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轻松很多。”
“那就这么定了!”谢行俭望向魏席时,“我平日看的书杂,墨义和经义这块我比较熟悉,做起来得心应手,不如这块我负责,你觉得怎么样?”
巧合的是,魏席时专长诗赋,一听谢行俭将帖经、墨义以及经义都分出去了,只留下诗赋这一块给他,当即笑得点头。
“好是好,只不过你一个人出墨义和经义两卷,会不会任务过重?你要是抗不过来,记得跟我和邵白兄说啊,我们抽空帮你分担一点。”
谢行俭自然乐意,只不过出考集一事是由他发起,他首当其冲得多干点活,等过一段时间再招揽一二好友帮衬,他肩上的担子也会轻点。
谢行俭将三人的任务分配完毕后,又将刚才讨论的细节一一在纸上记下,只待回去后,三人多研究研究,再用心查漏补缺,于此以来,下一回出题就会避开这些。
因县学还有课业,耽误不得,谢行俭卷起纸张去见了陈叔,陈叔立马喊来雕刻印刷师傅,拿着手稿开始赶工。
*
回到县学后,三人不巧与林教谕正面迎上,林教谕随口问了一句他们干什么去了,谢行俭拱手将出考集的事说了一嘴。
之前他找过林教谕,询问有关藏书楼考卷书籍相关事宜,旁敲侧击的问过林教谕可有兴趣加入出书行列。
只林教谕推辞说县学事务繁忙,当场回绝了他。
此时听谢行俭说去清风书肆交书稿,林教谕诧异道,“才几天的功夫,你就整理出来了?”
“先生见笑,学生一人之力当然完不成,这才找了林邵白和魏席时帮我出了两卷。”谢行俭说完,林、魏两人忙上前一步拱手回应。
林教谕抚着胡须,看了三人一眼,又问出书一事可还顺利。
“今日出的是县试题,相对简单些,学生三人尚且还能应对过去。”
其实依照谢行俭的能力,院试都难不倒他,只是在老师面前,他还是得兜着点,不敢骄傲自满,以防犯了林教谕的忌讳。
林教谕点点头,临走前提了一句,说出书期间若是遇到疑惑,随时可以上门去找他。
谢行俭微愣,随即感激不尽。
不过林教谕再三警告道,“虽说出考集是造福科考读书人的活,但你们千万莫要本末倒置了,可别一心投放在出书上,而忘了自己读书的初衷。”
林教谕说的委婉,他心知谢行俭出书首要是为了赚钱,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知晓读书耗费银钱,因而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在你们写的书是正经书,我听说最近书肆里盛行话本子!”
说着,语气抬高,略显严厉道,“你们可给老夫当心点,不许插手话本子,这种污秽书籍,赚的是快活钱,若是你们以后入仕被御史大人逮住小辫子,脏的是你们自个的名声。”
谢行俭心虚的点头,不过他接的是润笔的活,想来不会查到他身上。
只是日后行走庙堂,周边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他务必要小心行事。
谢行俭紧了紧肩上的书箱,心想等出考集一事稳定后,他最好跟陈叔再商量商量,润笔一事他还是不做为好。
林教谕收回意味深长的目光,摆摆手让谢行俭一行人进去。
谢行俭微微一哂,他总感觉林教谕对他起了疑心,难道林教谕已经知道了他与清风书肆的润笔交易?
越多想越容易露出马脚,他摇摇头,索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昂首挺胸,坦坦荡荡的进了学堂教室。
林教谕神色微动,紧盯着谢行俭的后脑勺,好半天才转移视线,跟着走进教室捧着课本端坐上首。
*
今年县学两场科考都无一人上榜,县令气的亲自跑到学堂里责骂了教谕们一通,力令县学先生们对底下的学生今后不可懈怠一分,必须严厉管教学子,希冀明年科考中能一雪前耻,切不可再重蹈覆辙,丢尽雁平县的脸。
其实这件笑料发生后,涉事的书生们早已经认识到自身的错误了。
再加上听到近日京城传来的消息,哪里还需要先生们鞭策,各个恨不得日日夜夜手不离书,读书读到废寝忘食,指望着明年卷土重来,一路飞升,好洗一洗身上的脏名。
身边的同窗都在奋发图强的时候,谢行俭也在给自己施压,将徐大人写得书单看完后,他又买了一套算术书籍,正式将学算术搬上了读书日程。
听考过的人说,今年院试覆试中的一文,最后两道大题选考的就是算学。
算学这一门,县学今年没有单独排课,是因为近两年院试的第二场覆试一次没有考过,因此很多人都忽略了算学。
谢行俭作为一个义务教育出生的人,院试的算学题对他来讲不算什么难题,只不过古代有一点不同——科考算学自有一套答题格式,且格式根据题目千变万化,一旦格式出错,即使你答案正确,也拿不到满分,就这一点,难倒了诸多考生。
谢行俭县试、府试都排在罗郁卓后面,他心里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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