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装着,颜色像可乐,她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坐在桌子对面。江易家没有电视,只有一台很久没用的老式收音机,他按开,一段沙沙的杂音过后,播音员那字正腔圆的声音传出来。
“各位听众朋友大家好,今天是除夕夜,在农历新年即将到来之际,我在此向各位送去衷心的祝福——”
西河禁放烟花,夜幕已经深垂了,街上却依旧安静,除了落雪和灯光看不见别的影子,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今晚为什么过来?”
“和你一样,我也不喜欢欠别人,你陪我去缠山,我陪你守岁,不是很公平吗?”赵云今抿了口牛奶,唇上漂着翻白的奶沫,“你以为我为什么来,不会自恋到觉得是因为我想你了吧?”
江易没理会她调笑的话,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条五色线绳,是赵云今之前无意发现的那条,除了新旧不同外,和她手上的那条几乎一模一样。
“送你了。”
赵云今摩挲着手腕上旧得不像样子的线绳,线已经松了,再戴些日子说不准会断掉。她接过江易那条:“真的一样,连彩线的顺序都不差。”
“凑巧吧。”江易淡淡地说,“到处都有卖,不值什么。”
赵云今摘下旧的放好:“这算新年礼物?那我也要回礼,你想要什么?”
江易只是想将那东西送她,并没指望她回送什么,她这样一问,他一时也不知道要什么,忽然想起去阿财那的时候看到便利店里卖的情侣挂坠,挺廉价的不锈钢料子,但却是学生小情侣里最时兴的礼物。
“那有什么好?”赵云今嘀咕,“等开学了给你买一条。”
……
一顿饭吃了很久,收音机里的女声开始新年倒计时。
赵云今举杯:“新年快乐。”
江易和她碰杯,喝下了那杯苦味的感冒药。
虽然看不见画面,但春晚的声音依旧热闹,赵云今关掉收音机,小屋里只剩下江易洗碗的水声。这是赵云今过得最安静的一个新年,也是最自在的一个,没有林家亲戚上门拜访,也不用穿得正式待在客厅陪客人聊天,想躺就躺,想坐就坐。
一切都收拾好后,江易将烧好的热水袋填进被子,忽然说了句:“要换张结实的床。”
赵云今不好好坐椅子,手臂搭在椅背上,支着下巴故作纯情地看他:“多结实?”
“至少干你的时候不能晃。”
赵云今按了按,那床吱嘎吱嘎晃了两下,她撩开床垫,见下面是几块木板垫在箱子上拼起来的,勉强能算是个床。
她脱掉外衣钻进被子里:“老规矩,你睡沙发,但今天你生病了,如果实在难受,我睡沙发也行。”
屋里灯灭了,紧接着一个温暖的身体从后面贴上来,江易揽过她的腰,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那不可能。”
“赵云今,上了我的床,就别想下去。”
屋外砰得响了一声,不知谁在偷偷放烟花,炸亮了半边天空。
在那短暂的光亮之中,江易撑起身吻了吻她鬓角的头发:“那天在山上,你说给个机会,是什么意思?”
赵云今面朝他,一双澄亮的眸子弯弯,笑得没心没肺:“意思就是看我心情,心情好了,你可以抱我吻我,心情不好,你就什么都不是。”
江易握住她放在枕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叠放在她蓬松散开的头发旁:“我感冒了,病气不能过给你。”
就在赵云今感动于他的体贴之时,江易又适时补充了一句:“不然把你干.死在床上。”
☆、074
大年初一的清晨, 江易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又急又快,像上赶着投胎一样, 除了双喜没人能敲出这种频率。他朝身边一摸,赵云今已经不见了, 但床上余温还在, 显然没走多久, 他昨夜吃了药睡得太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江易去开门,昨晚的雪下得大, 地面一眼望去是片茫茫的白色, 雪虽然堆得不深,但在温暖的西河冬季也很难看到这样的景象。
双喜嘿嘿笑:“没想到我这么早就来了吧?昨晚上和武大东看着春晚吵起来了,索性我回来睡了, 一早就爬起来给你拜年,你堵着门干什么?不想让我进去啊?”
江易错开身:“你来的时候看见人了吗?”
双喜茫然:“什么人啊?”
他今儿又换了套新衣服, 新年新气象, 整个人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一进屋就跟江易说武大东坏话:“……就我那天穿来的那件宝蓝色羽绒服你记得吗?昨晚我穿去武大东家, 那老犊子看上眼了直接就给我抢走了,这放以前我肯定不让, 现在给他就给他了。”
他悄咪咪靠近江易,压低声音:“老子现在有的是钱。”
上次他来这就一副大款的派头, 大摇大摆拎了许多东西, 那天江易没仔细问,今天他又提起,江易来了点兴趣:“你到底哪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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