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什么叫『动作快过大脑』,真是日了狗了……于是我瞬间解除个性,赶紧恢复正常。
“我的意思是我,算了,这和你没关系。”
我为什么要和路人甲解释这种事。
荼毘:“……”和我关系很大。
我正准备回去换衣服,路过荼毘时,我突然停住了。
这张脸……虽然又是换皮又是钉钉子的,很是非主流,但仔细看却觉得线条流畅,意外眼熟,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顺眼。
荼毘往后倒了一步,喉头有点发紧,“喂你是女的吧?能不能稍微矜持点?”
他的眼睛——盯着那双湖绿色的眸子,我的脑海里突然滑过轰焦冻的左眼——荼毘,他的个性是冰冷的火——所以——?
我顺着他的脸向下看,眼下,烧伤,从嘴唇往下一直到锁骨,烧伤,手掌往上的整条胳膊,烧伤,腹部到胸腔,还是烧伤。
我往后退了一步,冰姨肯定不知道荼毘变成了这样,她从没和我提过老大,我也没问过,她不提,要么是失忆,要么就是她以为……荼毘早就死了。
为什么非得是她承受这些呢?
谁也不能杀安德瓦。
因为死亡远远不够惩罚他。
白堡
太阳西沉,落在树林后面,树缝间的阳光闪烁着微光,特意铺制的训练沙地距离居住区很远,越野车也开不进去,只能步行。
“我可不想被烧掉房子,最后住在树上。”
横刀一斩边走边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短短几分钟的工夫,他就好像已经忘记了荼毘的突然袭击,自然的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有点拿不准他在想什么,最后只能归结于老年人活太久,见识的多了,所以对生死之事看的比较淡。
“前面的,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把外套脱下来给我暂做遮挡后,荼毘的上半身就只剩了件松松垮垮的白t,颜色与棕褐色的烧伤对比强烈。
问这话时,他一点也不紧张,惬意的仿佛正讨论什么好消息。
“唔,这个啊……”
镜片下,横刀眼睛微眯,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语气。反正这会他走在最前面,不回头,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袭击老板,还失败被擒。按道上的规矩,至少要剁你两条腿。正好院子里有几棵名贵的古松缺营养~”
闻言,我把目光从荼毘的衣领口滑开。
除了脸,他身上就只露着那一处完好的皮肤,被烧伤和V型领切成小小的倒三角,惊心动魄的白皙。
“那我就剁了你。”
“蛤?你这偏袒的也太过分了。话说这才几天,雄英湖畔的Eraser·Head就被你忘了?”
横刀很不满,他又嗅到了奸情——爱日惜力这家伙无视了他递过去的衣服,反而拿了荼毘的……爱情是什么,说变就变比天气还莫测,简直不忍直视。
“你还敢和我提相泽?”
说起来我就一肚子气——那天早上我本来就是想躺躺,结果不知不觉间真睡着了,八木可能是担心我赶不上考试,特意提前来叫我起床。
我本是想从窗户跳下去直接走,但八木看着我往窗户下跳一脸紧张,所以没办法,我就跟着他从正门出去了,谁想到门一拉开,正好与从旁边出来的相泽消太打了个照面。
八木红着脸结结巴巴解释了一大堆。
相泽消太就“哦”了一声。
然后,后面的文综考试,整个过程相泽消太一眼都没看我,不仅如此,发卷时他“刷”的一声就从我身边过去了。
发的短信都石沉大海。
至于打电话……我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八木已经解释的够清楚了,没必要徒增尴尬。
“你自己没听完,怪我咯?”
横刀一斩拒绝背锅,他走在前面低低地笑了一声,“其实被拒绝也无所谓啊,只要你一直往上走,想要什么最后都会有。”
“最后?那太迟了。”
我说,“到了那一天,曾经珍贵的东西早就失去了意义,但当初得不到它的那份不甘却永远留下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
横刀略微有点心虚,失恋这种事,好像对十几岁的孩子来说挺受打击?况且爱日她不仅失恋,还是连着失恋,三天失恋两次!
得不到的……不甘心吗……
荼毘微微抬头侧目看过去,只包着件衬衣的少女悬空在他斜前方纹丝不动地平行前进,赤足下仿佛踩着透明的传送带。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衬衣领子不知何时被自己烧到了,破破烂烂、边缘还带着焦痕的尖领被风吹拂着,和金色的发丝一起遮挡了雪白纤细的颈。
她的目光朝向旁边的空气,略显厌倦的脸庞与稍稍垂下的碧眸中,没有一丝“不甘”。
懒得争也懒得抢,想走的就让它走。
那双仿佛写着字的眼睛,突然就在这一刻转过来,突然瞥了他一眼。
心脏好像瞬间抽紧,树木、泥土、阳光,整片森林的味道都在风中涌动。
荼毘没有掩饰——掩饰?有必要吗?人活着就该放肆——他转过脸,以一种专注到近乎吓人的眼神盯着她,轻佻地抛出一个问题。
“我可以去你房间吗?”
“臭小子你想干什么?”横刀一斩猛的回头。
“明说出来不太好吧?”转转眼珠,荼毘懒洋洋地瞟了横刀一眼,强行分给他一丝注意力。
“好啊。”我点头,这几天连着被弔哥和相泽折腾,不上不下地吊着,整个人都很暴躁。
“喂喂,爱日你可要想清楚,里世界的人可脏了,和他睡还不如去绑架死柄木。”
陪练成嫖/娼,都是些什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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