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嫌脏一把抱住小兽就往回冲,瓢泼大雨浇了她一头一脸,她怀抱着一个热乎乎的小团子,听见那小团子极其微弱的,带着颤音的最后一声唤:
“喵……”我以为夫人不要我了……
**
房间中熏着沁雅的淡香令人心旷神怡,绫罗软绸丝滑洁净,然而床上的姑娘却尖叫着从梦中惊醒,湛蓝色的眸子掀起骇人的狂风巨浪。
云秋儿大叫一声刷的坐起来,恍惚的睁开眼睛,嘴里还说着执着痛苦的梦话:
“求求爹别打了!别打了!我嫁!”
一睁眼看见素色的屋子,云秋儿眯着眼睛冒着虚汗看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在离恨天,早就已经离开了药神谷。
“呼——呼——”
她一下子失了力气又倒回床上,散乱的发丝被冷汗浸湿凌乱的贴在雪白的脖颈上,像是雪白的瓷器上的黑色裂痕。
一动不动躺了好一会,云秋儿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捂住了脸,指缝间泄露出丝丝的痛苦啜泣。
她又做那个噩梦了,梦中的她再一次被只把她当道具的爹用拳头揍倒然后塞上花轿嫁给那个废物重霄。
自从知道自己的娘是个身份下贱的妓/女,云秋儿才明白为什么爹爹一直对自己拳脚相向,为什么只是把自己当作献祭给魔族的随时可以牺牲的祭品。
他根本不管她随时可能在魔族丧命,只因为她是妓//女生的孩子。云秋儿哆嗦着抱紧自己,恍惚记得自己跪在门口三天水米未进求爹别让她嫁,可是最后她被爹一脚揣在肚子上,铁饼一样的巴掌直接将她扇昏了过去。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穿着嫁衣坐在了轿子里,没有人会在乎她,她只能自己为自己挣一把,所以当逃婚被阮安安撞破的时候,她毫不手软的就想要毒死她。她是药神谷的人自然精通药物,可是每想到眼看着阮安安要死了居然又醒过来然后说替她成亲。
回想到这里,云秋儿的目光变了,从那一天开始阮安安就成了她最大的威胁,一旦有人知道了他们俩的真实身份,她可以预见爹一定会打死她的,又或许她会被盛怒的重左直接杀到魂飞魄散!
所以没有一天她不在想着杀了阮安安——只要阮安安顶着她的身份死了,她从此就是真的自由了!
环顾四周,云秋儿紧紧攥住软绸床单,使劲到手指关节都发白。
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然后还来到了万众景仰的离恨天,从此她不用担心随时落在身上的拳头,也不用担心任何时候都可能丢掉性命,她能像个人一样的活着,这一切比她原本的生活好了太多太多,让她怎么能舍得放弃!
而且不仅是生活变好了,最重要的是她遇上了景烁——这个二十年来她唯一遇到的温柔。
她是妓//女的孩子,流着肮脏的血液,有着极其叵测的心思,不这也难怪她就活不下来,所以她知道自己整个人都脏的不得了。
可是道长却像月亮一样光辉,散发着诱人的清冷的光,对于黑暗中的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她拼命藏匿一身的黑暗小心翼翼贴近他,明知道他要是发现自己肮脏的心思就会厌恶,而他厌恶的眼神一定能杀死她,可是他还是仿佛飞蛾扑火,饮鸩止渴,没有办法远离。
快要在痛苦的海中溺亡的人都会忍不住使劲握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她也是一样,想尽了一切办法接近他,吸收着他的光芒,试图照亮眸底的深水。
想起今天道长对她越发的冷淡,再回想起阮安安今天的出彩,云秋儿气的五脏六腑都疼,把嘴唇都咬的艳红,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她眼睛发光一拍手:
“上次在千山楼遇见中诅咒的人推了阮安安一把她都命大的没死,这次不如直接给她下毒!”
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云秋儿微眯着湛蓝色的眸子喃喃自语:
“这幽罗春色我刚做出来,阮安安,恭喜你成为第一个品尝之人!”
幽罗春色用的是剧毒的红鹤子,春归犯等一堆外界禁止只有离恨天还生长着的毒草制成,就连解药也是离恨天特有的植物,要是中毒根本等不到来离恨天就会暴毙!
正一脸笑容畅想着除掉阮安安这个威胁,云秋儿忽然听见房门被叩响,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
“云姑娘,是我,景烁,我送夫人回来了,我有事想和你说,请问可以进来吗?”
道长?!他怎么来了!自从来到离恨天道长一直对她礼貌但疏离,这还是道长第一次来她的房间!
“嗳嗳!道长快请进!”
云秋儿刷的站起来将药瓶塞进怀里,理理衣角扶扶发髻,脸上立刻挂上抹甜甜的笑,看着景烁低着头走进来将长长的眼睫微微的掀起,淡色的眸子注视着她。
景烁如此专注的眼神看的元秋儿立刻起来:
“道长,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云秋儿说话都紧张的有点不利索,原本的阴冷全然不见,手指纠缠着衣角几乎不敢看景烁。
她红着脸低着头,看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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