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两个人物的对立性加强了一些。
两两激化出的化学反应,造成了如今的盛况,台下的观众似乎忘记了这是一场戏,甚至有一人冲动的冲上了舞台,口中怒吼道:“狗杂种,我让你陷害好人!”
幸亏望春园早有准备,把人彻底的拦住了,不然这场戏甚至不能唱完。
从击鼓鸣冤开始,一波三折的审案过程,以飘散的纸钱作为结束,虽说邪不胜正,但最后凄凉的二胡配乐,却让人觉得凶手罪大恶极,即使死了也不能消除他们心中厌恶憎恨。
在闵大家带着众人出来道谢的时候,观众纷纷喊道:“闵大家,方才那戏份真的是绝了。”
“可不是吗,哎,你演的书生也太可怜了,原本是一腔好意,谁知道被人屡屡陷害,幸亏现实中不会有这种恶心之人。”
谁知道闵大家忽然盈盈一笑,说道:“诸位这话可说错了,《岁花吟》虽然是一出戏,却不全是假的,是咱们班主听说了年初那场官司,才找人写了这个剧本。”
“哪场官司,这《岁花吟》讲的故事莫不是真的?”
“哎呀,我想起来了,这,这不就是那……”说话的人压低声音,说,“就是除夕那晚出的命案,可不就是跟这场戏唱得一模一样!”
“到底是什么事情,快跟我说说!”
“事情还得从去年除夕夜开始说,其实是这样的……”
第90章 舆论
“绝了!苏兄,你写的台本绝对是这个!”刘雄比出一个大大的拇指,夸道,“我都看过一次了,这次看还是心惊肉跳的,生怕闵大家被陷害,明明就是那回事儿,为什么看起来更加惊心动魄,这真的是你写的吗?”
苏凤章笑道:“千真万确。”
刘雄又夸了几句,但还是皱眉问道:“可是,就算你把这案子写出来,演出来,也不能让那些谣言消失啊?”
“再看几日你就知道了。”苏凤章笑着说道。
刘雄很想问问清楚,但见他不愿意细说也无可奈何,心里头就跟许多只蚂蚁在爬似的。
倒是王欢看完之后若有所思,对着苏凤章似笑非笑,最后拍着他的肩头说了一句:“文人的一支笔,可比杀人的刀还要厉害啊。”
说完这话,他也不管苏凤章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刘雄好奇的问道:“苏兄,这人是谁啊?”
苏凤章只是淡淡解释:“一个认识的人罢了。”
走到望春园之外,王欢转头问身边的侍卫:“你觉得方才那场戏怎么样?”
侍卫如实回答:“挺好看的,唱得不错,演得不错,写得也很不错。”
王欢哈哈笑道:“都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我看啊,是宁可得罪小人,也别去得罪文人,尤其是拿起笔杆子就能写的读书人。”
侍卫有些听不明白他的话,问道:“王爷,您这是夸苏秀才,还是在骂他呢?”
“我这是赏识他诡计多端。”王欢笑呵呵的说道。
“诡计多端可不是好词儿。”侍卫这么吐槽道。
不过看完这场戏,王欢终于不在湖山县耽搁了,准备启程回京,倒是让身边的几个侍卫就差感激涕零,他们要是再不回去的话,估计脑袋都要保不住了。
为了让这位王爷舒心,侍卫甚至主动提出:“王爷,你要是记挂苏秀才的话,不如属下去帮他处理了麻烦,您也好安心回去。”
王欢这次却笑了:“得了吧,他用不着你。”
想了想,他又说了一句:“临走之前,你派个人将屋里头那个盒子送去,告诉他一句话。”
苏凤章是在第二天的清晨收到那个盒子的,盒子里头安安稳稳的躺着一块木牌子,木质的材料乌黑,在阳光下却隐约有着金色的纹路,闻着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香味。
“主人说,将来苏秀才若是进京,以此木牌作为信物,在城东王记米铺就能找到他。”
“那就多谢王大叔了。”苏凤章笑着说了一句,暂时将这块木牌收了起来。
看到木牌的那一刻,苏凤章觉得王欢的身份或许比他认为的更加尊贵,否则的话不会有这么大的口气,京城啊,那可是个遍地勋贵的地方。
王欢来去无踪,除了少数人之外,没有给湖山县带来任何的影响。
《岁花吟》却不同,这部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红了起来,望春园场场满座,甚至连走廊里头都站满了来看戏的人。
没多久,其他的戏班子也一个个开始唱起这一出《岁花吟》,他们唱得肯定不如闵大家那么好,但价格便宜,倒是也不缺来看戏的人。
街面上的书斋也出现了《岁花吟》的话本,读书人愿意买一本,看看世间人心险恶,看看到底是什么样惊才艳艳的诗作,才让人不惜杀人。
识字的商人掌柜们也乐意买一本打发时间,想看看青天大老爷如何审案,再看看案情如何的一波三折。
就连闺中妇人也愿意买上一本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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