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
    明明以前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才多久, 就能这么依赖另一个人吗？
    咖啡的焦苦味在唇齿间漫开, 越斐闭了闭眼, 回到房间找出课本，在客厅地毯上坐下。
    还是学习吧！
    翻开课本……
    越斐的目光不自觉落到一旁的花瓶上, 顾巍现在在隔壁做什么？还是去上班了？
    ……
    学习学习学习！！！
    厚重的云朵从城市上方缓行而过, 露出了太阳被遮挡的半张脸，阳光穿透雨雾，洒在了湿透的土地上。
    叮咚——
    门铃声响起。
    认真看了一上午书的越斐抬起头来, 伸了个懒腰，走到玄关处打开房门。
    门外是他早上总忍不住想起的人。
    “有什么事吗？”越斐假装一本正经地问道。
    顾巍一手撑着门框, 一手插在兜里, 勾起嘴角道：“刚搬家, 听说一定要请邻居吃饭。”
    明明一起做过更亲密的事情，但此刻顾巍穿着休闲装站在门口这样看着自己, 越斐却有些不受控制地红了脸。
    不得不承认, 身为优秀的alpha，顾巍的外表长相无一不吸引他。
    越斐：“哦，好吧。”
    关上自家的门, 走进隔壁顾巍突然搬进的房子，越斐默默打量着。
    很空。可能是因为仓促搬进来，除了必要家具，这里多余的东西一件也没有。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越斐在顾巍对面落座。
    顾巍十分自然地问他道：“昨晚上睡得好吗？”
    越斐以为他是想知道自己离开他的第一晚过得怎么样，莫名有些紧张：“很好啊。”
    这是实话，他昨晚睡得挺好的。
    “那就好。”
    顾巍的语气带着丝莫名的深意，越斐没听出来。
    “早上吃了吗？”
    “嗯，喝了牛奶，昨天买的。”
    “昨天去超市逛了？”
    “对，还买了点生活用品……”
    突然，顾巍伸手拉过越斐的手指，看着他指缝间的黑色墨迹，问他道：“上午在学习？”
    越斐手指微蜷：“啊，下个月就考试了。”
    这个举动在这个阶段太亲密了。
    “课本看得懂吗？”
    “……”几个意思？
    “作为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不如我帮你补课，你帮我……帮我做晚饭？”
    哦，原来是要找借口来往，越斐点头：“……好啊。”
    两个演技不好的人，需要不时提醒自己，他们是要重新认识，重新开始，才能循序渐进。
    否则按照顾巍的看法……自己差不多该再次对越斐进行腺体标记了。
    吃完饭，顾巍邀请越斐：“要不要在这边午睡一会儿？”
    越斐摇头摆手：“不了，我回家了。”
    “我下午再过去给你补课。”把人送到门口，顾巍委婉地提醒对方别忘了补课的事。
    越斐：“知道了，晚饭食材你要买。”
    顾巍：“好，陈姐早上买了一些，都放冰箱了。”
    越斐咳了一声，弯腰换好鞋子，明知故问道：“陈姐是谁？”
    他们两个才认识，他应该不认识陈阿姨。
    顾巍笑了一声，似乎被越斐拙劣的演技逗乐了。
    越斐抬头瞪他。
    顾巍止住笑：“是给你……给我做饭的阿姨，她晚上有事不过来，只能麻烦你做了。”
    “哦。”越斐整了下自己的袖口，“那我先回去了。”
    顾巍嗯了一声。
    待房门关上，顾巍抬起一只手按住额角，蓦地，愉悦地笑出声来。
    ……
    回到家中，越斐换上睡衣，钻进被窝里，一觉睡到被手机铃声吵醒。
    “喂？”
    听出他仍带睡意的声音，顾巍顿了一下：“你睡吧，不吵你。”
    越斐看了下时间，三点了：“不睡了，我起来了。”
    “嗯，我在门口。”
    越斐去给顾巍开门，没注意到自己睡衣上面的两个扣子已经松开。
    门一打开，顾巍的目光在他锁骨上停顿了一下，随后克制地移开，开口问道：“还困吗？”
    越斐揉着乱发：“不困了，你坐会儿，我收拾一下自己。”
    顾巍仿佛踏进自己的领地，不需要越斐招待，十分自然地在客厅沙发上落座。
    “没事，你去吧。”
    越斐光着脚回了卧室。
    顾巍的目光在他脚上掠过，本想说些什么，但想起两人现在关系的定位，终究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越斐换了身衣服出来，到厨房给两人倒了杯水，才终于在客厅茶几旁的地毯上坐下，正好坐在了顾巍的脚边。
    “开始吗？”越斐翻开课本，抬头看向顾巍。
    顾巍居高临下看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开始吧。”
    于是就这样，两人一高一低，开始了下午的补课。
    顾巍坐在沙发上，为了看清楚题目，大腿时而触碰到越斐的手臂。
    越斐对严重超标的亲密动作完全没有反应，两人之间似乎并不存在安全距离这样的概念。
    “这里……错了。”
    顾巍看着越斐一句句写着步骤，突然伸手，轻点了一下纸张上的式子。
    “题目条件看漏了？”
    越斐连忙划掉自己刚刚写的那几句。
    就在顾巍这样紧密的盯梢之中，越斐终于磕磕绊绊，把这道不久前自己还看不太懂的题目写完了。
    “做得很好。”顾巍表扬了一句。
    越斐耳尖微红，小声应道：“谢谢……”
    看他这乖巧的样子，顾巍没忍住抬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越斐立刻炸毛，扭头看他：“干嘛？”
    顾巍：“奖励，不舒服吗？”
    越斐：“……”他又不是猫狗，用rua人当奖励，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顾巍停留在越斐头上的大手往下，掌握住他细白的脖颈。
    “你的信息素有些波动，不然，换个奖励，我帮你稳定一下？”
    越斐一开始没明白过来他说的稳定指的是什么，当柔软贴上后颈时，他才反应过来，立刻缩回了脖子。
    “不可以！”
    顾巍的动作顿住，漆黑的眸子盯着他。
    越斐气鼓鼓的：“我们这才是第二次见面！还在补课呢！”
    轻叹了一声，顾巍收回手，往后仰靠在沙发上。
    “我认为虽然第二次见面，但我们对彼此已经产生了好感，进行腺体标记是很正常的。”
    越斐：“……”正常你个大头鬼。
    见他明显不赞同的表情，顾巍抬起手捏着自己下巴：“不如，你把你的进度表分享给我一下，以防我不小心越界了。”
    越斐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万一下次他没把持住，那不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