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生被两块大胸牢牢吸引住了目光,有点儿羡慕。
挺莫名地,他就想起昨天晚上“白姐”说的发现自己是gay的过程。白姐当时在上身比划:“他很帅,给我东西,还用手……我这里,也让我对他做同样的事。我、我当时就挺害怕的。”“但也感觉好喜欢啊!”
大约是在10个小时前听到的吧。
想起白姐的那些话,看着莘野的肉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无端地,谢兰生他垂在自己裤缝边的右手食指尖儿就动了动。
莘野当然没有发现,低笑一声,问:“怎么了?”
谢兰生抬眼,不是很敢直视对方,拿出演技,把眼神放空,笑道:“才发现你成落汤鸡了。谢谢谢谢。不好意思,还拉着你聊角色呢。你赶紧冲热水澡去,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莘野盯着对面兰生足足看了有十秒钟,才捏了捏他的脸,低笑,说:“知道了。走了。”
“……嗯。”
莘野走后,谢兰生还觉得指头跟烧着了似的,又热,又疼,又痒。
好像真的是中邪了。
怎么回事……
“……”谢兰生走进卫生间,把食指在最粗糙的白毛巾上用力蹭了蹭,才终于是觉得好点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兰生:妈妈,我刚才是怎么了呢?
熊猫妈妈:……我不知道。
兰生:哎,我太直了,体会不了gay的心理,还必须去酒吧采访。
熊猫妈妈:……我咋感觉你不太直。
等到他们在一起了,大概真就没眼看了……
我记得1995年,大街小巷的租书社已经可以看到《绝爱》了!但真同志还比较地下。
第47章《圆满》(十一)
正式开机的前一天谢兰生又照例叫来全部演员围读剧本。谢兰生和莘野柳摇还有“才宽父母”都到了。有些小的配角演员谢兰生还没招募来,但问题不大。
谢兰生并不要求在场演员正襟危坐,他觉得,不要刻意追求技巧,自由自在地读就好了,如同平常念书一般。演员可以站着读、坐着读、躺着读、走着读,自己舒服就OK了,他只要求一人读时其他演员用心聆听,不能觉得事不关己,同时找出自己角色的贯串线,随时提问,随时讨论,把本子全部吃透。
于是大家七扭八歪。有几个人坐在床上,有几个人坐在地毯上,只有莘野坐在沙发里,靠着沙发背,翘着二郎腿,鞋尖点着房间门口,一只手肘支在扶手上,拿着剧本,整个上身微微倾斜,威压感强,大爷似的。
来对词的有个孩子,在《圆满》中饰演郎英的亲弟弟,才四五岁,十分调皮。他跟众人读着读着,突然看见他左边演“才宽爸爸”的老先生手里的本,便用手一指,大喊一声:“啊!!他的本子是黄色的!!!”
氛围顿时无比尴尬,整组的人全都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那老先生手里的本的的确确黄乎乎的。对方明显是有手汗,还是严重的手汗,因此在他翻过以后本子边缘全都黄了。因为需要做些笔记纸右半边也黄黄的。
即使是个老戏骨了,被整组人注视汗手那老先生也有一点目光茫然不知所措。
剧本围读变成这样,谢兰生刚想打圆场,便忽然听到正巧坐在孩子右边的柳摇说,“因为爷爷很努力呀。”
“……”谢兰生就没说话。
柳摇说完,又拍了拍孩子的头:“因为爷爷总是在翻,那个本子才变黄的。这位爷爷演的超好,早就把角色台词给念的滚瓜烂熟了。牛牛如果想当演员要向爷爷学习哦。”
“……啊!”那小孩子听明白了,看向那个老戏骨的眼神不再是先前那样了,而是带着一些敬意。
谢兰生却望着柳摇,觉得对方真是温柔。
谢兰生是北京土著,周围姑娘嗓门都大,一口京腔,吞字、连字,说话跟机关枪似的。这是谢兰生第一次见到“水做的女人”。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大家朗读各自台词,于千子则负责旁白。几个演员提问、讨论,集思广益,排查可能有的问题,统一电影的创作思想,缕清角色的内在关系,谢兰生也根据反馈改了几个关键地方。
12点钟对完词后,柳摇竟然打开提包拿出几盒见面礼来,让谢兰生有些意外。柳摇拆开礼物包装,露出东西,谢兰生才发现里面原来是她老家苏州的特产,有老字号黄天源的糕团、糖果,还有采芝斋的苏式蜜饯。众人上去哄抢一空,柳摇只是柔柔地笑,气氛霎时欢乐起来,本来还不十分熟的几个演员在“这个口味好吃”“那个口味也好吃”的唠嗑中距离近了。
…………
围读结束后,谢兰生与莘野吃饭。
“莘野,”他说,“提前说下,我现在跟四年以前对演员的要求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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