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嘴里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到他,兴奋地扬起小脸,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舅舅,我今天好开心。”
“为什么?”他坐到床边,给小丫头掖好被子。
“因为我今天没有那么想妈妈。”小丫头眨着大眼,童音稚嫩,却如惊雷般直直撞入他耳,“窈窈老师就像妈妈一样,和她在一起,我就没那么想妈妈了。”
他心里一震。
许久,才温柔地摸摸她头:“所以你才这么喜欢她?”
“对呀,她身上有和妈妈一样好闻的味道。”安怡然认真地看着他,“而且她和妈妈一样好看,特别有耐心,我喜欢和她在一起。”
薄时深很轻地闭了闭眼。
是啊,他怎么能忘了,就算请再好的保姆和再专业的老师,也永远无法替代家人。
时光拉得更长。
月光从窗前照进,一地斑驳,映出一双清醒且稚嫩的眼睛,小男孩盯着天花板,攥紧拳头,一遍遍地拼命从脑海赶走白天发生过的那一幕,许久,又无力松开。
他好想妈妈,好想好想,为什么妈妈要在天堂生活,一次都不回来看他和姐姐?
天堂到这里,是不是很远?
他把头埋入枕头,死死咬住嘴,不想哭。
可依然有温热咸湿的液体从他眼睛里跑出来,流到他脸上的伤,被小小的卡通创可贴阻拦后,又缓慢地渗透,一点点地浸入破皮的血渍。
很疼。
他一把揭下,看到幼稚的卡通图案,这才想起是白天那个话可多事儿也可多的小姑娘非要贴他脸上的,想要扔,不知怎的,犹豫一瞬后竟然把它重新抚平了,然后摸索着贴住伤口。
那天晚上,他没有梦见妈妈,而是梦见了一个叽叽喳喳的小仙女,在他脑海里飞了一宿。
薄时深回过神,温.柔地看着温窈窈,眼底是从未有过的专注:“你值得,即使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累加起来,也抵不上你的无价。”
温窈窈征住了。
她从没有想过如此夸大其词的称赞有一天会从薄时深嘴里说出来,这多不符合他性格啊,他难道不应该是那种“嗯,我付你这么高的工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这样的反应吗?
可他看上去分明是认真的,低沉的声音就那般轻飘飘地落在她的心上,宛有千钧之力。
温窈窈感觉自己的心被砸得一阵轻颤。
地动山摇的悸动过后,柔.软的心底像有了一个角落,不声不响地被这人挤进去,然后放下了一粒种子。
她不好意思地抿抿嘴,觉得自己再拒绝就难免显得矫情,拿起男人放在桌上的钢笔,翻到最后一张,在一式两份的合同里签上名。
薄时深不动声色地压下眼底愉悦,把其中一份收好,落定的尘埃如找到最后一块碎片的拼图,一点点地朝着缺口无声游弋。
大概,距离这幅已经缺失很久很久的图案回归完美,不会再等太久。
“你今天好像心情不错。”
快吃完时,温窈窈听到薄时深忽然开口,忙点点头,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我和你说,君博集团真的好大方呀,我被选中他们的幸运顾客,商场直接送我了一张不限额消费的会员卡,简直太壕气了,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好事能发生在我身上。”
薄时深看到少女亮起的眼睛,无声一弯眉,笑意愉悦:“喜欢吗?”
“喜欢。”温窈窈实话实说,“但就是觉得像做梦,特别不真实,你说那么多人,他们怎么就刚好挑到了我,我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呀,能碰上这么好的事。”
薄时深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星眸缱.绻:“踏实点,你值得这种好运气。”
温窈窈羞赧地点点头,被薄时深突如其来的夸奖再次砸晕了须臾。
“舅舅,窈窈老师,你们吃完饭了吗?”安怡然抱着一兜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跑过来,兴奋地一股脑放到餐桌,和他俩炫耀,“看,这都是我在花园里捡的,是不是可以做好多手工啦?”
温窈窈忙放下筷子,温柔地夸她句真棒,擦干净手,准备和安怡然一起把东西拿走下楼时,薄时深却一把按住她,转过头对小公主说:“还没吃完,你等十分钟。”
安怡然不高兴地噘嘴:“舅舅,窈窈老师是来陪我玩的,不是陪你吃饭的。”
喜新厌旧的小魔女,完全不记得自己前几天还因为薄时深晚上开会都陪着她,说自己最喜欢的人就是舅舅呢。
薄时深:“......”
温窈窈:“......”
本来就觉这钱拿得受之有愧的温窈窈脸更红了,满脑子就一个想法,现在重新签合同还来得及吗?
啊啊啊啊啊好过意不去......
薄时深轻轻敲敲安怡然头:“人是我请来的,我花了钱,做什么工作干什么事就应该由我规定。”
安怡然作为家里最最受宠的小公主,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得和她亲舅舅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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