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要离开,就别再牵扯进这些事里了。”
金富源争辩了几句,但终究没胆子违抗于水生的意思。
从头至尾,乌玉媚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你派他去找江易?”于水生不用怎么思考,就知道她的事指的是什么。
“我和你不一样。”乌玉媚说,“我分得清什么是私,什么是公。江易的所作所为,背后有什么目的我必须弄清,阿志、韩巴、宋军是不是他害的我也要知道,不仅仅因为阿志是我侄子,更因为这些都是跟着你出生入死为你卖过命的人。”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一到江易的事上就犯糊涂?”她声音软和下来,“阿九,你可以用决定离开的理由将这事搪塞过去,但你想没想过,今天你纵容了江易,叫下面的人怎么想?叫这些年一心为你的老金怎么想?跟了你不得善终,九爷却连个说法都没有,以后谁还敢给你做事?”
于水生沉默片刻,低声说:“我知道。”
乌玉媚说:“是啊,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装不知道,你偏袒江易,无非因为他是江滟柳那个贱人的种,你对她旧情难忘。”
女人的醋意是这世界上最为坚固的东西,它能抵住一切时间的痕迹却不被磋磨。
乌玉媚平日里看起来云淡风轻,但一提起二十年前的旧事,整个人就含酸拈醋得像变了一个人。
“你别胡说了。”于水生无奈,“那女人长什么样子我早就忘了。”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乌玉媚冷笑,“江易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自己人,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生在这样的污浊里,清白就是他的原罪。你如果心疼他,那我告诉你,虽然让金富源去找江易的事没和你商量,但我也算误打误撞救了江易一条命。早在几天前他就落霍璋手里了,昨夜霍嵩病危,小东山看守的人不多,金富源趁机去把他带出来,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要不是我,想想霍璋会让他死得多难看。”
她话刚说完,门外有人跑进来报信:“九爷,金爷带着江易回来了。”
乌玉媚说:“叫他把江易带过来。”
“恐怕不行。”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于水生一眼,“江易的状况不是很好,他昏过去了,现在根本弄不醒。”
*
那座烂尾楼屹立寂静的暗夜里,孤独地承受着城市的风雨。
赵云今拨开无垠的荒草从,透过野草蔓蔓生长的穗子,望向那残破的楼尾。
断壁残垣挡不住寒风,单薄的被子也蔽不住身体,小女孩冷得缩成一团,牙齿磕绊出清脆的声音。
身旁的男孩从睡梦里醒来,将手搭在她额头。她额温正常,没有发烧,只是被入夜的寒气裹着不停地抖。
男孩将她搂在怀里,又将自己的外衣脱了盖在她身上,女孩像只小猫窝在他胸口,可过了很久,依旧不见暖过来。
男孩起身,将身上被子叠成两层笼住他,女孩坐起来,搓着眼睛问:“哥哥,你去哪?”
男孩将她按回褥子上:“你先睡。”
他跑回家里,屋子传来咿咿呀呀的床响和女人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声,他在门口站了一会,见里面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直接推门进去。
受惊的男人从破床上蹦起来,拿被子捂住自己:“这……这是谁啊?”
女人披头散发地爬起,拿起床边的鞋子朝男孩身上砸:“谁让你回来的?滚出去!”
男孩走过来,从床下的箱子里翻出秋冬的厚被。
男人兴致被搅散,穿上衣服就要走,女人理了理头发去拉他,声音娇俏妩媚:“别走啊,这我儿子,等我把他赶出去,咱继续。”
“还继续个屁啊,差点给老子整痿了,真扫兴!”男人甩开她的手,随手丢了五块钱在地上。
女人不干了:“这点钱你也好意思掏?看着挺大个一男人,出手这么抠搜,你要脸不要?”
她去翻男人的口袋,撕扯中被甩了一个耳光。男人一脚把她踹在地上,捡起那五块钱揣回兜里,转身离开:“不要拉倒!老子要是被你吓出毛病,你还得倒赔我钱呢!臭婊.子。”
男孩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男人前脚走了,他后脚抱着被子要离开,女人一把拽住他,劈头盖脸一顿巴掌落在他脸上:“小杂种,我说没说过老娘开张的时候不准你进来?非要气死我你才得意是吗?”
男孩不躲不避,任她打骂,等女人打累了,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给我回来!抱着我的被子去哪?”等女人追出屋时,他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女孩正朦胧睡着,忽然感到身上压了一床柔软的东西。
她睁开眼,看见江易肿起的脸,吓了一跳,她伸手去摸他伤口,却被他抬手别开。
“哥哥,你的脸怎么了?”
男孩用手心捂住她的眼睛,躺在她身边,用身体为她挡住残壁上吹来的夜风,他轻声说:“现在不冷了。”
女孩
分卷阅读288
同类推荐:
被白月光的爸爸给睡了(1v1 SC)、
绿茶总督强取人妻(高h)、
覆水(高H)、
优质肉棒攻略系统(np高辣文)、
裙摆、
每晚都进男神们的春梦(NPH)、
盲灯、
修仙修罗场 (N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