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刚挂断电话,满脸惊恐。
他问:“怎么了?”
小刘是个柔弱的姑娘,虽然是人民警察,但生平最怕神神鬼鬼吓人的东西,今晚她轮值,正泛着瞌睡,就接到通报警电话。
这种阴森森的天气本来就吓人,更吓人的是电话那头除了呼啸的风雨声没人说话,小刘壮着胆子又问了声,细听竟然又听到了人轻微的呼吸声。
一阵难捱的寂静过后,那人开口,嗓音嘶哑,只一句话就让小刘全身上下泛起鸡皮疙瘩。
他说:“香溪有尸体。”
…………
……
“贺队,你说是不是神经病?大半夜打电话报案,问他具体信息就挂电话,再打回去又没人接了,这不是故意吓人吗?真缺德。”
贺丰宝摆弄电脑查了下号码:“公用电话,应该是恶作剧吧。”
“每年值班总有几个晚上要接到这种电话,不是香溪里有死人就是失踪人口在香溪里泡着,感情西河市殡仪馆不够用死人都跑香溪里去了呗?这人最好别让我逮着,这么大的雨天不回家还在外面晃悠,逮着姑奶奶给他塞香溪里做水鬼去。”
贺丰宝推了碗老坛酸菜面给她:“别耍嘴皮子了,吃宵夜吧。”
他端起面碗喝了口热汤,又蹙着眉放下。
小刘问:“怎么了?”
贺丰宝走到窗前,寒风苦雨呼啸,院里的探照灯亮得昭昭,他心里却一阵没来由的闷,往窗外一瞅,终于找到了那让他烦闷的源头——院里那棵打从他进警队起就种下的白杨树,刚刚被雷劈掉了半棵树杈。
贺丰宝吃不下去了,从工具房找了把铁锨,顶着风雨到院里给他的白杨收尸。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文啦!这篇尝试下新的题材和风格,不管以前咋说的,一切设定以正文为准~(因为晋江有题材限制,所以做了些改动)
每天11:00更新,感谢你们来看~
ps:不是恋爱小甜饼,自行排雷哦。
☆、002
2019年,惊蛰。
双喜特意起了个大早,兴冲冲跑去早集买了虾饺白粥水煎包,叩响江易家门时嘴角的笑还没敛回去。
他对着门边的窗户照了照,窗上贴着彩色玻璃纸,呈像模糊看不分明,只隐隐约约照出个穿着立领小西装的人形。
双喜站得棍儿一样笔直,就着玻璃倒影捯饬他那鸡冠似的头发。头发是昨晚在阿盈发廊整的,整完顺带做了全套大保健,临走前双喜还讨价还价要了人一管进口发胶,今晨起来精神奕奕梳了一早上终于弄出了满意的发型。
今天是个重要日子,得打扮得隆重点,可他薅了半天都快把头毛薅干净了屋里还没人应声。
窗台花盆里种的蟹甲兰不知多久没人浇水,已经变成枯枝烂叶了,双喜挪开盆底,下面藏着片钥匙。
说藏也不合适,江易家钥匙放在门口的花盆下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住这片的都知道。双喜几次建议他换个地方放钥匙,可江易嫌麻烦,懒得装也懒得带,用他的话说,家里就一堆破铜烂铁碎棉花,花钱请都没人来偷,费那心干嘛。
屋不大,一厅一卫,床贴在靠窗的墙边,两边墙上钉了钉子,中间扯了根线,上面挂布,全当床帘。屋子一宿没通风有些憋闷,另一侧是桌椅沙发,桌上放着江易昨晚吃剩的泡面桶,双喜刚要收拾,又想起自己身上穿的是西装。
——西装是高贵人穿的,高贵人是不吃泡面的,更别说做这种收拾泡面渣的琐碎活。
双喜收回伸出的手,跑去拉窗帘,清晨的光洋洋洒洒落进来。
被子动了下,江易从里面露出双眼。
双喜瞥见他淡漠的眸子,穿上新衣服那点小雀跃顿时跃不起来了,他干巴巴解释:“你这太闷了,我开窗通通风。”
“出去。”江易就俩字,但掷地有声。
双喜麻溜关窗跑出去,走前特意从帘子后探出脑袋叮嘱:“阿易,今儿别赖床了啊,咱现在有正式工作,上班迟了要挨骂。”
江易这屋逼仄,常年拉着窗帘,乍一进来的人看不清东西容易被杂物绊倒,可江易习惯了在这样的黑暗里生活,睁开眼就能将屋里的一切物品摆件看得清清楚楚。
前些天下了几场小雨,屋顶渗水,漏到墙的缝隙里,蔓延出一道道如蜈蚣足般丑陋的黑痕。
江易仰躺,面无表情盯着那道痕渍看了一会,窗外灿烂的日光从窗帘缝里悄悄溜出个边角,有些刺眼。
他醒了会起床气,翻身穿衣服。
双喜正在镜子前臭美,见江易穿着件旧T恤就出来了,一惊一乍的:“你就穿这个?还是换件好的吧。”
他挺直腰板,拍拍衣服:“瞧瞧我这身,龙城地下通道两百块钱买的阿毛尼西装,一分钱一分货,泡了两遍洗衣粉都不掉色。”
江易坐到桌边吃煎包。
双喜继续叨叨:“听说霍璋眼高于顶,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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