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她从小就由我照顾,她学的多数东西是我手把手教的……整个宋家,最了解她的只有我,最了解我的也只有她,也只有她全心全意信任我依赖我,陪伴我,甚至为了保护我跟别人打架……我是真的舍不得她,怕她受人欺负……”絮絮叨叨,他说了好一会,傅时卿听了好一会儿,他表现理解这位年轻的“老父亲”对阿狸的疼爱与不舍。
未了,宋南遇又补了一句,“别看她现在好像厉害不少,其实,这几年,她就光长年纪了,骨子里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傅时卿表示记住了,两个人又回去包厢。
宋南舒洗完手出来,凭空消失两人,她问了一下,靳言乐呵呵说:“他们俩去谈事情了。”过了好一会几,才见他俩回来,两人眉间舒展,神色正常。靳言有些遗憾,怎么没挂彩……
饭桌上,几人举杯共饮,宋,南舒本想阻止傅时卿的,见他实在高兴,倒作罢。
酒酣饭饱,几人打算撤了,见傅时卿喝得有些高了,宋南遇便打算将他拎回自己的公寓,省得他一个人又没人照顾。
汽车后座上,傅时卿伸长双腿懒洋洋靠在椅背上,闻言慢慢抬起眼皮,寡淡的神情消散些许。
“很难受?”她有些担心。
闻言,傅时卿轻轻点了点头,“嗯。”鼻音都有些重了。
她抿紧嘴唇,伸出左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想要安抚一下他。
傅时卿的眼睛黑而亮,静静凝视她几秒,然后以更轻的力道蹭了下小姑娘的手心,“谢谢,小姑娘。”
一阵温热的触感自皮肤传来,宋南舒迟钝了会儿,回过神后迅速收回手。
温度还残留在手心里,她攥紧那只手,悄悄移开视线,耳尖止不住发热。
这幅旖旎而温情的画面一丝不落全部映入宋南遇的眼底,他技术熟练驾驶车子的途中,慢悠悠递过去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可不想下一秒,宋南遇保持斯文低淡的声音继续说:“像是在摸一只狗。”
像是!在摸一只狗!!
宋南舒……!!!
傅时卿!!!
狗就狗吧~~
酒空人已醉
清明时节,宋锡臣和宋南舒去祭拜阮清。
照片上的女孩依然是最明媚的模样,青春永恒。年过半百的宋锡臣眼圈都红了,即便过了三十多年,每每到清明和阮清的祭辰,他依旧悲痛。
宋南舒远远走开,将这一刻留给父亲与他此生爱逾生命的女人。微风传来父亲破碎的絮叨声,轻微的哽咽声。阮清,是唯一一个能够让父亲心甘情愿俯首称臣的人,她从未离开过父亲的心里,霸道地占据了父亲内心最柔软的位置。宋南舒心里的清姨是一个真真正正知书达理又才华横溢的温婉女子,是她一直模仿着想要成为的那类女子,偏生命运弄人,她也只是画皮难画骨……
良久,宋锡臣才走出来,宋南舒扶着他,一步一步走出墓园。
傅时卿也回了乌浔,去祭拜他的父亲傅宪。傅宪的墓地偏远,坟前种植了一株梧桐树,是母亲所手植也。坟前种梧桐,求来世再续今生缘。
傅时卿闭了闭眼。
父亲出事当天,正是他与母亲相遇之日,每年这一日,他都会回来和母亲庆祝,感谢命运让他遇见母亲。那一天,他临时有事,去和客户谈合同,谈好后,天色已晚,他开车回来,路过一处没有监控的地段时,撞了一个农民,同时,傅宪也撞到了旁边的围墙上,估计是为了躲农民工打方向盘时撞上了围墙,车毁人亡,那个农民也当场死亡。
一瞬间,家里的天塌了,母亲伤心欲绝,去警察局时,才知道父亲车上的遗物是一盒撞扁了的蛋糕,一束娇艳的香槟玫瑰,和一串施华洛世奇手链。母亲强忍悲伤,处理了父亲后事,将家里所有可动产和不可动产都折现赔偿给了死者家属,也就是他的同学岑欢的家。
从那一天起,他就背负着“杀人犯的儿子”的罪名,受尽冷眼,受尽鄙夷,不能发抗,因为一旦反抗,别人会说“杀人犯的儿子也有脸反抗?”,岑欢一直肆意欺负他,他忍无可忍,反抗过一次,她只消掉几滴眼神,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他开始收起脾气,温柔又疏离地对待所有人……
那年,还没有“道德绑架”,可他已全部走一遭。
“父亲,母亲,你们还好吗?儿子很好,我遇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女子,她很好……”傅时卿细数着那姑娘的好,眼角都含着笑。
他在乌浔老家逗留两天就回南芜了。
清明的第二天,宋南舒接到了周衍的电话,他说祭拜先祖时意外遇到林知夏,才知林知夏有一个哥哥叫林知秋,而且林知秋在1980年就去世了。宋南舒一顿,若是没记错,资料上并没有提到林知夏有哥哥,为免记忆出错,挂了电话,她就赶往乌浔晗园,那份资料被她放在晗园书房了。
入夜,她一个人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按住眉心,头疼,她翻遍资料,一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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