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最后他干脆在山脚下搭了个木棚,背了那姑娘住在了木棚里,对外宣称她是他媳妇。庄稼人娶媳妇首先看的是女方膀大腰粗,能生养又能下地,里里外外皆能操持的女人。像这种病歪歪,两步一咳三步一喘还离不了药的女人再漂亮也没有人会娶。村里人笑说宋大傻是被姑娘的美貌迷了心窍。
搬到木棚,宋怀的耳根子清净了,有一手打猎手艺生计也不愁人,加上宋老太心疼傻儿子偶尔会私下里接济一二,日子倒也过了下来。
宋怀想到在家里等着他的媳妇儿,心头一片火热,就连灌进破袄子的寒风也不觉得冷了。
临近午时,野物才一只不剩的卖完。宋怀揣着铜板去药店抓了三剂药,剩下不到二十个铜板全买了白面,宝贝般的兜进怀里抱着徒步往回赶。
河西村岔路不多,一条主路通到后山脚,宋家老屋就在主路边上,和大多数村户一样的泥胚房加一个大院子。
要回木棚必然要经过老屋。
墙边上,年氏捏着把瓜子嗑的欢,就这样还能抽出空档和旁边来窜门的年轻妇人嘚嘚的说话。眼角瞅到往这边走来的宋怀,年氏把瓜子皮用力甩到地上,就要开口朝他来上几句。年轻妇人拉了拉年氏胳膊,劝道:“好了好了,你家小叔也是个不容易的。”
年氏对着地啐了一口,嚷道:“他不容易?我还不容易呢。看他把这个家祸祸的?自己傻也就算了,还往家里招个傻病秧子来,金山银山都不够他祸。要早知如此,当年我说什么也不嫁他老宋家。”
宋怀抱着药从两人身边走过,连个眼神都未曾给,随着步伐的加快,身后的吵嚷声渐渐听不清了。
拐入一条岔路,路旁小野花迎春而展,山涧流下一条窄窄的溪流,在溪水一旁垒有一围简易的石墙,以防野兽。石墙是一架木料搭建的木棚,搭建的歪歪扭扭,棚顶也仅用稻草盖着,也就比村里人的牛棚猪圈好上一星半点。
而这便是宋怀的新家。
“媳妇儿,我回来了。”
宋怀腿长,几个跨步就迈入了屋内,但屋内空空,并没有人在。宋怀神色一慌,把药包和白面随手搁到木桌上,屋前屋后的开始找人。
她叫宋茴
“媳妇儿,媳妇儿……”
语气里的慌张一点儿也没有掩饰。
宋怀来到屋棚后面,看到溪流畔少女弯腰在水里涮着衣裳。少女穿着粗布旧袄,秀丽的面容沉静淡然,弥漫着温婉的气息。
春日野穹下似一副精心描绘的画卷。
只是画卷里的少女那剔透如春葱的纤纤玉手却冻的通红,还不时扶胸轻喘,添一份病态的孱弱之姿。
宋怀脑子笨,不会去形容这种美,他只知道找到媳妇了他高兴。惊慌的神情松了松,脚步却带了点仓惶的朝少女跑过去,抢过她手里在涮的衣裳,把她冻的冰冷的双手塞进自己衣襟里,贴着肚皮烘。
“这些活儿你别做,我来做。”
少女耷下眼皮,闷声道:“我不想做废人。”
宋怀心尖一疼,急道:“别听人瞎说,我媳妇儿好着呢,怎么会是废人。”
少女手指头在宋怀肚皮上掐了一把,抬起脸瞪向他,“再乱说我是你的媳妇,我就掐你。”
“随你掐。”
“……”少女也不和他客气,捏住一撮皮又是一掐。
宋怀脸皮不可察觉的抽搐了一下,咧开嘴笑,模样憨憨的,却透着股执拗劲儿,“反正你就是我媳妇儿。”
少女望着宋怀面上神色,想起她这一年多的遭遇,心中微酸,强自抑制,“有你这么赖皮的吗?再说了,我虽想不起来过往的事情,但我知道你我并无聘媒关系。还有,我不是借了你的姓,起名为宋茴嘛。你大可以直呼我名字,别总是媳妇儿媳妇儿的叫,叫人听了多误解啊!”
就是要人误解了才好呢,宋怀虽然被人做作宋大傻,但实际上也顶多是反应上比常人慢了些许,该精明的时候一点也不傻,尤其是在宋茴的事情上,那精得嘞!
“我不管什么名字不名字,人家都说,睡过了就算。反正我就认准你是我媳妇儿。”
说罢,宋怀蹲下去,把未浆洗干净的衣裳投入溪水里清洗。
“喂,什么叫睡过了?”这一年多来两人确实是同一个屋,同一张床,可分了被子的,哪像他说的那样暧昧。
宋茴脸蛋儿一红,踢了一块小石子到他脚边,找了块较平的石头坐下等宋怀。
宋怀一边浆洗衣裳,一边念念有词,“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
要说起来,宋茴对这莫名按在她身上的词听得也习惯了,刚才也不过是和宋怀掰扯掰扯,找回点女儿家该有的矜持。
宋茴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今后该去往何处,就现在而言,宋怀是她仅能依靠的。虽然这依靠有限,但他在竭尽所能的照顾着她,这点宋茴非常感激。
只是这副病恹恹的身体委实拖累人,难道就让这男人为她鞠躬尽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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