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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简单回答：“没太在意。”
    夏芙看着他又问：“那你在意我了吗？”
    盛衍抬起头来，和她目光对视，“我倒是很想不在意。”
    可管不住时时刻刻都在被她吸引着。
    夏芙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下意识“咯噔”一下。
    随后落下目光，吃下一口饭，小着声音试探着问他：“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盛衍开口语气很是平淡，“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恨不恨的，都过去了。”
    夏芙抬起头，顺着这话想多说一点，低声道：“我当时……”
    结果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盛衍打断了。
    他说：“过去的事不提了，那时候确实都太小了。”
    看他这样说，夏芙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想他为什么这么排斥提过去，可能就是伤口太深，好容易结了痂，不愿意再去掀开。
    叶瑶也对她说过，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过和她之间的事，现在看来也包括她。
    不再试图去聊过去的事情，夏芙暗暗调整一下呼吸转移话题。
    不聊过去只聊现在，语气轻松地问他：“你在你们公司不是搞研发的嘛，怎么会来负责展示馆的项目？”
    盛衍说话的神态语气倒是没怎么变过。
    他如常回答说：“之前一段时间忙得太狠了，最近接手这个项目放松一下。”
    说完问夏芙：“你呢？回国后就干这个？接项目到处出差？”
    夏芙吃着饭，慢慢道：“一开始也有干过别的，后来就稳定做策展了，这几年确实去了很多地方，之前我们公司接了一个稻城的项目，我运气差没拿到。”
    听到“稻城”两个字，盛衍目光又暗了暗。
    但他没有说什么，只问夏芙：“女孩子这样出差，身体吃得消吗？”
    夏芙接话道：“一开始很不适应，水土不服，生理期紊乱，后来习惯了，也没什么了。”
    话题被打开了，之后夏芙和盛衍说了许多她出差中的事情。
    而盛衍也说了些他工作上的事，但因为很多东西都太过专业，夏芙也听不大懂。
    但也因为听不大懂，就觉得很酷很厉害。
    聊着天吃完晚饭，没什么特别的计划，盛衍带着夏芙又在外面随意逛了逛。
    像其他的情侣一样，并肩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被这个城市夜晚的灯光染亮侧脸。
    在人群过分密集的地方，盛衍牵起夏芙的手，把她拉在自己身边。
    手背被掌心温度包裹的瞬间，夏芙下意识转头看向盛衍的侧脸，心跳突然便“嘭嘭嘭”快了起来。
    周围人声嘈杂，其他感知却都钝了。
    只有手背上的温热触感异常明晰，酥酥麻麻地发起烫来，直传到心底。
    呼吸也慢慢在变紧，好像初恋时第一次牵手一般。
    回到车上坐下来，夏芙心里还“噗通噗通”的。
    她不知道盛衍是什么感觉，但就单纯看他的脸来说，他好像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热情也没有冲动，对她也就比对待普通朋友略微亲近一些。
    夏芙有几个瞬间在心里忍不住想，是不是他对她真的只还剩下不甘心，感情早就被分别的九年消磨得一干二净了。
    就像曹秀丽之前提到的，据说人的细胞七年就全部更新了，连身体都早彻底忘了她。
    盛衍在她旁边接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后对她说：“实验室里出了点情况，我得回去一下。”
    夏芙没什么异议，伸手去解刚系好的安全带，“那我自己打车回家吧。”
    盛衍捏住她的手腕，没让她解开安全带。
    看她片刻，突然笑一下说：“也没那么着急，我先送你回去。”
    夏芙没有拒绝，让盛衍先开车把她送回去。
    回去的路上没有说太多的话，夏芙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路景发呆，一直等到车子进了小区停下来，她才慢慢回过神。
    回了神直起身子，转头看一眼盛衍，这才想起来问：“多久回来啊？”
    盛衍侧头看着她解安全带，“不一定，有可能一两个小时，也有可能需要一整夜。”
    夏芙也没再多说什么，冲他点点头道：“好的。”
    解开了安全带，转身要开车门下车，但手指刚碰到车门，另一边胳膊突然又被盛衍捏住了。
    她只好转过身来，问他：“怎么了？”
    盛衍就这么看她一会，没有出声说话。
    车厢里只有表盘上散发的一点微光，夏芙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只好又问一句：“还有什么事吗？”
    盛衍目光不移不动，眸色被黑夜染得更深，看着她说：“有。”
    夏芙安静地等着他说下去，没等到他再出声，忽见他倾身过来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只是贴上来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