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愿长野有雾灯,愿每一场噩梦都有梦醒的时候。
余生多指教
黎明到来,夜霜初霁。
宋南舒捂住额头,果然,宿醉之后难受得紧。天刚蒙蒙亮,一抹柔曦洒进窗内,也洒进她心里的阴霾之处。经昨一夜,心里蓦然轻松了些,她不敢言万事皆过,却也不会像过去那样困于囹圄。黎明终会到来,照进她惶恐不安的前半生,引着她迈向未来。也许未来不定,好歹可期,她爱的人也爱着她,会陪着她面对过去,走向未来,如此真好。
她目光柔软,瞧着身旁还在睡着的人儿,调皮地伸手纠着自己的头发,发尾轻扫他的脸颊。他眉头皱起,似醒非醒,眼眸翻动,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假装未醒。
“嗯?醒了?”他鼻音很重,眼皮半掀未掀,伸手重新将她揽入怀中,“困,再睡会儿。”
她眯着眼睛看他,见他真的睡着了,不由稀奇,这还是第一次他比她晚起呢。以往,他总是起得比她早,在她醒来时他往往已经快做好早餐了。她只需要乖乖等着吃早餐就行。他对她,总像是在照顾妹妹或是女儿,无一不细致,无一不贴心。
她靠在他怀里,静静地瞧他,这张脸,这个灵魂,都对她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有君子如玉,如切如琢,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许是自小察言观色,认人的本事也修得了几分,从见到他的第一秒,她就从他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不正经外表上窥见几分他强而温柔的灵魂,而这样的人,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因着自身灵魂的不安,她避无可避甚至无可救药地崇拜着这样一个温暖的灵魂。她不是向日葵,却也本能地向阳而生,小心翼翼靠近,只为求取片刻安宁,也仅仅如此,不敢泄露半分心意,怕就此疏离。乌浔那年,是她前小半生里最安稳又幸福的时光,她藏着心意认真扮演着一个妹妹的角色,得尽他的关怀与宠爱,无需惶然,无需谋算,简单又平凡地活着。如果南音没有出现,她可能不会再次出事,那样也就不会与他一别经年,遥隔两地。也许她会一直当他乖巧又调皮的妹妹,不远不近地依赖着他。可是,倘若没有那场意外引起的几年分离,他也许就不会窥见她的心意,从而给彼此一个可能。直到今日,她还是不敢相信光风霁月的他会心悦她,这更像是一场她的黄粱一梦,梦醒之时,曲终人散,她仍旧是那个不知归路的漂泊之客。
她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那里跳动得近乎绝望。她委实配不上他,这是不争的事实。她工于心计,良善不足,有那样不堪的过往,甚至她连个健康的身体都没有。她怕极了,怕什么时候紧绷的弦一断,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永坠地狱大概是她原先命定的结局吧?因着他的无意入局,恰好救赎了她。她不是天真单纯的姑娘,从温蕴的必杀局中挣得一线生机后,她果断选择了离开,彼时能力不足,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远走乌浔既是疗伤也是方便布局。沈家温家的风波多少有她的手笔,不显山不露水却也是钝刀磨软肉,恰到好处的痛。不动温蕴,一则人手不足,二则也是抱着还了幼时养育之恩这番心思。父母恩啊,终是成为困住她一生的枷锁。
前路茫茫,不知归路,她已走在了人生的岔路口,是就此沉寂还是奋力一搏?是顺了温蕴的意还是活出自己的人生?多难选择啊,壁虎尚可断尾求生,可她能断了父母恩兄妹情吗?每一刀下来,都是伤筋动骨,焉能不疼?可她也没办法啊,那是爱她的父亲和宠她的兄长,她还能再伤他们的心吗?甚至,她自暴自弃地想,若是他们放弃她就好了,她就不用苦苦求生了。
若非他出现了,她大概会在日夜折磨中渐渐疯魔,然后在清醒的时刻悄无声息地寻个他们找不到角落了结自己吧。可是啊,他出现了,她遇见了她的阳光,温暖充足。他温柔又强大,总是包容她,即便知道了她的秘密也会守护,即便猜出她的过往也会细心呵护她,不蔑视不同情,一如往昔,温柔又淡然,清清浅浅地看她。
……
他醒来的时候,她已靠在他怀里安睡了,面容恬静,眉间不再皱起。他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尽是心疼。这几日,她夜夜困于梦中,睡得极不安稳,日渐消瘦。她以为他不知,有心瞒他。他便依了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在等,耐心地等一个能让她心甘情愿倾诉心中委屈恐惧的契机。只有她愿意去正视过去了,才能有走出来的生机,偏生这条路谁也帮不了她。他能做的就是陪着她一起面对过去,而他所领会的痛尚不及她十万之一。他尚是旁观,便是痛到心扉了,她又该有多痛啊!昨夜她有意安慰他,他刻意诱惑她,就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有些事,太痛了啊,实在是太痛了,再多面对一会,都痛不欲生了。
“昭昭,我爱你。”他轻手轻脚起床,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就去洗漱,再回到她身边守着她。
此时阳光正好,温暖和煦,他的姑娘尚在睡梦中,他莞尔一笑,心满意足。
不多时,她也醒了,半醒半寐间下意识伸手频频寻他。他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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