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他,可一抬眼便看到面沉似水的大公子快步朝他这边迈来。
那眼神只是淡淡一扫就让楼德两腿直打颤,暗叫一声倒霉,只盼着以大公子的地位不会为一个小丫鬟出头。当下也顾不得美人儿不美人儿的,手一松,脚底抹上油,就要跑。
“捆了他。”
楼苍之声音冷沉,透着股子阴寒。若是熟识他之人就会知道有人要倒霉了。两随从得令哪敢耽搁,冲楼德追了去。能跟在楼苍之身边的手底下哪会没有点本事,岂是楼德这等酒色之徒能比拟的,不过几下工夫,楼德就被制住,一条麻绳捆了丢在楼苍之脚下。
楼德嘴里喊着大公子饶了小的一回,小的下次再不敢了此类话,心里是存了侥幸的,觉着不过是训一顿罚点月例罢了。
可谁知——
“掌嘴九十九,废去右臂。”
楼苍之声音很淡,淡的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楼德吓傻了,情况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忙不迭磕头求饶,脸色已是一白如纸,“大公子饶命,小的打小服侍三公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拿三弟来压他?楼苍之冷笑,府中大小事他自有一张情报网,何况每回家宴此人大多跟在三弟身边,他怎会不认识。听说还颇为有场面,但没犯到他楼苍之手上,怎么有场面他都可以放任不管,但触及到他,或者他的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再多言密刑堂。”
密刑堂,据说里面的血有半尺厚,他要是进去还能有命在?楼德跌坐在地,吓得抖如筛糠。
两随从分工合作,一人揪着楼德后领,一人扇嘴,巴掌扇的呼呼作响。
第二旅:谁绿了谁?23
疼痛中,楼德只见大公子说罢这句话便走向叶三娘,低沉的男音传入他耳里。
“我说过我会护你,你却是不去寻我,反由着这些人作践。今日若非我遇上,你可知后果?”
原来这两人是认识的……
“大……”
楼德想戴罪立功提醒大公子这女人是他家少爷的弃妾,只是刚吐出一个字来就在下一个巴掌里打散了。
背贴着梅树,屈膝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叶仙仙似被楼苍之的话恍然惊醒,抬起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楼苍之,抿了抿嘴,没有开口说话,又把头低了下去。
楼苍之睇她,“在我面前不能挺能耐?怎地到了别处这般没用!”停了一下,复又道:“自己能走否?”
叶仙仙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脚下一个不稳又跌坐在雪地上,如一朵开在雪地无处可依的小花。
除了刚才看到楼苍之一眼,从始至终她都低垂着头。
看了眼她一身上下,将身披的麾衣解下,往叶仙仙身上一裹,拦腰抱起。
此时楼德的嘴唇已经打烂了,大半牙齿打掉了,满嘴是血,形状可怖。
楼苍之一手捂上叶仙仙的眼睛,朝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会意,把楼德摁压在地。楼苍之脚踩上右肩,“咔嚓”一下,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楼德凄厉的惨叫,令人听着毛骨悚然。
楼苍之道:“废去楼姓,找花伢子来,给爷把他一家子都发卖了。”
花伢子,那是出了名的恶,在上京专收一些犯了事遭主家贱卖的奴仆,运往西北番邦之地,贩与王公贵族作乐或饲兽。
做奴仆的,没有哪个听到花伢子名讳不胆寒的。
叶仙仙本是想借楼苍之之手治一治楼德,但没想到他手段会如此毒辣,不留余地。楼德只摸了她几下手就废了,还全家发卖。朱二可是……
想到此,叶仙仙打了个寒噤!
也是,楼苍之的手段在上一世时她便早有耳闻。此刻亲眼看到也不该为奇。
感受到她的颤抖,楼苍之不再理会雪地上形容凄惨的楼德,抱着叶仙仙,一路旁若无人的返回芷苍居。叶仙仙整个身体都被麾衣包裹着,脸更是紧紧埋在楼苍之胸前。外人只看到大公子抱着一个女人,却无从得知抱着的女人是谁。
芷苍居内有仆妇在清扫院子中积雪,见他大步流星的进来,忙恭敬的福身请安。
“速去备热汤,碳盆。”
一错眼的功夫,大公子的声音便略过她面前,只留下一句吩咐飘入仆妇耳中。她愣了愣,回过神来才奔去小厨房生火烧水。
烧碳火的烧碳火,烧热水的烧热水,一时间清静的芷苍居忙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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