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谢谢你告诉我:原来我们是这种关系!”
南彦一脸坦然的望着她,似乎在说:不然呢?
秦越拔高了嗓音,“南彦!”
后面却理亏地哑声:他早已经在心里给两人的关系定了位,现在挑明了,无非是希望自己能分清床上床下,尊重平时互不干涉的原则。
凭心而论,南彦是个很称职的床伴:每次性事都能让秦越痛快淋漓;事后又是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洗澡、做饭,换床单、甚至连垃圾都会主动带下楼。
在南彦眼里,现在秦越想要的,不过是一段纯粹的荷尔蒙发泄。而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最后挑选的长期稳固的男女关系,不可能只是在这样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跟她接触得越多,越让他舍不得放不下,而这种感觉让他心累。
明明是不可能的奢望,却无时无刻不在闪着魅惑的光芒引诱他。
南彦下车以后,站在路边,并没有马上离开。
秦越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脚下猛一踩油门,跑车轰鸣离去。
南彦看着她车尾扬起的飞尘,心里一空,马上又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
像是在笑她,更像是在笑自己。
笑容僵在嘴角,有些发酸。
——————————
秦越也是好强要面子的,自那天起一直都没有再跟南彦联系。
林芯她们医院每年都会组织一个慈善环城马拉松,也会拉各个领域的名人来做特邀嘉宾,收益都捐给“坚强天使 儿童癌症康复协会。
今年秦越主动请缨,报名了一个半程。
比赛那天,秦越早早就到了出发点,正压腿热身呢,看见林芯戴着个挡了半边脸的大墨镜晃了过来。
人还没到跟前,就一把拉掉了墨镜,一惊一乍的喊起来,“哎你受什么刺激啦?断发明志是怎么的?”
秦越把快齐腰的长发剪成了一个日系的甜萌短发,又染成了亚麻色,看起来倒像是又小了好几岁。
“捐了,给化疗的孩子做假发。”秦越活动着身体,轻描淡写地一说。
林芯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闺蜜,立刻满脸八卦地凑近,“你这是失恋了?跟你那小鸭子掰啦?”
秦越热身的动作一顿,林芯立刻知道自己的乌鸦嘴说中了。
“嗐,他不就是看起来帅点,身材猛点,眼神干净点?没什么了不起的。晚上咱们去艺校门口,蹲几个刚入学的大一小弟弟去。一抓一大把!”
林芯就这尿性,不了解她的都分不清楚她这是安慰人呢还是讽刺人呢。
“你给我抓一把来看看!还有,不许叫他小鸭子!” 秦越把号码牌拍在林芯手上,“给我别后面!”
随着比赛开始时间的临近,街道两旁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观众,慢慢的形成两条长龙。
他们似乎比参赛的选手还要激动,披红挂绿,拿着彩旗,敲锣打鼓的。
一声信号枪响,所有的参赛选手鱼涌而出,有的神情专注,有的热情地和喝彩的观众们挥手致意。
秦越起跑的速度很慢,她不想很快把体力耗光,只求最后跑完,不要半途而废。
她本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名次,纯粹因为最近心情不好,想找个什么方式发泄一下情绪。
林芯在跑道外边大呼小叫地给她加油,弄得秦越更是觉得不坚持下来都对不起她。
可是没过多久,秦越就开始感受到了所谓的“极限”状态:脚下的步子越来越重,连手臂摆动的频率都开始放慢。
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片划过肋骨,胸腔里开始泛起一阵阵的血腥。
就连周围的空间好像也突然开始向中间挤压,要把她封闭起来。
神他妈“过了极限才会看见光明”啊!
秦越想起来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跑马拉松注意事项。
我看连有没有力气活着回去都不好说!
四十一. 疼吗
秦越早上没吃早饭,只喝了一瓶运动饮料,现在又严重供氧不足。
跑着跑着,只觉得耳边观众们的欢呼声越来越飘渺,突然眼前一黑,左脚一个不稳,“嚓”的一声扭了下去,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路边。
这一下摔得不轻,身上好几处都蹭破了皮。
秦越的泪水“唰”的流了下来,身上的伤,脚上的痛,还有心里一直侵噬她的不甘,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她使劲用手抹着眼睛,可是越抹眼泪掉得越凶。
旁边的人都以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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