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在黑漆漆的夜里极为刺眼,是两柄剑,一左一右朝他刺来,攻的还是两处要穴。
“叮!”他飞速抽出腰间佩剑,身子急遽往后一倾,抬剑几挑,金属与金属的交击声划破了周遭的寂静。
一人剑中微有杀气,而另一人的杀气稍强,三剑“铿铿铿”地响着,震得人虎口发麻。
电光火石间,魏栖抽出了剑鞘,一手攻,一手防。十几招过后,他右手所持的长剑挑了前头那人的面巾,而左手的剑鞘正抵在后头那人的胸膛上,压得他无法动惮。
面巾顺势一分为二,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正是凤瑀,那另一人自不必说了。“怎么是你们俩。”他挽了个剑花收剑入鞘,眸里闪着冷光。“来杀我?”
“我倒是想。”凤瑀侧身挑着眉道,他比他们俩小一些,还有点孩子心性。
“……”魏栖冷哼一声懒得废话,大步往道上走,不出五步,他又停了下来,侧过脸道:“是公主派你们来的?”
“对,公主让我们俩来保护你。”凤瑀耸着肩道,言语中有丝无可奈何之意。“她怕你死了。”
“保护我?”似乎是听了个稀奇的笑话,魏栖不确定地问道:“凭你们俩?”她特地让他们俩来保护他,究竟是看不起谁。
莫瑆紧跟在他身后,冷漠地像把出鞘的剑,“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驸马配合。”
“……嗯。”魏栖沉吟一声,步伐快了几分,“我府上没佣人,更不养闲人。”此时他真想回灵素宫问问,她这又是演的哪出。
“我们不挑,管吃住就行。”凤瑀笑得爽朗,每过一个摊子都会摸几下摊上的东西。
“随你们。”
*
学堂。
今早第一节乐理课,何阅讲得枯燥无味,大家听得头脑发昏,堂内走神的人尤其多,而其中占大头的是新人。
一等何阅出门,她们索性连样子也不装了,大大方方地聊起了都城里的新鲜事。
“你们听说了么?”有人起头。
“听说什么?”有人接道。
“自然是我们天巽国最年轻最英俊的靳将军。”
嗯?一听靳誉的名字,梁绯絮拨弦的指尖猛然一顿,不由抬眸往几人看。他怎么了,难道今日又有不少媒婆去靳府提亲,靳府的门槛被踩没了?
如此一想,她心头便气得慌,昨日才说过,他竟将她的话当耳旁风。
梁绯絮自顾自生起了气,却听前头几人说了另一件事。
“他啊,一大清早便在靳府大门上贴了两张白麻纸,说自己只娶荣华公主,凡是进靳府为提亲的人都得乱棍打出去,笑死我了。”说话之人捂着嘴,双眼弯弯,巧笑倩兮。
“你还笑,有些姑娘听得这消息怕是要哭。”
“那倒是,如今想嫁他的姑娘确实多。”
“我又不想嫁他,为何不能笑。不过说起来,他番行为叫人怪羡慕的。”
几人说着朝梁绯絮所在之处看来,带着几分探究和羡艳,梁绯絮坐得愈发直了,面容专注,双手拨得优雅,弹出的琴声泠泠,这个时候还是要装一装的。
真没想到,他竟用这般不留情面的方式拒绝人,不过如此也好,一劳永逸。
心情大好,学东西也快。
这日午时,梁缨早早走了,梁绯絮都没来得及拉住她,也不晓得她上次有没有听进自己的话。纵然她是个公主,成亲也是一辈子的事,并非儿戏。
“公主。”
柳色那轻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梁绯絮回头,她对着她一通挤眉弄眼,“怎么,眼睛抽了?”
“哪有。”柳色行至她身侧,贼兮兮地问:“奴婢猜公主一定知道靳将军今日做了什么。”
“他做什么了?”梁绯絮装作一副茫然的模样摇摇头。
“公主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宫里可都传遍了。”见她不像是在撒谎,柳色唇畔绽开浅浅的梨涡,笑着道:“靳将军招了全城的媒婆,说自己是你的人,她们再敢去靳府说媒便乱棍打死。公主对未来驸马的做法可是满意?”
一缕笑意袭上秀美的面颊,梁绯絮心头开了花,出口却是淡淡,“哦,那他的脸皮是真厚。”
“公主此时心里一定在乐。”柳色小心翼翼地凑近她,问,“都这么些天了,公主准备何时兑现自己当日的承诺?”
梁绯絮蜻蜓点水地瞥了她一眼,扬起眉梢道:“过几日吧。近日,我还真怕夜长梦多。”明儿是李皎凤的寿宴,梁媛会进宫,而她如今最不愿见的人便是她。
“公主昨日还说自己矜持呢。”柳色偷笑道。
“本宫哪里不矜持?”她恼道,伸手掐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
“公主别闹,奴婢错了,奴婢不说了啊,公主哪里都矜持。”柳色连连求饶,忽将面上玩笑的神色悉数一收,说起一件事来,“明晚皇后在太极宫摆宴,奴婢已按公主的吩咐备了贺礼。”
“嗯,但愿明晚不会出什么事才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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