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除非是发生在家里附近。而且,赵宴平问的不是最近几年的事,而是七八年前甚至更久以前的事。
一时之间,没人能回答赵宴平。
雅间里安静了很久,直到一个捕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赵宴平便站了起来,倒了一碗酒,敬三人道:“此案关系到荆州城所有百姓的安危,还请诸位回去后再回忆回忆,或是帮忙打听一二,若诸位能提供有助于破案的线索,不但是造福本地百姓,官府也会给诸位银钱奖赏。”
三个捕快一听可以走了,都痛快地应承了下来。
赵宴平推开雅间的门,随三人一起下了楼。
天色已经漆黑,街道上几乎没有百姓闲逛的身影,捕快们也行色匆匆地各回各家了。
赵宴平独自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一轮残月挂在天上,月光在青石板路上投下他孤寂的身影。
赵宴平这几日一心赶路,如今到了荆州,今日能做的也都做了,终于闲了下来,他终于有时间想念京城的家人了。
住在宣王府无法来往的妹妹,每日靠侍弄花花草草度日的母亲,还有才成亲不久的阿娇。
赵宴平握了握拳。
为了她们,他也破定了此案!
☆、119
到荆州的第二天, 赵宴平正式提审魏志诚,并根据魏志诚的证词提审了魏家众人、街坊以及魏志诚在码头扛货的几个熟悉的工友,证实在前七年的焚尸案中, 魏志诚至少有三次不可能作案的证据, 由此断定真正犯下七起焚尸案的凶手另有其人。
陆知府不太高兴,但该配合赵宴平的, 他还是让府衙各处配合了。
赵宴平又在七具残尸、七个作案地点花了几个白天的功夫,晚上则掌灯翻阅从第一起焚尸案发生当年到往前十五年内府衙里留存记载的与火有关的所有卷宗。满满的几箱子卷宗,因为常年无人打理积满了灰尘,有的蛀了虫, 有的受潮模糊了字迹, 赵宴平带着戴昌、李严一起,每晚都看到子时。
看卷宗用了十晚, 到了白日, 赵宴平带着二人去询问值得注意的纵火案的相关利益受损方,然而均一无所获。
“大人, 您为何不先去查访已知的那三个受害百姓的家人?”又一次无功而返, 戴昌疲惫地问道。
赵宴平解释道:“他们的陈述我都看过, 直接过去问出来的多半还是那些东西, 先了解了其他消息, 或许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戴昌、李严互视一眼, 既觉得赵大人的话有些道理, 又觉得玄乎乎的, 难道赵大人已经将这十几日看过的一切都记在了脑袋里?
又是新的一日,赵宴平让李严整理后面四起焚尸案发生当年荆州府衙收到的百姓所报人口失踪案, 尤其是发生在焚尸案前后的失踪百姓名单,他则带着戴昌去访查前面三个受害者的家人了。
第一个受害百姓叫张福, 死时二十七岁,家中老母亲已经过世,只剩老父亲、妻子杨氏,以及一个十岁的儿子。
张老头五十多岁,因为家贫,每日都要去山上砍柴。杨氏也接了些替人洗衣裳的活计,操劳的日子让她显得比实际年龄更要年长、憔悴,公媳俩都很勤快,倒是把孩子养得不错,看起来很结实,也很懂事。
张老头不在家,提到张福的死,他儿子当年还小没有印象,杨氏虽然看到赵宴平有些拘谨,但也老老实实的,问什么答什么,说的与案发当年的陈述差不多,说张福爱喝酒,有时候经常出去一两日才回来,她与公公都习惯了,直到府衙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让家里有人失踪的百姓去辨认,公公去瞧了,才认出张福后背一块儿因为挨着地面没有烧到的衣裳。
不知是时间过去太久还是如何,杨氏只是低声叙述,并无悲伤之意。
赵宴平让戴昌留下等张老头回来,他走出张家,沿着这条街走了一圈,见到一位老者,便停下来,向老者打听张福的为人。
荆州百姓几乎人人都知道焚尸案,得知又有京官来查了,老者激动地说了很多。张福没啥出息,一喝醉酒就喜欢打媳妇,亲娘就是劝架时被他失手推死的,杨氏老实巴交受了不少委屈,张福刚死的时候,官府还怀疑过是杨氏所为,但杨氏一直在家里带孩子,娘家人也都有没出城的证据。等后来发现其他焚尸案时,杨氏才彻底洗刷了嫌疑。
赵宴平皱眉,府城的卷宗里并没有提及张福有殴打妻子的劣习。
又找其他街坊问了问,几乎都是同样的说法,赵宴平单独去了第二家。
第二个死者是个老太太,夫家姓曹,死时五十出头,因为遗落了一只荷包得以确认身份。如今老太太的老伴已经死了,家里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妇,皆是儿女双全。按照曹家三个儿子的说法,老太太从未与人结过仇,不知为何会遭此横祸。儿子当然不会说亲娘的不对,赵宴平问三个儿媳妇,三个儿媳妇也都是一模一样的说法。
赵宴平见老太太的两个孙子都十五六岁了,一个孙女也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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