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清晰印出来一道巴掌印。
是那个行鬼祟之事,被他惊晕过去又偷偷溜走的小丫鬟。
看样子是受了气。
楼苍之稍稍一顿就已恢复如常,他不是那等惜花怜花之人。推开门,什么话也没说便往屋内走。
叶仙仙等了这许久,岂能轻易放过和楼苍之接近的机会,飞快起身往里头冲。楼苍之正关门,叶仙仙脚还在发麻中,这一冲就是一头扎进了楼苍之怀里。
应该是刚才刑房出来,楼苍之的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味。可在叶仙仙闻来,远比楼胥之熏了名贵香料的味儿好闻的多,也实切的多!
第二旅:谁绿了谁?9
“又打算投怀送抱?”楼苍之张着双臂,并不接迎女孩儿主动投来的软玉温香般的身子。
在侧房守夜的小厮揉揉惺忪睡眼,执起桌台上的灯笼,朝外走去。
却见主屋门“砰”的合上。
小厮站在门外说道:“爷,备下的热汤该是凉了,小的去水房再给您提一桶吧。”
大公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无需多事,退下吧。”
屋内,叶仙仙埋在楼苍之怀里,肩膀一抖一抖的。楼苍之刚拎起叶仙仙的后衣领想往外提,她发现他的意图,搂紧他不撒手。
太过亲密了,楼苍之非常不习惯,况且他也不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可以亲密到搂抱在一起。
拉扯几下无果,楼苍之好看的眉头攒起,却没有用上强硬的武力,或许从见到她像猫儿似的蜷在他门口,无赖的赖上他,心就开始了软化。
“你哪个院的?叫什么名字?”
听到楼苍之的话语,叶仙仙抬起脸来看他,泪眼朦胧的,脸颊上的红肿看起来分外惹人怜。
她嚅了嚅嘴唇,“奴婢贱名,怕污了公子的耳。”
那天看来挺机灵的一丫头,今日倒是自轻起来了。楼苍之低眼看她,“让你说就说。”
“奴婢仙儿!”
至于哪个院,叶仙仙并不言明。
还算乖觉,楼苍之尚觉满意,道:“先松手,且等我沐洗之后再说。”
叶仙仙乖乖松开他,走到临窗的方榻前坐下,安安静静。
把腰带解下搭到挂衣台上,楼苍之径自走去西侧间,过了小一会儿换了常服从里头走出来五官分明,英挺且硬朗。墨蓝色的绸布常服,略略宽松,楼苍之穿着,肩宽,腰挺,腿长。
恁地好看!
叶仙仙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皮,男色也是可以惑人的,还是少看为妙。
楼苍之亦并非她的良人!
“寻我何事?”楼苍之边用布巾擦拭长发上的水,边走到叶仙仙一旁坐下。
叶仙仙没有抬眼,而是低着头轻声说,“我觉得您是好人,就来了!”
好人?楼苍之斜眉轻挑,手上擦拭的动作也停了停。
有人说:姓楼的,你是个卑鄙之徒。
有人说:楼苍之,你这个弄权小人。
也有人说:楼大,你沾染满身血腥,你是个恶徒。
更有人说:楼狗,你就是只会仗势的一条狗。
总之,各种说法都有,却独独没有好人这个词。原以为这辈子好人这个词和他是沾不上边儿的,却没想到一个无意中的善举……楼苍之负手,居高临下望着她,眼神淡淡的,可那一双眸子却是格外暗邃。
“好人?”
“嗯!”
楼苍之看着她,说:“想我庇佑你?”
她摇了摇头,盯着自己鞋面上绣着的芙蓉,嘴唇轻轻抿着,久而未言。
“刚入府不久?”
“是。”
在方才,楼苍之注意到她的自称是我,而不是奴婢。不知这规矩与谁学的,碰上难说话的主子,可不得挨罚。
想起那天夜里她的鬼祟行为,楼苍之问道:“那晚你在墙下挖了何物?”
“挖宝啊!”
“可有宝?”
“无。”
楼苍之没在刨根究底。
叶仙仙站起身,伸手去拿他手中的布巾。楼苍之看了看她,没有拒绝,撩起袍角重坐回方榻。
楼苍之的头发乌黑柔亮,长到腰际,比叶仙仙的还要柔顺上几分。她跪坐在他身畔,从发根往下,轻柔仔细的擦拭。
指尖总会不经意间触到他,有些酥痒。楼苍之叠起腿,拿过案几上的一卷书打开来看。
一个兀自擦绞着头发,一个兀自看着书籍。皆良久未言,屋内一时静悄悄的。
靠的过于近,对方的男性气息强而有力的影响着叶仙仙,使她不得不拿出大部分心神来对抗体内所荡起的情潮。
“熏了何种香?”
听见楼苍之的话,叶仙仙一愣,好一瞬才反应过来,道:“并无熏任何香。”
“天生?”
“嗯!”
说来也奇怪,自小起她便有着比之常人都要浓郁数倍的体香,清新淡雅,极是好闻。
第二旅:谁绿了谁?10
但香味这种东西见仁见智,她觉着好闻的别人未必就同感。
不过楼胥之倒是喜欢的,以前她能受宠那么多年体香也有很大的因素在内。
这一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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