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灯逐渐转暗后彻底熄灭，大荧幕亮起来，片头下着雪，随着片头曲画面慢慢展开。
    剪刀手爱德华。
    卫怀行居然选了这种爱情片。
    黎雨笑的倒在卫清肩膀：“你哥看得懂吗？”
    卫清有时候真想掐死她，趁她咽气之前逼问她这种精准扎人心窝子的本事到底跟谁学的。他忍着冲动，不搭理她。
    片头曲过后正片开始，叁人安安静静地看电影，卫清担心黎雨会把手伸过来闹他，一直提防着，颇有点正襟危坐的感觉。但他不知道自己媚眼抛给了瞎子看，自作多情。黎雨已经对卫怀行下手了。
    手指划过他的大腿，隔着薄薄的布料，感觉到绷起坚硬的肌肉以及非常的热度。
    向下滑进大腿内侧时，手腕被扣住了。
    她转头看向卫怀行，后者也在看她，昏暗光线下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她动了一下手，发现扣住她的力道只是纸老虎，装模作样的。
    荧幕上推销员佩格进入了城堡，发现了躲在角落里的爱德华。
    爱德华不安地动着自己的剪刀手，乞求她能完成自己。
    卫清伸手过来把她的脑袋掰正，让她直视荧幕，似乎嫌她看电影不够专心。
    “想吃葡萄。”她说。
    卫清把果盘端到她面前，她却懒得动手，抬眸瞥了他一眼。卫清认命地叹口气，自己动手喂她。
    指腹把葡萄推进她口中，隐约触碰到她柔软湿润的唇，没等他收手，手指就被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了。
    能给樱桃梗打结的舌头像蛇一样，缠住他的手指，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被含住的指腹蔓延出来。他有点怀疑黎雨是不是什么蛇精狐狸精化的人形，口腔里携带着让人酥软的淫毒，不然他也不至于硬的这么快。
    他往外抽手，但黎雨咬住他，尖尖的虎牙陷进皮肉里。
    他怕自己蛮力抽手会弄疼她，有点气急败坏，压着声音骂她。
    “松嘴，你他妈干什么呢，不是说了今晚只看电影别的什么也不做吗？“
    黎雨松开他：“嗯？这种话你也信吗？”
    卫怀行猛地攥紧她的小臂，被她伸进去的手握住了性器，掌心包裹着缓慢撸动起来。
    抓住她小臂的力道越收越紧，好像要攥碎她的骨头一样。
    黎雨感觉到了疼，呻吟了一声。
    “你哥弄的我好痛。”她恶人先告状。
    卫清感觉浑身的血都涌到头顶，耳朵里嗡鸣响了一阵。
    不等他有什么反应，黎雨吻住了他，舌尖还残留着葡萄的甜，探进去让卫清也尝了一口。
    她没想到卫清口中更甜，可能是因为后者刚才一直在专心吃水果看电影。
    “好甜。”她舔着湿漉漉的唇，感觉交缠在一起的呼吸都带着甜味。
    “要尝一尝吗？”她转向卫怀行，跨坐在他身上，一手勾住他的脖颈。
    卫怀行没说话。
    黎雨就当他默认了，嘴唇贴上他的，舌头伸进去勾住他，游刃有余地吻了一圈退出来。手掌下的性器完全硬了，又粗又长，她有点抓不过来。
    “黎雨，”卫清的声音贴过来，沙哑的不成样子，“别闹了。”
    黎雨靠进卫怀行怀里，笑的肩膀发颤：“哥哥，他说让我别闹了。”
    卫怀行的手落在她发辫上，下滑摸到丝绸发带滑腻的触感。
    荧幕不停变换的光线落在她眉目间，卫清想不明白柳下惠当时是什么感觉，要多大的定力才能坐怀不乱。他吞咽着，喉结滚动了两下，感觉快被欲火烧穿了。
    她今天穿了件吊带裙，下摆一侧开叉，因为她跨坐的动作，下摆起了褶皱堆积在腰部，露出更多大腿皮肤，颜色白的几乎在昏暗中发亮，膝盖泛着暧昧的红。
    卫怀行忍不住覆手上去，触感滑腻，像上好的温玉，只是她比玉软多了，手指稍微用力就能陷进皮肉下，碰到她的骨头。他不禁好奇黎雨的骨头是不是也跟她的外在一样好看。
    “再往上摸。”黎雨咬开他衬衫的扣子，嘴唇贴着他锁骨，蛊惑着他继续向里面探索。
    手掌滑进短裙下摆内，他手掌有层薄茧，滑过皮肤时有种酥麻的痛感。黎雨喘了一下，感觉他摸自己的方式好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在运作，锋利至极也寒冷至极，几乎要撕开她的表面，探进内部。
    指腹停在湿透了的凹陷处，已经到了尽头，再往下就只能插进去了。
    卫怀行试着往里面探进去一点，铺天盖地的湿热咬住他的手指。这种触感让他有点发愣，好像在解剖台上把手探进尸体碰到内脏，只是他没带橡胶手套，她也比尸体热多了。
    “你——”卫清没能说出口，被黎雨扯着衣领拽过去接吻。
    他听到黎雨黏腻的鼻音，像欢愉又像痛苦，接吻的间隙一低头，看到卫怀行在她腿间进出的手指。昏暗影院快吞噬了他的全部视线和思维，他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能这么坦然自若，好像现在发生的都是理所当然的存在。
    他眼前大片漆黑又艳丽的斑驳重影，欲海滔天吞噬了他们。
    他扣住黎雨的脖子，反客为主。
    黎雨挺起腰，感觉到卫怀行的性器顶在入口，她被卫清亲的头晕，扭着腰想把卫怀行吞进去，但龟头几次戳着入口滑过去，戳到腿根，弄得她两腿间又湿又滑，更找不对地方。
    卫怀行呼吸粗重起来，额头都冒了层汗。他掐住黎雨纤细的腰固定住，再这么让她扭下去，他都快射出来了。
    他第一次做爱，在寻找入口这一方面有点力不从心。
    “哈…”
    卫清终于放过她的舌头，退出去，扯出来一条银丝。
    她喘息着，腰腹被卫怀行的手捏出指痕，痛感让她湿的更厉害，难耐地夹紧腿，想让他狠狠插进来。但那根炙热的阴茎在阴唇外磨蹭着，湿黏的龟头碾过阴蒂，又是另一种磨人的快感。
    她被磨的瘫软在卫清怀里，卫清埋头吻她的耳廓颈侧，此时才发现她的吊带裙有多情色。她的脖颈到后背裸露在外，一根带子系在后腰，只要稍微用力扯开带子，裙子就能被脱下来。
    手掌向下，隔着柔软的布料摸到她挺立的乳尖。
    内衣也没穿。
    卫清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泄愤。亏他还再叁让黎雨保证今晚只是看电影，她就是个小骗子，说的话根本不能信。
    “啊——”黎雨仰起脖子，腰腹和大腿在卫怀行手掌下微微发颤，被他箍着腰插进去按到了底。
    卫清用手玩着她的舌头，听到她几近哽咽的呻吟。
    他握着胀痛的性器顶在黎雨后腰，龟头滑过后腰的中线，留下一条湿漉漉的液体，往下碰到她凹陷的腰窝，再往下是臀沟。
    他犹豫了，怕同时进去黎雨会受不了。
    黎雨的发带垂在他手上，被操的跟它的主人一样都在颤抖。
    她呻吟着，被顶的眼泪都打湿了睫毛，抓住一根浮木般紧紧抓住卫清的手臂。
    “你哥、弄的我好痛、唔…”她靠在卫清怀里，含着他的手指含糊不清。腰腹到胸一条绷紧的优美线条，两条腿缠在卫怀行腰上，像条刚上岸的美人鱼，脚尖踩在刀刃上，美到极致也疼到极致。
    卫清把手指从她口中抽出来，顺着她腹部滑下去，按在敏感的阴蒂上揉弄。
    她喘的胸口不住起伏，圆润挺翘的胸部线条也跟着起伏，像潮涌的波浪。卫怀行把手放上去，感觉到她皮肤的热度，胸口下剧烈的心跳。
    很快她的呻吟开始黏腻起来，叫的卫怀行舌尖都感觉到了甜意。
    他低头，看到自己的性器捅开她的身体，内部嫣红的软肉被龟头勾出来又顶回去。到处都是黏糊糊的体液，弄湿了他的裤子，手指，脖颈，嘴唇。
    湿热的呼吸缠在一起，喘息声也缠在一起。
    电影已经完全成了模糊的背景音，没人再去关注它。
    “好热…”黎雨被两具同样炙热坚硬的身体挤在中间，感觉快热到融化了。
    体内也热的发胀，性器顶到最深碾磨着敏感的内部，快感在体内纵火，熔化了她的五脏六腑，烧进大脑中枢放肆。
    她被烧空了，轻飘飘的好像要浮起来。
    回过神时快感仍然未退，四肢百骸都酥酥麻麻的，卫怀行托着她的腰跨狠狠顶进来，喘息喷洒在颈边。
    他进的越深绞住他的力道也越重，甬道内部铺天盖地挤压着入侵者，越是反抗就越被捅开。他的唇贴在黎雨脖颈，感觉到她大动脉剧烈跳动的脉搏，甚至能感觉到心脏有力迸出的鲜血，在动脉里奔流着。
    热度，颜色。
    铺天盖地的红，拼贴而成了她情动的脸。
    他的手指陷进黎雨的腰腹。
    黎雨彻底瘫软在卫清怀里，直到卫怀行退出去，她仍然缓不过神。
    “舒服了？”卫清捏住她的脸。
    她被操软之后乖的像只被驯服的猫，用脸蹭他的手，好像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