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越发灿烂了:“可能是我运气好吧。”
何通顶着她求知的目光,硬着头皮说:“不是你想的原因,是因为她不喜欢我的工作。”
“做霍璋的专职司机,比很多高级白领赚得都要多,这有什么可挑剔的?”
“危险。”何通说。
当年那场车祸,霍璋前任司机被撞得稀烂,霍璋坐在后座才保住一条命,何通女朋友觉得他这份工作危险也不是没有道理。
赵云今问:“还要继续吗?”
一晚上都在她问他答,江易永远拿副不好不坏的牌坐在一遍,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何通不想玩了,但此刻放弃又不甘心,他看了眼散在地板上的牌,用手归拢起来:“玩,我还不信这个邪了,我来洗牌。”
壁炉里的火柴燃烧过一轮,赵云今裹了下毯子,江易又朝壁炉里添了把柴。
赵云今温柔地望向他,什么话都没说,眼睛亮莹莹的蓄满情意,江易不看她,这女人是狡猾的狐狸,多看一眼都要被她惑住。
运气似乎随着换人洗牌重新换位了,何通虽然没赢,但也终于不是输家了。
他吁了口气,看向连赢十二局的赵云今,而她在看江易。
江易输了,丢掉手里的剩牌,没有回看她。
男人虽然姿态是倚靠的,但腰身依然笔直如椽,他一脚屈着,一手朝壁炉里丢零碎的木块。
“阿易。”赵云今整个人呈一种十足放松的姿态,乖张地问,“想和我做.爱吗?”
江易手里松脆的木柴咔嚓断成两截,眸子沉遂,抬头凝视着她。
☆、032
山涧风大, 卷得林中树叶簌簌响。
壁炉里的火光渐渐黯淡,江易不再朝里添柴,燃烧成灰的柴块被火星炸的噼里啪啦响。
江易眸里的光随着火苗微弱而越来越淡, 他静坐,沉遂如尊冰冷的石像。
赵云今抿了口水, 目光短暂从他身上游移开, 复而又更热烈地盯住他。
女人目光黏着, 带有不明显的攻击意味,在这磅礴雨夜,和刺骨空气一样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潮湿感。
何通见气氛凝固了, 知道江易不是能玩得开这种游戏的人, 赵云今露骨的话对别人而言只是面红耳赤,对于江易这种阴鸷狠辣的人来说,他不记仇还好, 一旦记仇,说不定会把她攥在掌心揉碎掉。
“算了。”他打圆场, “时间也不早了, 雨夜天凉,咱们还是明天再玩吧。”
江易丢掉手里的牌, 就在何通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翻开赵云今刚刚打出的牌, 原本应该是四张K的炸弹里只有三张K,剩下一张是掺在里面的红桃3, 江易将那张3抽出来, 夹在指尖问:“这是什么?”
何通眨了眨眼,怀疑是打出的牌在牌堆里弄混了,他刚刚看到的似乎确实是四个K, 但马上他又打消了那个念头,因为3是夹在K中间的,丢掉的牌没有被人动过,从始至终不可能有机会打乱顺序,唯一的可能就是赵云今刚刚打出去的不是炸弹,而是掺了一张3的假弹。
他看向赵云今:“赵小姐,你也赢一晚上了,愿赌服输,何必打假牌呢?”
赵云今吟吟的笑意晾在了嘴角,她端量江易,细声说:“你动了什么手脚?”
“您高估我了。”江易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起来冷静可信,“牌就在那,何通一直看着,我能做什么?”
他发了一晚上牌,为着她唇角上扬的那点雀跃,一次又一次把好牌分到她手里,也一次又一次在牌局里让着她,可赵云今这人论起来是没有心的,她晓得别人的好,真真切切每一寸都晓得,可若让她回以同样的好,她就会变成没心没肺的豺狼虎豹。
当着别人的面问出这种问题,就连江易也难以揣摩她是怎样的心思。
他无法看透别人,却能知悉自己,当赵云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那压抑了多年的欲.望难忍澎湃。
——想和我做.爱吗?
——不,想把你弄坏。
他回答不上来,更忍不了。
何通说:“这局不算,赵小姐耍赖就算输了,让阿易来问。”
他知道以江易的性格问不出什么过分难堪的话,打算让他随便问问,今夜就此作罢。
可他显然低估男人此刻心中的怒火。
江易将心底复燃的那股邪火强压下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那冷酷嘲讽的语气问:“赵云今,你欲.求不满,很缺男人吗?”
很缺男人,所以问何通那样的问题。
很缺男人,所以每天抱本黄.书守着花店。
很缺男人,所以几年前分手的前任明知不可,却还要一次又一次来撩拨。
江易性格使然,说不出口全部,但就那仅仅一句话,也足以惹怒赵云今了。他话音刚落,赵云今将水杯里剩的半杯温水泼在他脸上,她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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