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受。
真亦假来假亦真,与其从外破开黑暗——
——倒不如就这样做个混混,去黑暗里走一遭。
十九岁前的江易从没走过正道,十九岁后,他依然没有。
……
江易说:“不是。”
☆、113
“他不是警察。”保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难道在霍先生身边,还有别的人?”
霍璋神色倒看不出惊慌,只是眼里阴翳的云层越累越厚, 黑压压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扶着轮椅走到江易的椅子边, 偏过头, 在他耳边低声问:“江易, 你十八岁交往了一个女孩,她叫什么名字?”
江易比起之前安静了许多,不再挣扎乱动, 他头发已经被冷汗打得全湿, 绺绺垂下来盖住眼眸。
十八岁那年发生的事,哪怕已经过去很久,每一件每一幕依然清晰地存在着。
那年夏天, 赵云今在他的小屋里过暑假。
江易从未和女孩如此亲密过,他对女孩的全部认知都源于她。
晨起, 她总赖床, 软薄的被子勾勒出她玲珑曼妙的曲线,却盖不住她雪花一样软白的皮肤。
江易每每想要起床上班, 被她一个眼神勾着,自制力又轰然溃塌, 他撩开被子钻进去,又或将她拉起来按在窗前, 晨光散入房间, 她雪白的肌肤与蓬松的发尾像被镀了一层金边,从后面看,脊背与腰肢的弧度, 每一寸每一分,都让人心火燎原。
傍晚,她洗过头发,窝在门口的藤椅上晒晚霞,夕阳烂漫,她湿漉漉的头发也温柔得不像话。
江滟柳从前也无数次这样坐在晚霞之下,但她被生活磋磨得眼里没了神采,像具枯槁的傀儡娃娃,江易小时候只见过油灯街的女人,他以为女人都是这样两幅面孔,一边对陌生男人微笑如花,一边又对小孩奚落打骂。可赵云今,她似乎不会在意任何人与事,来往的嫖.客看见她坐在那,忍不住用污言秽语挑.逗她,她笑笑,街上的小姐嫉妒她的皮貌,拿言辞挤兑她,她也笑笑,唇角永远是无尽轻佻,眼里也永远透着睥睨和傲慢。
——她不把任何人放心上。江易时常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当他傍晚顶着暮色回家时,赵云今总在门口等他,见他回来自然地把桃木梳递给他,她像只猫一样,慵懒地靠在他肩头让他梳头发。
穹顶的晚霞正在缓缓燃尽最后一丝生命力,江易闻着她的发香,触碰着她皮肤的冰凉,忽然又觉得不是那样。
——也许不多,但在心里的某一个角落里,一定有他的位置。
赵云今对他,没有遮掩,没有防备,开心就笑,生气就闹,和在别人面前时都不一样。
最不同的,是她深夜那醉人骨髓的媚,指尖轻旋,伸腿勾缠,能让人心甘情愿醉死温柔乡,再也不见明天的朝霞和月亮。
一整个夏天,每夜屋里的灯火直到凌晨都还亮。江易不爱言语,不爱表达,却爱极了在深夜一遍又一遍喃喃地喊她,她的名字柔软,途径舌尖,总让他无比心安,她正被他抱在怀里,现在是他的,以后也会一直是他的。
四年前赵云今生日前夜,原本定下去松川陪她,江易却临时变了想法,约她在圣心福利院门口见面。
八岁的女孩,十八岁的少女,她人生的每一个重要关口,他都有幸陪在她身边,但许多重要的事她却忘了。
也许林清执说得对,是他太别扭,虽然赵云今忘了,但他还记得,他在意与她之间这些年的天差地别,可她未必会在乎。他想亲口告诉她,幼年时他们一起走过的路,爬过的山,捡过的空瓶子,编过的花环。然后陪她一起,走完人生剩下的许多年。
在西河也好,在松川也罢,他想每时每刻都能陪在她身边。
江易路过苗苗面包房,买了一个赵云今爱吃的巧克力面包。
他骑摩托去了乌宅,那时夜里的雨才刚刚下起来。
于水生听明他的来意,许久没有说话,他沉默地抽着烟斗,再开口时能清晰地看到脸上的疲态:“你要走?”
“是,我想过安定的生活。”
“我手下不全是赌场迪厅,也有些安稳的生意,可以让你去做,何必非要离开西河?”
江易说:“她不喜欢我留在这。”
“倒是个有想法的丫头。”于水生吐了口烟,慢慢说,“早就和你说过,有了女人带给九叔瞧瞧,阿易,你怎么一直不记得?”
“记得。”江易不卑不亢说,“只是她脾气不好,也没什么礼貌,怕带来惹九叔生气,所以还是算了。”
“真认定了?”
“是。”
“不反悔了?”
“是。”
“那好。”于水生放下烟斗,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到他面前,“跟了九叔这么多年,最后什么也没落着不像样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老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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