麦哥儿跟在他尾巴后面伺候了四五年,也不见教麦哥儿丁点的东西,我和你舅娘合计了下,想着让麦哥儿跟你过一段时日,你也无须顾忌他是你表哥而区别对待他,就当普通的书童使,你舅娘说了,一心只想麦哥儿搁你身边长长见识,旁的不奢求。”
谢行俭有些犹豫,虽说县城也有秀才带着书童上课,但那些书童大多数都是从穷苦人家买来的奴婢,使唤起来不亏心,可麦哥儿是他表哥啊,说是表哥,其实就比他大一两个月份。
两人都是没成亲的少年,真要说照顾,谁照顾谁都说不定呢。
王多麦个头比谢行俭要矮,身子骨也很单薄,如今身上套着谢行俭的一件青色长袍,松松垮垮的,似是吹一阵风,这人就能倒下了。
瘦的如此弱不禁风,真能照顾他吗?谢行俭表示怀疑。
王多麦这么多年的学徒不是白当的,最是会察言观色,眼瞅着谢行俭眉头微蹙,他立马拽着拖地的长衣服小跑到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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