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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高亭序临时要插位，也费了一番力气。
    何况他订的，还是位置最好的靠窗包间。
    高亭序甚至让秘书请来专业的小型乐队接连演奏了柴可夫斯基的三部经典芭蕾曲目来为她庆生。
    徐徐全程保持微笑，直到闲杂人等都离开了，只剩下她与高亭序二人，那始终挂在脸上，宛如面具一般的笑容才有了松动的痕迹。
    高亭序只能装作没看见。
    他从餐桌旁的暗格里，拿出特地给徐徐准备的礼物。
    亲手挑的。
    “生日快乐，徐徐。”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孩要自己这样称呼她。
    高亭序并没有意见，直到他发现，这似乎就是自己心动的起点。
    所以他后来总是尽量避免这样叫徐徐，包括在今天。
    作为一名曾经十分优秀的军人，高亭序出色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会是一个关键点。
    划分平稳与失控的关键点。
    他试图用平淡的语气拉出与徐徐的距离，并且毫不意外的，看到少女骤然暗下的眸色，像是窗外逐渐被乌云给遮盖住的星光。
    高亭序努力忽略心中泛起的不适感，以防透露出一点端倪。
    徐徐并未立刻接过礼物。
    高亭序的手就这样滞留在半空中。
    那是无声的僵持。
    他知，徐徐也知。
    四目相对间，彼此彷佛能望见那股涌动的情潮，一方被苦苦压抑着，另一方正蠢蠢欲动着，承受着两边角力的围篱摇摇欲坠，没人知道坍塌后的局面会不会覆水难收，只是徐徐期待着结果，而高亭序，却不希望出现结果。
    再勇敢的人都会有懦弱的时候，高亭序也是凡夫俗子，也不例外。
    何况心动二字，以前从未在他人生的字典里出现过。
    徐徐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脑子一转，她想到了另外一计。
    敛下长长的睫毛，伸手接过高亭序准备的礼物，深蓝色的绒布盒，将徐徐白皙的手臂衬托得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般，质地细腻，光泽饱满。
    高亭序有瞬间的恍神，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其他。
    复杂的感觉令男人只能自嘲这般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心态放到战场上肯定是第一批就要牺牲掉的无用人。
    “谢谢小叔叔。”徐徐将包装精美，还用印上高奢品牌LOGO的特殊材质缎带固定住的礼物放到桌上，没有拆开。“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礼物。”
    她说。
    高亭序看着她。
    接下来徐徐每说出一个字，高亭序的眉心就不受控制的一跳。
    “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很唐突，或许您会觉得我很不识相，可是……我怕如果现在不说，以后也没机会说了。”
    包间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朦胧，徐徐微微低着头，纤细的脖子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弱，却又透出刚折不屈的坚定意志。
    “我想了很长一段时间，尤其是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真的很认真很认真的想过了。”猛地抬起头，徐徐泛红的眼角像涂着朱砂的利箭，笔直射进高亭序的心里。“高亭序，我喜欢你。”
    徐徐说完这句话，彷佛脱力了一样。
    高亭序也没有想到，自己最不愿面对的场面，会在这样的一天以这样的方式被揭开。
    没有任何闪躲的机会。
    “对不起。”高亭序闭上眼睛，没有多余的解释，直白的拒绝。“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虽然是预料中的发展，徐徐还是难以控制的拉高音调，激动的道：“是因为觉得我配不上您？还是嫌弃我和高伟言……”
    “不是！”见徐徐的猜测越来越离谱，高亭序立刻出声阻止她继续贬低自己。“妳很好，没有配不配得上的问题，何况那些事本来就是高伟言的错，妳不需要为此感到自责或自卑，我更不会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