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Woo16小说
首页玫瑰之下 33

33

    出啊——”锣哥隔着半个酒吧招呼他。
    闻逝川倚着墙,懒懒地朝他招手,说道:“别了,我不懂摇滚。你又不让我上台,听有什么意思。”
    锣哥笑着说:“你会个屁啊就上台,沙锤留给你抡。”
    闻逝川答应道:“好啊。”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推开酒吧的后门,在寒风呼啸的冷巷中背着身点烟。狭窄的巷子里黑乎乎的,堆了些杂物,摆了几个大垃圾桶,地上有脏污的积水,时不时有夜猫窜过。巷子那头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泣声,闻逝川点烟的手一顿。
    他朝那边看去,有个黑团团的影子,正坐在后厨门前的台阶上。
    “谁在那儿——”闻逝川问。
    那个影子好像被他吓了一跳,不敢发出声音了。闻逝川走过去,那团影子的对面有盏被油垢灰尘糊得十分昏暗的路灯,借着路灯,闻逝川见到坐在那里埋着头的是个男人——准确来说是个男生,小小的一个。
    总算点着了烟,闻逝川侧头吐出一口,问:“你是酒吧里的人吗?”
    那个埋着头的男生,把脸狠狠地在胳膊上一擦,抬起头来,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啊!”
    他说得凶,恶狠狠的,但表情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他刚刚哭过,满脸通红,还有点亮晶晶的鼻涕没擦干净,泪痕在脸上横七竖八的,眼睫毛都粘成了一绺一绺,特别可爱。闻逝川忍住了没笑,怕他更生气。
    闻逝川摸出烟盒来,抖出一根烟,递给他。他瞪了闻逝川一眼,好像在跟谁较劲似的,拿过那根烟,自己掏出打火机来点烟。打火机摇晃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他沾上了眼泪的嘴唇叼住了烟,嘴唇的肉比烟要软,陷下去一点点。
    他才抽了一口,后厨里头就有人叫他:“付小云!人呢!”
    他急急地碾灭了烟,头也不回地推门回到后厨里,只剩下闻逝川站在冷巷里,将自己的那根烟抽完。再下一次见面,闻逝川在台上摇沙锤,付行云——那时候还叫付小云,在台下看,因为主唱锣哥摔了一把吉他,他们隔着人群,相视一笑。
    闻逝川没有向付行云讲起过后巷里的见面,因为他那时候觉得有些说不出口,他一开始喜欢付行云,是因为看见了他哭,觉得他哭的时候特别好看。听起来怪变态的,他也就没说了。
    时至今日,他依旧觉得付行云哭起来最好看。
    屏幕里的视频已经重复播放第五遍了,镜头里的付行云先是笑后是哭,眼睛里像有碎掉的光,让人既想哄他笑又想让他继续哭。
    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闻逝川漫无边际的想法,他接起电话,是余向晚的。
    “川哥,和你说个事儿。”她说道。
    “嗯。”
    余向晚说:“接下来该拍第三十四场了,那个地方有段床戏来着,虽然不用露脸,但演员得找起来。”
    闻逝川从电脑前离开,躺倒在沙发上,他开始困了,声音都哑了,沙沙的。他说道:“演员不重要,你来都行。”
    第三十四场是一段极短的床戏,付行云饰演的主人公,和他那神秘的女友,女友不必露脸。这段床戏,氛围大于实际,当时闻逝川和余向晚讨论剧本的时候,开玩笑似的说过,经费紧张,这一段余向晚来演就行了。
    余向晚忙不迭地推辞:“别别别,那会儿谁知道是你旧情人来演主角啊,我才搞不来这种修罗场......我还想活呢......”
    她越说越小声,闻逝川困得听不下去了,说道:“你来找吧,就地找就行。”
    余向晚满口答应,直接找了个当地的姑娘。那姑娘叫桑歌,是当地搞旅游表演的,就在古镇最中心的露天舞台上表演民俗风情舞蹈的,淡季表演场次少,那姑娘就想赚点儿外快。余向晚和她解释这段有裸露镜头,桑歌一点儿都不在意,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去瞟一旁的付行云,爽朗地笑道:“我又不吃亏。”
    这回轮到付行云浑身不自在了。
    他不是没拍过裸露的镜头,吻戏床戏也都拍过,但他得在闻逝川面前拍,而且他们目前的关系又这么不尴不尬的,光想想他都觉得羞耻,羞耻得脚趾都缩起来了。
    拍摄的地点在付行云的屋子里,闻逝川要捕捉黄昏时倾泻而入的光。拍摄器材已经架设好,大家都在等落日。付行云披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桑歌坐在他旁边,两人打算先聊聊,免得待会儿因为过分陌生而尴尬。
    桑歌已经上好妆,松垮垮地裹着浴袍,她不算很美,但很瘦,浓眉大眼的,热情开朗,目光灼灼。她毫不在意地盘着腿,露出光洁笔直的小腿,问付行云:“你是明星吗?”
    付行云有点儿紧张,喉咙发干,只是“嗯”了一声。
    桑歌又问:“你做过的吧?”
    付行云没反应过来:“做什么?”
    桑歌眨着眼睛说:“就是上床。”
    付行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闻逝川。心有灵犀似的,闻逝川抬头和他目光对上。付行云心头一跳,急忙收回目光,避开桑歌探究的目光,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一周六天在酒吧工作,每日工作到凌晨两点,搭乘班车回到十公里外的出租屋。他离开时,酒吧所在的旅游古镇也结束了一天的营业,在班车上回望,能看到依山而建的古寨,上面的灯光渐次熄灭。
    他将头靠在班车冰凉的玻璃上,觉得体内仿佛有一个大洞,将他所有的精力吸进去。他安慰自己,没事儿,女朋友在家等他。
    他到家的时候,家里黑漆漆的,空空荡荡,敞开着。他一个人洗漱,吃宵夜,锁好门——听说楼道里最近有贼,东家丢了衣服,西家少了晾门口的拖把,这家雨天门前多了可疑的泥脚印。
    他锁好门后检视一下家里,没少什么,只是茶几上放着的青橘少了一个,可能是女朋友吃的。他躺在床上,和床头的小狗摆件对视着,没一会儿就陷入了睡眠,醒醒睡睡,睡睡醒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
    他是躺在床上的,突然觉得身上沉甸甸地压着一个人,有着光滑的皮肤,赤热的体温,纤细的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皮肤贴着皮肤,被子已经被踢到了床下,取而代之盖在他们身上的,是黄昏的夕阳。
    是女朋友,他心想。
    他的手放在她的
    


同类推荐: 把男神操哭的可行方法穿成了炮灰男配大禁婆掰弯我的钢铁直男同桌冥王大人,晚上好我有一座恐怖屋太子叶绍不穿胸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