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稔地落坐到一个铺子坝上摆好的凳子,周围的老姐妹们围了过去。
“上个月不是才……”发鬓上插着木簪的中年妇女疑惑道。
“我记得你的儿子刚被他们招走,这么快又缺人了?”
“是啊,我把小儿带到仙长那里,直接就被留下了。”这话有些泛嘀咕。
“我也是,我也是,当时都想问问仙长我能不能去了。”
年纪最长的妇人瞪着双浑浊的眼,蕴含着老气的嗓音缓缓响起:“那仙长既再来招人,你们别再送人过去了,事情有些不对。”
“王婶,是知道了些什么?”
“在我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有幸遇见圣元殿的仙长前来招收弟子,那位仙长让每位孩子去摸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石头,似乎里面有什么门道,二十三个孩子当时只收了两位。”王婶惊疑,“哪里像这药理门如此荤素不忌,规定限制竟是以年龄界定,二三十的青壮年测也不测就都一律收了。”
“说是……”之前小跑来的妇人小声道,“现在四五十的也要。”
“王婶,你说我怎么办啊。”有妇人憋不住害怕和担忧,“我三个儿女都让他们带走了,上个月丈夫也跟着去了。”
断断续续地小声啜泣。
“我的孩子也都送去了呜呜。”
“别急,或许是我们误会了呢?”经历时事较多的王婶神情还算镇定道,“我们去问问那仙长?”
“那不会得罪仙长吗?”性格比较怯懦的妇人道,“到时候惹怒了仙长怎么办?”“各位嬢嬢打搅了,在下因迷路进入此镇,请问去盐城的路该怎么走?”徐司朝化作游历江湖的侠客,向几位围坐的妇人恭敬道。
几个女子都未曾察觉到有陌生男子靠近,陡然听到男人的声音,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还是年纪最长的王婶冷静得最快,她细细打量了番前面长身玉立的年轻人,面容虽普通,但周身的气质实在太好,若不是看见人手中拿着剑,怕是会被误会成哪位富家公子偷跑出来游玩。
她的目光移向旁边缓步走来,同样气质出众,但容貌俊秀的男子。
徐司朝拉住顾裴许,他瞟了眼对方相比于本人相貌减弱了三十倍好看,仍然能算清秀的五官,暗自鄙夷对方臭美,一点都不老实,说好的平凡普通呢!
“他是在下的同伴,我俩皆是一时迷了路,辩不清去盐城的方向。”徐司朝说。
两人看着不像是坏人,而且长得也不错,原本对陌生男子的提防减轻了许多。
很快就有收拾好情绪的妇女为他们指明路程。
“多谢。”徐司朝作揖道。
“不用不用。”说明道路的女子急忙跳开。
徐司朝正起身,想了想道:“在下方才瞧你们似乎在为什么伤心,可是有何难处?”他提了提剑,“在下闯荡江湖两年,也是有一些能力的。”
“没用的。”
徐司朝目光略动,看向说话的人。
“后生你还是尽快离开吧,千万别被他们看见了。”王婶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劝道。
“他们?”徐司朝。
“药理门的仙长过来我们这里招收弟子,近月来招了四批了,把镇中有点劳动力的人都招空了,今日又来说是四五十岁的也行,他们看到你们两个年轻人可能会强行带走你们。”
徐司朝惊讶:“仙门收徒,怎会如此不讲道理?”他轻蹙了眉,“而且能进仙门的人应是看是否有天赋,哪里是依年龄选择?”
几位妇人本来就心有疑虑,如今听到比自己见多识广的男子反问的话,彻底慌了:“我们是被骗了?”
“可,来的仙长确实会些奇异能力。”有人质疑。
“仙长或许是真,但招人的目的不一定是收徒。”王婶其实早已有了答案,但一直憋在心里,担心引起那什么仙长的杀意,害了整个镇子人的性命。
她脸色有些难看,“后生,这事你们管不了,快走吧。”
然而,在她话落之际,远处响起一阵叫唤声。
“不好了不好了,仙长发怒了!”
王婶喊住招摇的人:“怎么了?”
“仙长没收够人数,打算一家一家来搜。”
闻言,在场的几位妇人脸色霎时一变。
这报信的女人,视线钉在徐司朝和顾裴许身上:“王婶,他们是……”
徐司朝温和地再次诉说了遍来到此处的理由,他没有忽视面前人眼中闪过的算计情绪。
“那个,我要去通知我家人,就先离开了。”这人道。
第14章 药理门
“你们怎么还待这里!”王婶神色严肃,呵斥发呆的徐司朝二人,“你们不能再走正路,从小路绕过这里,沿着北方直走半个时辰,去县城里搭到盐城商队的车即可。”
“那婶婶你们怎么办?”徐司朝。
王婶:“你这人!怎么就说不听呢,现在还磨蹭!”
徐司朝没动,他的视线迎上面前几位心神不定的女子,最后直直望向王婶的眼睛。
“王婶,我想先回去看看我的婆婆。”有妇人坐不住了。
“去吧去吧,都去吧。”王婶,“你们中间年纪小的都赶紧藏好。”
人群顿时四散开来。
片刻,王婶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们不愿意走,我那里有个地窖,带你们去里面躲躲,等药理门的人走了,我再叫你们出来。”
“婶子不怕吗?”徐司朝。
王婶嗤了声:“老身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有什么可怕的。”
“你没有家人子嗣吗?”徐司朝。
王婶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盯了沉默不语的顾裴许半响:“都死了。”
“是在下失礼了,问了些不该问的请见谅。”徐司朝歉意道。
“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江湖侠客。”王婶幽幽道,“但药理门背靠苍琼宗,苍琼宗是十大宗门之一,你们应该是散修吧,蜉蝣如何能与参天大树相比?”
徐司朝立时笑了起来。
跟在他旁边的顾裴许感受到他明媚的心情,前世与现世的割裂感越加深重,让他不得不正视起现在与曾经的不同。
原来的师尊对苍琼宗虽有恨也有爱,而此时的“师尊”仅有畅快。
“婶子,巧了呀。”徐司朝,“我正好与苍琼宗有仇。”
王婶一惊,她再次观察起面前的两人,并未有任何发现。
“婶子是奇怪我们如何能从苍琼宗手中活下来?”徐司朝。
王婶摇头:“老身曾拜入圣元殿……”
圣元殿亦是十大宗门之一,其实力底蕴称得上第二。
”资质有限,从外门修士再次回到家中做了常人,你们若是想调查药理门的事,不妨等着我师兄归来。”她打开地窖,先一步走了进去,里面的空气流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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