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注视下乖乖闭了嘴。
谢行俭回首望了一眼炊烟袅袅、人流不断的茶馆,喃喃道,“果真是场好戏。”
“你也看出来了?”韩夫子抚须笑问。
“正是!”谢行俭笑的点头,“刚才茶馆发生的一切,不管是扒手还是后来赔钱的事,学生猜想,应该都是茶馆幕后人一手布置的。”
“你猜的不错!”韩夫子点头赞同,“读书人爱好风雅,恰好这会子是府试前期,掌柜的应其所好,向那帮读书人透露茶馆藏有禀生秀才的墨宝,那帮读书人岂会放过赏阅的好机会。”
韩夫子一口气说完,又问谢行俭是从什么时候察觉茶馆不正常的。
谢行俭眨了眨眼,“坐在那的扒手有两个我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大拇指、食指漆黑发光,应该是常年用手揪茶叶所造成的,还有就是他们偷钱袋子时,习惯五根手指紧缩,我娘每年炒茶叶时也喜欢用手翻茶,有时候不小心沾到锅沿,手指会下意识的蜷缩收紧,看他们那样子,应该是后厨常年炒茶的。”
“你的意思是扒手就是茶馆的伙计?”赵广慎直呼不可思议,“既然是这样,那帮学子们岂不是吃了大亏!”
“吃了亏才好!”韩夫子嗤笑,“老夫让你们来茶馆,就是想让你们吃点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府试之前,你们给老夫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别稀里糊涂的就被人忽悠了,钱财散尽都是小事,该担心的是你们的小命,像今天茶馆发生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这些天,府城风气不太好,好多坏心眼的专门逮你们这些外地来的学子坑,能坑掉一个算一个,也不想想进榜的名额就只有那么一些,没了你们,他们的机会便会多上一点。”
谢行俭凝重地点点头,之前他二堂哥特意提点过他,所以今天他才提前留意了些,方才识破茶馆的别有用心。
“夫子不是说来这打听府试消息的么?”赵广慎疑惑的问道。
是啊,谢行俭也是很郁闷,关于府试的消息他们可是一丁点儿都没打听到。
韩夫子斜他一眼,“每年的主考官都是知府大人,帮忙阅卷的书院要么是县学要么是府学的师长,咱们府城制辖六个县,意味着有六个县学,这么多学院你能知道是哪个县学承接今年阅卷?就算侥幸知晓,又能如何,这批人一个月之前就被关进衙门不许与外人接触了。”
韩夫子边捋长须边大步向前走,笑的神秘,“至于上头派来的学正会是谁,无外乎是从国子监或者礼部派下来的学官,他们几乎都是临考前一天才到府城,如今人都还没来呢,你们能打听到才怪。”
“既然夫子知道茶馆打听不到消息,干嘛还要当着我们面说这些。”赵广慎小声嘟囔着,“宋大哥他们好像就因为夫子的话才下楼的。”
韩夫子面色微冷,但他清楚赵广慎性子直率,便不与他计较,放慢脚步扶额叹息道,“你宋大哥他们精着呢,他们下楼确实是碰见了私塾同窗。”
赵广慎闻言急忙掌嘴道歉,一个劲的说学生嘴快说错了话,求夫子谅解。
韩夫子摆摆手说不介意,回头不忘告诫赵广慎以后注意谨言慎行,多看少说。
赵广慎忙不迭的点头,瞥见身旁处事不惊的谢行俭,心里暗暗鼓起一股劲,心想他今后要多向俭哥儿取取经。
路过食肆摊子时,谢行俭一行人和宋李等人打了个照面,他们主动跑过来和韩夫子打招呼,说他们几个同窗肚子饿了便邀着他们早早出了茶馆来这吃些点心,因此未来得及和韩夫子告别,还请韩夫子多多包含之类的。
谢行俭问他们可知茶馆扒手赔钱的事,几人闻言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谢行俭脸色一冷,感情他们早察觉不妙提前走开了啊,韩夫子作为他们的作保先生,难道他们不应该返回来提醒一句吗?
虽说从头到尾,韩夫子和他都在看戏,但他们作为学生不说就是不对。
见状,李增琪急忙插嘴道,“这事我们是知情的,不过我们几个是提前一刻出来的,真不是故意瞒着不说,等我们知晓此事的时候,茶馆早散场了,我们便无从和先生交代,真是惭愧!”
说着,低着头拱手道歉,后面的宋王两人也跟着赔不是。
韩夫子噙着笑容说无碍,见三人神色严肃认真不像是说谎话,谢行俭脸色这才恢复正常。
韩夫子在府城南面有宅院,谢行俭租的院子在北街口,因此三人说了会话后便各自回去。
刚回到租的小院子,谢行俭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进门一看,发现正屋圆桌上摆放着两碗胡萝卜蘑菇面。
谢长义擦擦手,从带来的包裹里取出筷子,“估摸着中午你们会回来吃,你赵叔亲自下厨做的,快尝尝。”
“赵叔这是准备以后做面食小买卖么?”谢行俭抄起筷子吸溜一口面,细细品尝后赞不绝口,“爹,赵叔做的真好吃。”
又吃了一口,接着道,“汤清面软,胡萝卜吃起来清脆爽口,再搭配上鲜嫩的蘑菇青头,简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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