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幼崽们送的海鱼。
一顿全鱼宴吃完,燕洵爬上炕躺着,抗拒的看着一碗碗的汤药。
苦涩的汤药冒着热气,闻上去就一点都不想喝,燕洵皱着眉,嘟哝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找到代替汤药的法子……”
“霍老在医馆后面圈了一块地,用来种草药,幼崽们还帮着想法子,连人参也种了许多。”镜枫夜端着小碗,吹了吹,递给燕洵,“已经减少很多,都是小碗。”
燕洵刚醒来的时候,喝的都是大碗的汤药。
“哎。”燕洵叹气,拒绝不了,只能一口气闷了。
眼瞅着燕洵一碗碗汤药喝完,镜枫夜赶忙拿来蜜饯塞到燕洵嘴里,又端来冒着香味的桂花茶,冲散屋里苦涩的药味。
含着蜜饯,燕洵仰面躺在炕上,终究还是忍不住道:“镜大人,你说这汤药就真的没有代替的良药了吗?”
“汤药存在数千年,从妖怪和人类刚存在的时候就有了,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镜枫夜道,“即便是有部分替代的良药,也不能替代全部。”
归元绿灵芝是好东西,能够固本培元,还能让人几乎返老还童,已经堪称神药,但面对燕洵的病也依旧无能为力,还是得苦涩的汤药才能管用。
“镜大人,你过来尝尝我嘴里的苦味。”燕洵把蜜饯咽下去,冲着镜枫夜道。
镜枫夜凑过来,吻了下燕洵,“不苦。”
“苦!”燕洵不依不饶。
黄侍郎疯了,皇上降罪,燕洵却得了赏赐,这让所有人都看到了方向。
几乎是一日之间,所有人都在痛骂黄侍郎,转而称赞燕洵。
寻常百姓乐呵呵的去商场看看有没有打折的鸡蛋鸡腿鸡翅,豪门世家便想法子联系燕洵,看看能不能搭上燕洵这艘正得宠的船。
更是有一部分人开始自危,奔走相告的找门路,想要保全自身。
当初聚集在陆朝阳身边的文官再次来到陆府。
“左相,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既没有重用武将,也没有重用文臣,如今燕洵是县侯,有封地,还能屯兵,这……已经离了大秦官场了啊。”
“是啊,燕洵凭什么?”
“这回有几个人帮黄侍郎说过话,他们往后怕是永远都入不了皇上的眼,弃了吧。”
“那妖国……”
“妖国如何,轮不到我们管,全听皇上的意思。”
“文臣治国,武将守边,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即便是燕洵也不能把规矩破了。”
一直没说话的陆朝阳仿佛终于睡醒似的,抬起眼皮看了一圈,淡淡道:“燕洵如今已是腾飞的幼龙,不用我们如何,皇上也不会让大秦有两条龙同时存在。”
屋里瞬间寂静。
燕洵是县侯,还有封地,如今又有了名正言顺屯兵的权利,甚至是皇帝逼着燕洵屯兵,再往后怕是就要让皇帝忌惮猜忌了。
道理谁都明白,可如今燕洵风头正盛,已经全然没了他们这些文臣的用武之地。
“可燕洵如今在京城翻云覆雨,也太过分了些。”
“黄侍郎……”
别人不知道黄侍郎怎么疯的,他们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黄侍郎没有被用私刑,他是被燕洵的三言两语给激疯的,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就都毛骨悚然。
第 1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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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京城人人自危, 都生怕得罪大人。”镜枫夜有些难过道, “明明是黄侍郎对大人赶尽杀绝,如今他自己疯了,为何其他人还要怨大人。”
燕洵翘着二郎腿, 张开嘴。
镜枫夜立刻拿了一块点心放到燕洵嘴里, “大人,他们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也不知道心疼大人。明明当初……”
想到燕洵当初的惨状,镜枫夜立刻闭上嘴,他说不出来,甚至想都不敢想。
“是觉得我太绝情, 对黄侍郎赶尽杀绝,担心我以后对付他们。”燕洵捏了个点心放到镜枫夜嘴边, 笑道, “人之常情。我已经想出对策,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
“可是……”镜枫夜难得坚持。
在他看来, 燕洵这么好, 时时刻刻都想着百姓,从未坑害过谁, 只有别人去坑害他,他却不会去主动害人, 就这样竟然还有人惧怕他。
“我心疼。”镜枫夜低声道。
“你且等着看就是了。”燕洵凑过去吻了下镜枫夜的嘴唇, 笑道, “别心疼, 看你难过我也会不开心。”
镜枫夜赶忙收敛表情,“恩。”
几日后,燕洵上朝。
如今燕洵在京城可谓是炙手可热,虽然他还是那个小小的鸿胪寺卿,但已经不会再有人敢轻视他。
就连文臣之首,陆朝阳见着燕洵也得拱手示意。
大殿中,虽然燕洵站的位置靠后,但周围的文臣都是与有荣焉,史元守和司平更是冲着燕洵示意,若不是离得太远,他们定然要跟燕洵说话的。
前面官员和皇帝你来我往的说话,燕洵便站着不动,眼观鼻鼻观心。
他来上朝,按理说不合规矩,他只是小小的鸿胪寺卿,微不足道,品级也不够,虽然燕洵还是盐署署长,但如今盐署就是当初皇帝为了安抚他给的虚职,也无须上朝。
然而京城风云骤起,一些文官经历大起大落,全都是因为燕洵一人,如今他来上朝,竟是无一人觉得稀奇。
“有事奏本,无事退朝。”张瑞在上面高喊。
皇帝立刻看向燕洵,其他人也都有意无意的注意着燕洵。
果然,燕洵上前一步,朗声道:“臣有本奏。”
“哦,呈上来。”皇帝赶忙道。
张瑞立刻小跑步下来,接了燕洵的奏本。
奏本的内容是燕洵亲手写,且早已知会皇帝,如今皇帝看了奏本,自然要同意,不过还得问问朝臣的意思,于是皇帝便让张瑞把奏本传给陆朝阳看。
燕洵低着头,一动不动。
他说过可以放了黄侍郎,就自然会想办法,而这个提议也正合皇帝的意思。
“这……”陆朝阳略一斟酌,立刻知道燕洵这是又抬起出鞘的刀,磨刀霍霍了。
“燕爱卿,你来说说。”皇帝道。
燕洵拱手,朗声道:“微臣以为,有疯症之人可以不受律法管教,此种有数种原由,其一,有疯症之人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其二,有疯症之人与常人不同,生活不能自理不说,更是不识伦理纲常,他们很可怜,大秦泱泱大国需得给予帮助;其三,有疯症之人有了确切规定,也好让一些罪犯不能拿疯症做借口;其四……”
寻常人不会疯,若是违反律法,便不能拿疯症做借口。
而真正有疯症的人,也不会被人利用顶罪。
燕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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