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过量的数据信息而超载崩溃，也会因为版本过低、系统老化等等原因，再无法流畅运行。”
    “所以我们系统哪怕完成毕生任务，选择安稳退休，但还是会定期通过系统界的数据库，下载全新系统与各种必要的程序软件。”
    “但倘若系统彻底脱离了系统界、被系统界拉黑，我们便会失去这样的机会。并且，这个决定并无转圜余地，以后无论发生什么，系统界都不会再接受这个系统的回归请求了！”
    于是夙渊猜测道：“所以这个系统被抛弃后，便想着将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攻下，好让自己有个安稳安逸的立足之地，‘安度晚年’？”
    系统道：“极有可能……毕竟除此之外，它再没有其他的动机了。系统界分配的每一个世界，都是不同空间里真实存在的世界，它破坏这些世界，对系统界而言并不能造成任何的伤害。”
    可是夙渊很不明白：“照这么说，它不应该具备篡改真实世界人物记忆的能力啊？倘若这里是你们系统虚拟的世界，那它通过篡改数据删除人物记忆，完全说得过去。但如果是真实世界……”
    系统忽然道：“宿主，这一点，我们系统界能够办到的。”
    夙渊：？
    系统：“现在得知对方身份后，我便彻底明白它消除尊主们记忆的方式是什么——那其实不是数据，而是电流刺激。”
    “我们系统界对人脑的研究比宿主您原世界的研究要深许多。您原世界如今能够通过刺激人脑某片区域，激活唤回其丧失的记忆，而我们系统界掌握得更深，恢复记忆、删除记忆，甚至改变人们性格等等分别应该刺激哪个部位，我们系统界均有相应的研究结论。”
    夙渊目瞪口呆：“那你们岂不是……逆天了？！”
    系统却道：“这种技术有悖人伦道德，亦有悖自然规律，所以哪怕是系统界，也是有明文规定不得擅用、不得擅自与宿主提起。”
    “只有宿主所在的世界发生过于严重的事故，对系统界存在过大威胁，系统界才会允许系统使用那样的技术。”
    夙渊道：“所以这个系统能够随便使用这种技术，便是由于……”
    “对，它被系统界拉黑了，系统界未有实时检测它的行动，它便可以胡作非为。”
    “那如果你现在举报它……”
    “唔……”
    “你告诉系统界，任由它在这里乱搞，系统界暴露是小事，系统界的名声遭到破坏才是大事，想必你们系统界不可能不管？”?轻.?吻?恋?.芯?
    “可是宿主，您也对仙尊坦白了本系统与系统界的存在，倘若这样一招……”
    夙渊诧异：“所以你一直知道我的举动违规，你却不吭声，还没有将我上报系统界？”她还以为当时系统得知真相不吭声，是因为这是一个被许可的举动？
    系统却道：“您未有抹黑本系统与系统界，甚至，您一直在仙尊面前夸我。在仙尊眼里，您与本系统的关系十分密切，本系统与系统界，亦是您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大功臣——这些均有正面意义的事情，本系统认为并不需要上报。”
    夙渊便道：“那你还犹豫什么呢？连你都能分辨好坏的事实，在你上层的眼里，恐怕更为明显吧。”
    “并且，哪怕此举有所风险，好歹也是一线生机。你去上报吧系统，有任何负面结果，我一力承担。”
    “可是宿主……”
    “去吧。”
    于是系统便去上报了。
    上报完，它又垂头丧气回来：“上面接收到举报，表示需要调查与商讨，但我听它们的语气，此事似乎难成——因为它们签订了彼此互不干涉的契约，而如今这个系统，并未告诉六界它是个系统，那么对系统界的威胁说法，便未实质存在。”
    “不过，系统界倒向我们开放了有关这个系统的资料库，看样子很有借我们的手解决它的意思。我搜索过后，发现这个系统原先的宿主正是骨婉儿——它用了它宿主的形象，用当时追随过它宿主的一众人等的形象，组成了这支大军。”
    “所谓的美人计，也是那位宿主当年用过的攻略技巧。那时候‘骨婉儿’的任务，是成为六界之主。”
    “嘶——”
    夙渊不用想便感受到了这个任务有多艰难。
    怪不得骨婉儿会失败。
    这时她忽然问：“你的意思是，那姑娘当年与这几位尊主均有一段情咯？”
    “宿主……您方才是在生气吗？”
    夙渊：“……”很难说我是不是在生气。
    好在这时系统：“不是他们啦。按照时间来算，那时候几位尊主还都不是几位尊主呢。”
    “真的？”
    “真的。您需要我申请调出详细档案，给您看看具体都发生了什么吗？”
    “唔……倒也不必。不过这样说来，下面这个系统，是个很老的系统咯？”
    “唔……算是。”
    于是，终于厘清了来龙去脉的夙渊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