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幼崽们的玩偶。”燕洵还是没抬头,“我临时想起来缝一些,想当伴手礼送给留守京城的幼崽们。”
棉布触手柔软,缝好玩偶外套,里面塞上煊软的棉花,再封口,十分好看。
模样都是按照幼崽们的矮胖形象缝的,因为燕洵想起来的有点晚,便在火车上忙活,基本上没打算歇息。
小幼崽们也都赶忙来帮忙,撼山幼崽还是缝宝宝的玩偶。
独属于宝宝的玩偶是最小的,只比巴掌大一点点,是最最最不好缝的。撼山幼崽自个儿折腾许久,火车进京的时候才终于缝完。
‘呜呜呜!’
火车呼啸着前行,庞然大物一样奔腾而来,最后在海边缓缓停下。
幼崽们都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
京城还是老样子,而河那边的变化则是堪称天翻地覆。
一栋栋水泥楼,一个个巨大的作坊,宽阔的能同时跑六个马车的水泥路,路边种植的翠绿的树,有的开花了,一簇簇,一朵朵,姹紫嫣红,看得人目不暇接。
海边巨龙一样的长城已经完工,蜿蜒巨大,护卫着海岸后面的人们。
大片大片的盐场,方方正正的水泥池 ,看上去十分壮观。
火车还没停下的时候,便有道兵和一些汉子往站台那里聚集。
“海边的风味道都不一样。”燕洵打开窗户,让风灌进来。
“恩。”撼山幼崽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
他看到当初自己藏身的乱石堆,现在已经不是乱石堆了,变成了平坦的水泥广场,干干净净。
火车缓缓停下,撼山幼崽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卫守城。
多日未见,卫守城还是那样,不苟言笑,腰杆挺直。撼山幼崽眼巴巴的看着,又看到佳倾,忽然又反应过来,他爹似乎是真的年纪有些大了,看上去并不年轻了。
‘呜呜呜呜……’火车最后一次发出声响,随后沉寂。
技术工匠们率先打开门出来,站在门口等着。
燕洵率先踩着台阶下来,身后是镜枫夜和幼崽们。至于杨琼,早在火车开始减速的时候就从窗户跳下去跑了,没有任何人看到。
“欢迎回来!”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所有人就都跟着喊。
燕洵冲着大家招手,“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去,都去忙吧。”
很快大部分人都散开,只有少数人还在。
撼山幼崽拿着一个很小的木箱,哒哒哒跑去找卫守城,眼巴巴的看着他。
卫守城低头看着多日未见的小幼崽,感觉似乎又黑了些,个头好像长了一丁点儿,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身上的衣裳换了新的,是他没见过的。
面对撼山幼崽,卫守城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轻轻点头,道:“回来了。”
“恩。”撼山幼崽赶忙答应着,“这是我带回来的。”
卫守城微微弯腰,接过小木盒。
撼山幼崽立刻哒哒哒跑了。
木盒里装着两双棉布缝的袜子,两个草编的蚂蚱,还有两块绣了小山图画的蚕丝帕子。
卫守城唇角上扬,心情不知不觉得变好了。
远处撼山幼崽跟其他小幼崽们汇合了,大家一起乘坐马车回保育堂建设。
保育堂建设水泥楼还是原来的模样,前面的桂花树依旧开着一朵朵小小的桂花,香飘十里。巨大的水泥广场上依旧立着幼崽们的矮胖形象,远处巨大的塔钟正发出只有幼崽们才能听到的滴答、滴答的响声。
弹弹幼崽好奇地看着花树幼崽身上的衣裳,问:“这就是边城特产的布料吗?我感觉比咱们这边织的布料更柔软哩。”
“恩,边城的棉花长得更好,织出来的布也更好。”花树幼崽赶忙道。
从边城回来的小幼崽们都带了伴手礼,有草编的蚂蚱,有一件件用缝纫机缝的衣裳,还有小巧煊软的玩偶。
草编的蚂蚱和玩偶都被幼崽们放到了玻璃窗中,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幼崽玩偶都笑眯眯的,一双双大眼睛美滋滋的看着外面。
燕洵给幼崽们带了他亲手缝的衣裳,镜枫夜给幼崽们带了边城特有的蚕丝帕子。
大家都有说不完的话,分享不完的小秘密。有一些幼崽们会说给燕洵听,有一些幼崽们会私底下交流,不让燕洵知道。
回来的前三天,幼崽们不管去什么地方都想在一起,因为他们的悄悄话还没说完呢。
燕洵也难得歇息,干脆什么事都不管,和镜枫夜一起去了京城。
他离开那么久,京城百姓已经不再讨论他和幼崽们,说的是别的事。燕洵竖起耳朵听了会儿,听得很费劲。
镜枫夜便低声道:“他们在说前些日子左相家千金寻思被救回来,是因为谢谦书变心要退婚。还有人说谢谦书是看上公主,想要尚公主……”
他贴着燕洵的耳朵,说话的时候气流拂过燕洵耳朵绒毛,痒痒的,有点热。
燕洵抬手捏了下自个儿的耳垂,低声道,“空穴不来风,你再听听。”
镜枫夜点头,眼睛专注的看着燕洵的侧脸,耳朵则是听着外面的动静。
京城百姓最爱热闹,谁家有什么大事肯定会天天说,日日说,直到有更大的事替代。
“我听说陆家千金模样十分难看,塌鼻子小眼睛大腮帮子,胖的得有二百斤。当初跟谢家订婚时露面的根本不是陆家千金,而是千金的丫鬟。”
“我怎么听说是公主貌若天仙,谢家公子只看了一眼就从此害了相思病?”
“听说左相气得抱病,都下不了床。”
“你们都不知道吧?我听说京城出了大案子。”
“什么案子?”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很大的案子。”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镜枫夜听了一会儿没有别的内容,便不再说话。
马车轻轻晃动,因该是从水泥路上下来,到了土路。燕洵靠在镜枫夜怀里有些昏昏欲睡,他半闭着眼睛,嘴唇微张,身体随着马车一晃一晃的,像是要往镜枫夜怀里撞。
镜枫夜便有些心猿意马。
手放在燕洵腰上,胸前就是燕洵的脸,他有些出神的想着以前。以前他经常会做一些小动作,因为忍不住,也因为那时候他内心里只有欢喜,像个傻子似的。
现在经历得多,明白的多,他倒是愿意忍着,不会像毛头小子那样忽然出手了。
“想什么?”燕洵忽然问。
“想外面那些人说的案子是不是真的。”镜枫夜道。
有些人说谢谦书因为喜欢公主而像尚公主,陆朝阳的嫡女长得丑什么的,都不如真正的发生有牵扯的案子可信。
这些家大业大的少爷、姐儿的,哪有那么容易更改自己的婚姻,大都是利益牵扯,如同一张网,可能从一出生那张网就已经扣在身上,一辈子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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