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
“江易!我知道你来了!”他多日缺水缺食,声音嘶哑得厉害,可偏偏江易封闭棺材前在里面放了些食物,维持了他最低的生存需求。他算不清过了多少日夜,但这些天的痛苦比得上度日如年。
身体上的折磨是一回事,更难以忍受的是精神上的绝望,江易在棺材里留了水和食物,就证明没想要他死,但他也没说什么时候会再来,一天天计算着食物的消耗,漫长没有终点的等待才是让人最痛苦的事情,比起这样软刀子割肉妄想还有一丝生机,金富源宁愿江易直接弄死他。
江易靠着机床抽烟,金富源闻到烟味,瘾也跟着上来了,他说:“你既然来了,肯定是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如果我说了,有什么好处?”
“这些天想必你过得不好。”抽完一根烟,江易才开口,他声音平静,和听似平静却夹杂着一点渴望的金富源全然不同。
他说:“我最近事多,下次来就不一定是哪天了。”
言下之意是在威胁,让金富源不要讨价还价。
空气里恶臭熏天,源头就是那具狭小的棺材。金富源这些天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动也动不得,腿僵得除了绝顶的酸痛之外没有别的知觉,裤.裆也已经被排泄物堆满了,挂在棺壁上的食物早在两天前就空了,江易如果现在离开,剩下的日子对他而言就是一场漫长而痛苦的死亡折磨。
他没有选择。
江易问:“小东山的北区是做什么的?”
“没想到你能这么快查到北区。”金富源说,“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他过去从没把这个年轻人当回事,只把他当成靠着九爷裙带关系爬上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金富源跟了九爷十几年,双手为九爷沾过的脏血不知道有多少,不管按功劳还是苦劳,他在九爷手下肯定都是头一份的。九爷也确实待他不错,钱不缺,地位也高,熟络的人喊他一声老金,不熟的人怎么都得低头喊一声金爷。
按理说金富源应该满足,但江易却让他很不顺眼。
——明明一个连核心生意都没接触过的小子,辈分却在他之上。所有人喊于水生都是九爷,唯独他一个人喊的是九叔。每次他开口,金富源总觉得矮了他一个头,而后心里不平衡的阴暗缓缓滋芽,江易为九爷做过什么?顶多看看场子打打架,连点脏活都没沾过,他凭什么?凭他那和九爷睡过几觉的婊.子妈?
金富源嗓子干哑得几乎说不出话:“给我根烟。”
棺材的空隙足以伸进去一根香烟,金富源刚含住就深吸了一口,他还要再吸时,江易把烟抽了出去。
“北区对外说是高精尖药物研发区,狗屁。”他咽了下吐沫,咯咯笑了两声,“那不过是个屠宰场,能进去的人就两种,一种是屠夫,一种,是牲口。警察以为失踪案是2014年才发生的,其实一直都有,只不过之前我们做得小心,没被察觉而已。”
“之前都做得小心,为什么2014年露出马脚了?”
“霍嵩有肾病,一直发愁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做我们这行虽然暴利但也有风险,三太想以小博大,如果讨得老爷子欢心,遗嘱里随便多分她几成遗产都能够她挥霍一生,再也不用刀尖舔血了。以前警察之所以察觉不到是因为我们抓的是没有户籍的流浪汉,有西河的,也有其他城市的,根本没人报案,但是这些人里没有适合霍嵩的肾源,所以巴子就给三太想了个主意。”金富源顿了顿,说,“莲华医院。”
“莲华医院是外资控股,院长的女儿有心脏病,曾经在三太这花了六十万买了颗心脏,买卖器官违法,本来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更何况有钱可赚谁会拒绝?原本三太以为给老爷子搞定了肾源,生意能歇一阵子,谁能想到霍璋那个杂种……”金富源冷笑,“他半道把那颗肾劫走了,当成自己送给老爷子的生日礼,把老爷子哄得团团转,还把松川的药厂派给了他管。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九爷咽不下这口气,找巴子在他车上动了手脚。”
“既然失踪案是你们搞出来的,警察最后怎么会查到霍璋头上?”
金富源一惊:“你怎么知道警察去查霍璋了?”
江易再次将烟伸进去,他顾不上问,连忙吸了一口:“没能哄老爷子开心,生意当然要继续,和莲华医院的合作让三太看见了一条新路。广撒网,才能找到自己需要的那条鱼,和命到尽头的有钱人开的高价相比,绑架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就算真出事了,也有人兜着,当初一群学生在油灯街凭空消失,是个人都知道这会在西河掀起轩然大波,可你猜三太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江易没说话,金富源怪笑了几声,把那根烟抽到了底:“因为能借此机会把祸水东引,让霍璋尝尝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有什么恶果。永远别高估一个女人的心胸,别说霍璋只赔上一双腿,就算他拿命来抵,三太都觉得不解气。”
“几个学生不值什么,三太故意让人把车开到松川,就是为了转移警察的视线,霍璋在松川折腾黒药可不止找人试药那么简单,他私下里不知道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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