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烙上去。外卖太慢,送到时粥都冷了,口味不如温热的时候好,他一个绵长的吻过后,披上外套出门去买。
……
赵云今小鸟般的胃,喝了几口粥,又挑挑拣拣吃了猪肝,剩下大半不想吃了。她自知浪费,白白让江易跑了一趟,抱着他讪讪地笑:“阿易,你这么辛苦,叫我怎么报答才好?”
屋里没有通风,残留着暧昧的余味,她的黑色睡裙勾丝,缠在江易床板凸出的铁钉上,她一动,牵着领口敞开,露出片一览无余的绝美风光。
江易手指勾住肩带下扯,眼底心底全暗藏火焰。
他凑唇过去,咬住她柔软的耳垂:“肉.偿。”
…………
……
“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过去的回忆仍旧鲜活,但江易不愿再想,晚风凉飒飒吹,他伸手关了窗。
赵云今没有问他为什么买了这么久,她靠窗假寐,江易暂停了音乐,将热粥放在副驾的座椅上。
他启动车子,赵云今忽然喃喃道:“辛苦了,这么晚还去帮我买粥,真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才好。”
赵云今哪来那么好的心想要报答他,江易太了解她了,她只是出于无聊在挑逗,在她眼里,这恐怕和逗弄一只路边的小狗没什么分别。
赵云今却毒而不自知,不认为自己这样蛇蝎心肠。她攀上座椅后背,如同顽劣的孩子般朝他后颈吐气:“阿易,想要我怎么感谢你?不如请你上楼喝杯茶,叙叙旧?”
江易不为所动:“赵云今,你别再作,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
赵云今摇摇晃晃进了屋。
房子太大就这点不好,醉酒后一个人很难回房间。
赵云今踢飞高跟鞋,上楼时不留心被裙边绊倒,摔倒在木质楼梯上,她不急着起来,就着这姿势歪歪斜斜仰躺,大红裙摆铺开如盛放的蔷薇。她怔怔看着楼梯顶的水晶吊灯,珠穗攒结,被穿堂的风一吹,叮叮咚咚响得清脆。
如果不是进来时忘记关门,晚风太凉,赵云今差点想在楼梯上睡了。
她冷得直哆嗦,攀着扶手爬起,好不容易回到屋里,刚一头栽到柔软的大床上,手机嗡嗡响。
消息是霍璋发来的,通知她明晚一起吃饭。
赵云今把手机静音扔到一边,安静躺了一会。
离开辰嵩时酒意上头,可一路回来,昏昏涨涨的脑袋清醒了点,她起身换掉繁赘的裙子,坐到桌前卸妆。
化妆镜是霍璋挑的,说这柔和的灯光衬她肤色,尽管赵云今觉得不好看,他还是坚持订了一台。他买了这栋房子后从来没踏进来一步,却还是方方面面为她挑选和考量,以自己的喜好定夺她的一切。赵云今提了一嘴后没再坚持,做人情妇就要有情妇的操守,让霍璋开心是她人生的头号大事,这个道理她懂。
霍璋喜欢,她也得喜欢。
霍璋说灯光衬她,那灯光就得衬她。
赵云今卸完妆,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倒出里面的东西。
——一枚手掌长短,食指粗细,遍体生锈的钉子。
钉子顶部平面印着1998.02六个数字。
这些年她将它翻来覆去拿捏在手里看了无数遍,每一寸纹理,甚至每一分锈迹都很熟悉,可除了这几个数字和它那不同寻常的尺寸外,倒还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房间暗,梳妆镜冷白的光映在那钉子上,沾上了几分叫人说不出的死气。
赵云今玩了会儿,突发奇想,两指捏住顶端,自虐般贴紧膝盖朝下按,钉子废置了这些年不大锋利,可赵云今用力不小,只一下就在她薄薄的皮肤上扎出个血口,她疼得不行,用纸擦了擦钉子放回盒子,而后慢腾腾给自己上药。
她缩成一团,脚拄着藤编椅子涂碘酒:“嘶,真疼……”
她随便包了下伤口,擦掉腿上的血,忽然想起阳台的花好久没浇水了。
赵云今喜欢复古的独栋,霍璋特意找人在西河寻了年代久结构好的房子,楼下是花园,定期有园丁打理,赵云今觉得楼上有些空,于是前些天去花鸟市场买了几盆蔷薇种在阳台,想起来才浇浇水,纯当玩儿了。
楼下院子有人抽烟,四周路灯灭了,那点橘黄色的火光很打眼。
赵云今耐心把花浇完,江易一直坐在花坛旁没吭声,他手里拎着赵云今忘记拿走的生滚猪肝粥,他在楼下等了很久,粥已经凉透了。
赵云今褪了妖艳的裙子和繁杂的妆容,只穿条纯棉的白色睡裙。后半夜稀薄的月亮隐匿在云层后,偶尔投几分下来,皎皎的光辉映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隐约有几成少年时的影子。
赵云今闹腾了一晚上,此刻没力气作妖了。她摆弄着她快要枯死的蔷薇花,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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