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所以县学并没有安排年终测查,只不过放假前有交代过,正月收假后的头一个月要展开月考,这次月考尤为重要,因为会有新的童生血液进入县学,而甲班的名额少,这就意味着有人会被踢出甲班。
一说要离开甲班,谁愿意?
没人愿意啊,可县学甲班排名靠的是学问,想留在甲班,就必须努力考进前十。
谢行俭丝毫不担心会被踢出甲班,他自信能继续蝉联甲班榜首之位,毕竟他从进了县学后,无时无刻不在专注读书。
月考题出的一如既往的有难度,考完后,一堆书生叫苦不迭。
谢行俭望着被林教谕收走的一摞摞考卷,脑中灵光一闪。
*
“出月考卷?”魏席时一声尖叫,惊的来串门的林邵白险些崴脚。
“什么月考卷?”林邵白稳稳心绪,边走边问。
“行俭说让咱们每月出一套月考卷,专门供那些未下过场的学子用!”魏席时兴奋的一拍脑袋,这么好的商机为什么他就从来没想过。
林邵白一听此话,眼中藏着震惊,也藏着激动。
去岁托谢行俭的福,虽每月担子重,但赚的钱多啊,家里的债务也还的干净,就连尚在孝中的妹妹,都有人私底下找他接亲,这一年算是他和小妹这些年来过得最好的新年了。
如今谢行俭又有主意,那他们……
林邵白暗自握紧拳头,再苦再累他也要抓住赚银子的机会,过两年他还要上京赶考,可不得攒路上用的盘缠。
想着,林邵白抬头看向谢行俭,询问月考卷怎么个出法。
谢行俭沉吟道,“县学有童生月考,秀才月考,咱们当然不用多此一举再出这类的,毕竟有县学先生们出的珠玉在前,咱们若是再出,未免有些东施效颦。”
林邵白点点头,“确实如此,月考卷受众面小,也就那些私塾学生用得上。”
“那咱们就出些蒙童的考题。”魏席时插进来,一锤子敲定。
说着,魏席时似是想到什么,欣喜若狂道,“有了月考卷,咱们还能出岁考卷……”
谢行俭按住魏席时,揶揄道,“你也不怕吃撑了肚子,岁考只有童生以上的书生才会考,凭借咱们仨的能力,怕是还没资格出岁考卷,别到时候出的一团糟砸了招牌。”
林邵白也不赞同,笑道,“还是一步一步的来吧,一口吃不成胖子,想多赚点也不是这样赚法。”
魏席时憨憨一乐,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嘟囔道,“我这不是急了眼嘛,以后不会了。”
正说话呢,舍馆院外传来声音,谢行俭轻轻推开窗门往外看,原来是那些吃过中饭回来休息的同窗们。
一说吃中饭,三人才意识到他们光顾着商量事情,竟然忘了吃饭。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一秒如同龙卷风一般飞奔至食馆。
三人都是大长腿,很幸运的赶在食馆关门前拿到了饭和馒头。
食馆的菜就不需要了,他们都在家带了菜过来。
回到舍馆屋内,三人边吃边继续聊。
一顿饭吃完,出月考卷的事商量的也差不多了。
初步商议是每月出一套蒙童卷,难度要比县试题要简单,这种小儿科的题目对谢行俭而言,简直小菜一碟,他一两天就能出一套。
不过辅导书嘛,求精不求多,而且他和魏席时还要专注院试,能分出的精力和时间有限,因此三人决定,在今年院试之前,暂定一月出一份。
陈叔的清风书肆巴不得谢行俭出新的考卷,一听要出蒙童的月考卷,当即拿出书肆东家的印章,与谢行俭续了新约。
趁着等县学月考卷排榜的空挡,三人花了四个晚上,整理出三套蒙童卷,随后交给陈叔印刷,准备下个月投放出去试水。
过了两天,县学的月考榜张贴出来了,谢行俭不负众望依旧盘踞榜首,林邵白和魏席时也不遑多让,紧紧挨着他的名字。
让他意外的是,宋齐周的堂兄宋齐宽竟然也考进了甲班。
这半年来,他和宋齐周早已冰释前嫌,只不过甲乙两班教室各置学堂一头一尾,他有大半年没见过宋齐宽了。
再见时,宋齐宽看到座位上的谢行俭,莫名其妙的嘴角一撇,一双阴郁的眸子里闪闪躲躲,似是害怕,又有些不屑。
谢行俭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宋齐宽为什么对他有着似有若无的敌意,最终他将其归结为宋齐宽脑子有病。
无缘无故的讨厌或是憎恨一个人,都是有红眼病,谢行俭故作骄傲的只当宋齐宽大抵是嫉妒他吧。
许是谢行俭没当回事,宋齐宽一改常态,开始与旁人说谢行俭的小话。
甲班就十个人,巴掌大的地方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不消几天,这些话就传到了谢行俭的耳里。
谢行俭垂首握着毛笔,挥洒自如,对于外界的干扰,他一概不理。
宋齐宽就是那种披着狼皮的羊,看似凶狠,其实软趴的不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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