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穿着一身白衣,前襟绣着高风亮节的翠竹,风流文雅,确实是翩翩佳公子。
“谢谢。”她答谢后直起身。江璃棠自然是好看的,魏栖也好看,而两人的好看不同。
这两人站在人堆里,一个是温文尔雅的俊秀公子,一个是姿容出众的窈窕少女,相配得很,引得旁人都瞧了过来。
见梁绯絮一脸呆滞地盯着自己,江璃棠垂眸轻笑道:“秦姑娘,喜欢上我了?”
一听这话,梁绯絮便同触电一般,飞快移开了视线,尴尬道:“江公子别误会,我方才只是想起了一个人,不是在看你。”
对方说话如此直接,可江璃棠丝毫不觉伤自尊,只引着她往前走,“我与他长得不像吧,若是别人如此说话,我必定以为她在欲擒故纵,不过姑娘你说一定是实话。”
“为何?你自信我不会喜欢上你?”她仰头不解地瞧他。
与此同时,他也侧过身来看她,“对。”
两人在明媚的烛光里笑,在万千人堆里笑。
这一郎情妾意的画面,魏栖尽收眼底。此时,他带着一张兔子面具站在茶楼的最顶端,楼下那两人说什么他听不清,但他看得清,他们俩在笑。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梁绯絮下意识往某处看去,然而那里空无一人。失落搅得心头难受,她眼下迫切想找个地方宣泄情绪,“我想喝酒,江公子,你陪我喝酒吧。”
“不行。”江璃棠失口否决,她之所以会提这古怪要求,怕是那个人在某处看他们,“你一个姑娘家,与我喝酒算什么道理,万一酒醉撒酒疯怎么办。”
“那你便将我扔进湖里喂鱼吧。你不去,我也不会逼你,我自己去。”梁绯絮张着脖子朝四周一望,快步进了家酒楼。
然而这酒楼并不是酒楼,而是风月楼,看着像酒楼是因他们珲州的风月楼取名比较文雅而已,不像都城里的那般直来直往。
珲州风月楼里的姑娘沾染了文人的习性,各个会作诗,花魁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当才女。
进门没走几步,梁绯絮便被面前的景象震住了。一楼大厅露天,脂粉味倒是不重,反而是墨香浓厚,其中有不少桌案,上头摆着文房四宝,作诗作画的男子不少,身侧都跟着一到两名女子,或站或坐,东西南北四座楼梯直通三楼。
千回百转的丝竹声霸道地侵入耳内,她才后知后觉,这不是酒楼,是风月楼。
珲州的风月楼男女都可进,所以梁绯絮能进来他们并不会以此稀奇,顶多觉着这姑娘美极了,然而当江璃棠进来时,一楼的人群沸腾了,尤其是女人。
她们纷纷抛下身侧的恩客朝他涌去,眨眼的功夫,江璃棠便被一堆花枝招展的姑娘给包围了。
“江公子是第一次来这儿吧。”
“江公子,他们方才在比试作诗,你也来作一个好么。”
“都说江公子洁身自好,今晚怎么破戒了,是为的谁啊。”
那些莺莺燕燕七嘴八舌地说着,完全不给江璃棠回话的机会,人多地把他直接淹没了。
“我是来找人不是来喝酒的,麻烦你们让一让。”江璃棠一边防着四面八方朝他伸来的手,一边喊梁绯絮的名字,“秦姑娘,秦姑娘。”
看着他满面窘迫的样子,梁绯絮于心不忍,立马上前扒开人群挤到他身边,张手一挡,厉声道:“他是我的,你们走开。”
她冷着脸,摆出平日皇家威严的姿态,威慑力十足。
闻言,江璃棠当场愣住,她怎么能这般说话,“秦姑娘,你……”
“不喝酒了,我们走。”不等他说完,梁绯絮拉过他便往大门口走,她走得快,江璃棠几乎是被她拖着走的。
两人刚踏出大门,江璃棠只觉拉着他的那只手突然收紧,情绪激动,他不禁顺着她的视线往前看去。
只见熙熙攘攘的人堆里站着一位黑衣公子,风姿逼人,苍白的面颊带着一丝病容,剑眉紧蹙,那双锋芒毕露的眸子正盯着他,不,准确说是,他的手。
都能出来了,想来肩上的伤无碍,梁绯絮如此想着,可她也注意到了他的面色,看起来并不好。
不顾对方冷彻如雪的目光,江璃棠俯身问道:“秦姑娘,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梁绯絮偏头,嘴角溢出一抹奇异的笑,婉言道:“我有些累了,你送我回秦府吧。”
“好。”
两人牵着的手并没松开,就这么牵着,自然地从魏栖面前走过,梁绯絮收回目光后便不再看他,擦肩而过时连余光都不曾流露半分。
出于好奇,江璃棠侧了脸,他看得出,他有伤在身。眸中明明情绪翻涌,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头一次,他对这个浑身充斥着冷漠的黑衣公子油然生出一抹同情。
他不晓得他们之间经历过什么,也许正像书中写的那样,悲欢离合,彼岸花开彼岸落,奈何桥上奈何说。
她没看他。魏栖一动不动地站在人堆里,眸中锋芒悉数敛去,好比夜幕的最深处,暗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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