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在灵素宫里能有什么危险。”梁绯絮行至书房门口停住,冷着脸看他。他虽是低着头,可她完全感受不到以前的那股恭敬。
此时,芸儿端着一盆水从廊上走来,“啊!”不知怎么的,她突然一个踉跄,手中木盆便往前飞了出去。
“公主小心!”魏栖迅速拉过梁绯絮护在怀里,袖子一拂一挥间将泼来的清水全挡在了外头。
“大胆!”她回过神后一把推开他,恼怒地看向芸儿,芸儿自知有错忙低下头去,求道:“公主饶命,奴婢真不是有意的,是方才脚滑了。”
“脚滑不能换双不打滑的鞋子么。”梁绯絮斥道,“再出错扣月钱。”
“……是。”芸儿苦着脸应下,她也不晓得为何自己就脚滑了,好生奇怪。
魏栖借此机会道:“公主身边危机四伏,还是由卑职贴身保护为好。”
“哐当”,梁绯絮冷哼一声推开书房门,她还没到书案前,谁知魏栖已拿起墨块在砚盘里搅动。“本宫不需要人保护,这里没危险,你出去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脸皮厚比城墙。
“公主不是要练字么,卑职为你磨墨。”他对她说的话置若罔闻。
她行至书案前,用力地拿了一支架子上的毫笔,肯定道:“你在转移话题。”
“是。”他承认地干脆,侧头看她,眸子似有笑意,“但卑职也只是提醒一下公主,公主来书房是练字,为何一直在催卑职走,难道比起练字公主更喜欢跟卑职说话?”
“……”她拉住右侧那只长长的袖子,右手捏着毫笔沾了点墨水,一笔一划在麻纸上写着,字迹娟秀。
他瞥了眼麻纸给出评价,“公主写字不够有力。”
“要你多嘴。”
“卑职可以教公主。”
她捏笔的手一顿,不悦道:“本宫不用你教,磨你的墨,不闭嘴便赶紧出去。”
“公主当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他低头磨墨,神情专注,似乎是无心发问。“失忆前喜欢练字,怎么失忆后也喜欢练字?”
闻言,梁绯絮心头一乱,不过她很快便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有些事是习惯,即便忘了也会做。”
“那有些人呢?”他又问。
“人跟练字怎么能一样。”她言语中忽地带了嘲弄,怅然道:“虽然忘了有些可惜,不过本宫觉得,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便不是我的,能忘说明它们不属于本宫。”
“呵。”他嗤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忘了喜欢的人也无所谓?”
她潇洒地拐了一笔,长长吐出一口气,“能让本宫喜欢上的人,即便本宫忘了他,以后也依旧会喜欢上他,若本宫没喜欢上他,那便说明本宫没那么喜欢他。”
磨墨的手一缓,魏栖不冷不热地回了句,“有道理。”
“本宫说得自然有道理。”她得意地哼道,抬手又醺了点墨汁,落笔随即变得轻快起来。
他的眼色渐渐古怪,仿佛镜中之月,朦朦胧胧的,“那公主可曾记得自己说过一句话,非卑职不嫁。”
她神态自若道:“不可能。”谁知耳畔又传来一声,“公主曾经用一万两买卑职亲你。”“一万两?”梁绯絮侧头睨了魏栖一眼,高傲道:“本宫又不是傻子。”
他手上不再动作,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卑职与公主曾同塌而眠数日。”
“不可能。”心思一转,梁绯絮放下毫笔,语带警告之意,“不管这些是不是真的,你不准在江哥哥面前说起,他会不高兴。”
又是江璃棠!魏栖皱眉,眉间深地犹如刀刻一般,“公主这是始乱终弃么?有了江璃棠便不要卑职了?”
“什么始乱终弃,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她气愤地捏着他的下巴转了转,讥笑道:“本宫没对你怎么样吧,再说就算我们怎么样了,吃亏的也是本宫你有什么亏的。”
“卑职付出了真心。”他说着做出一副难受痛苦的表情。
梁绯絮:“……”呵呵,付出更多真心的人不是她么,他倒是会睁着眼说瞎话。
“公主。”他微微俯下身,雪亮的眸子里带了点异样,“我在出征中受了不少伤,之所以能活着回来全靠一个信念,因为你在都城等我。你送行前曾说,我死了,你愿意殉情。”
她还未看他受过多少伤,若不演戏,这会儿早便上去扒他的衣服了。将近一年的征战,她清楚,他不是神,是人总会受伤的。
泪意袭上眼眶,梁绯絮松手看着面前的麻纸,强惹酸涩道:“我真那么说过么?”
他沉吟了一下,“千真万确。”
“那也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对你没感情,也想不起来和你的点点滴滴,你别执着了。”她拿起笔继续写,心头翻涌的情绪已大致平复。
日光透过窗上的镂空缝隙,轻轻打在两人的发梢上。他看着她染上金光的鬓角道:“正如公主方才所说,公主会喜欢上一次便会喜欢上第二次,卑职可以等公主再次喜欢上卑职。”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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