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么,只不过陈贵财那手实在是太脏了,一巴掌下去,就在他脸上留下了五个黑色的手印。
陈天禄搓了搓自己的脸,不高兴地抱怨着:“一回来就打我,早知道我就不该那么盼望你回来了。”
若不是陈贵财饿得没力气,他是一定要狠狠揍陈天禄一顿的。
听听这兔崽子说的叫人话吗,他要是再劳教下去,怕是人都得疯了。
见孙慧芳在那里杵着,他又吼道:“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给我做饭,你是想饿死老子是不是?”
好歹和陈贵财生活了二十多年,孙慧芳看到他这副模样还是挺心疼的,可她关心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陈贵财吼了一顿,她这心也跟着凉了下来。
本来还指望这次劳教能让陈贵财改改他的脾气,谁知道这人还是这样暴躁不讲道理。
“我这就去。”孙慧芳怯怯的答了一句。
见他爹威风不减当年,陈天禄眼珠一转立马就开始告状。
“爹,你终于回来了,我跟你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陈年年经常偷懒不去上工,还总是欺负我,我看她是一点儿也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陈天弘不满地看了陈天禄一眼:“你都已经是十八岁的人了,屁大点事就跟爹告状,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陈天禄恬不知耻的说:“我就告状了怎么的,我看你就是嫉妒咱爹疼我。”
自己的靠山回来,陈天禄底气也足了,陈天弘和陈年年是一伙的,也得让他爹收拾收拾。
“爹,我大哥这段时间也偷懒,自留地的活都是妈去做的,真是不知道他一个没娶媳妇的瘸子整天待在家里在干些什么。”
“陈天禄,你别太过分!”一向温和不爱计较的陈天弘这下也是被陈天禄给彻底惹恼了。
“都给我闭嘴!”
陈贵财被这两兄弟吵得头疼,一人瞪了一眼后又把火气转到旁边的陈年年身上。
陈天弘和陈天禄是儿子,以后还得给他养老送终,每次动手他都是意思意思就算了,可陈年年这丧门星不一样。
陈贵财劳教的这一个月里,心里最恨的就是陈年年,他一直觉得那天晚上若不是陈年年大声嚷嚷,他一定能像以前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到许美丽家的鸡蛋。
听到陈天禄这么一说,他哪里还能忍。
脱下自己的鞋子就要揍人。
见陈贵财怒气冲冲的凑了上来,陈年年连忙捂着自己的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爹啊,我求求你先去洗个澡行不行,你这臭得跟掉进粪坑里似的,我们哪能受得了,我现在不仅想吐,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说着,陈年年还十分夸张的做出了一个想吐的动作,然后陈贵财就看着她往茅坑的方向跑,老远都能听到她呕吐的声音。
虽然陈天禄很想看陈年年被揍,可陈贵财身上这味,他也受不了。
“对对对,爹你先去洗澡,反正陈年年也跑不了,你洗完澡再出来收拾她也不迟。”
一股无言的尴尬漫延在陈贵财的心头,他一个月没洗手没洗脚,能不臭吗,就刚才回来的时候,他都害怕看到这湾里的人。
天禄说得对,有什么事等他洗完澡再说也不迟。
等到院子里没了声音时,陈年年才停止了装腔作势,偷偷摸摸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陈安/邦的小儿子陈丰平站在墙边听了很久,等到陈安/邦和许美丽回来之后,他就绘声绘色描述了刚才陈贵财家里的闹剧。
许美丽冷冷地笑了笑:“这一家子就没个好的,也不知道咱家是倒了什么霉,竟然和她们是邻居。”
陈安/邦关注点倒是不一样:“你看见陈贵财了吗?他啥样啊,我听说劳教很苦,不认真干活还要被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陈丰平摇了摇头:“我就站在院子里听了听,没看见人。”
“算了,算了,别人家的事我们少操心,以后别和他们家来往就行。”
“不来往也行,可陈贵财偷我的那几个鸡蛋必须得还我。”
前些时候,许美丽找孙慧芳要了几次鸡蛋,每次孙慧芳都说自己做不了主,得等陈贵财回来再说。
若这事放在别人身上,许美丽可能还会觉得那人是在找借口推脱,不过这话从孙慧芳嘴里说出来,她倒是相信这是实话。
就那女人胆小如鼠的样子,有什么事情是她能做主的。
想了想,她又说:“当家的,我跟你说,等会儿吃完饭你就和我一起去她们家把鸡蛋要回来。”
陈安/邦不是很赞同:“这陈贵财才劳教回来,要不我们再等两天吧?”
许美丽伸手扯着陈安/邦的耳朵怒骂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他陈贵财平时多厉害的一个人,要是等他缓过劲来,那鸡蛋我们还能要回来吗?趁他病,要他命,这话你没听说过吗?”
许美丽说的话在理,这鸡蛋今天去要是最合适的。
于是,在吃完午饭后,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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