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夙渊又问：“全忘了，还是忘一半？”
    “除了大致经过，细节都忘了。”要不是他记得他和夙渊的约定，他甚至以为这张纸是夙渊偷他魔印乱写出来的污蔑之词。
    夙渊收回纸张，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大致经过便是与骨婉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古氏女子带着乱贼在魔界兴风作浪的经过，已经方氏男子出现并提出代为审问的请求。
    其余的细节，夙渊再一次确认过后，确定是那男子在殿上多番询问她的铃铛的事情。
    以及，欲无眠忘记骨婉儿的长相了。
    夙渊盯着这张纸，陷入弥足的沉思。
    这时，欲无眠也化出一张纸，举到夙渊面前：“那你呢？你的记忆有偏差么？”
    夙渊看过去——这是她自己写的口供，上面有她的笔迹和手押。
    她一边看着一边道：“魔尊您还随身带着这张纸呢。”
    欲无眠手一僵，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废话。此纸不在，万一我连与你曾有此约定一事，也忘得彻底，你该如何解释？”
    夙渊挑挑眉头，点头道：“说得有理——确定了，我记忆并无偏差，那么结果也出来了，那男子或骨婉儿的特殊术法，对你们均有用，对我却无用。那我想，我先前的猜测，准确率更高了不是么。”
    说着，她又警惕地往后一缩，做好对方再次大怒并与自己激烈争执起来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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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3 章
    没想到欲无眠并没有发怒的意思。
    思索片刻后, 他道：“既然你认定如此，便先按照你的思路来。”
    他头一次在这个问题上这么好说话, 这让夙渊有些不适应。
    都准备好各种说辞了，结果他不吵了？
    ……真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只好将满腹草稿放回去，将自己拿着的那份口供纸放到欲无眠桌上。
    “那，我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你要如何办，便看你自己吧。”
    欲无眠抬头：“你要走了？”
    “嗯呐。七日将至, 我该回六界通道了。”
    欲无眠静静盯了她好一阵。
    半晌, 他低声道：“我送你。”
    “嗯？”夙渊回头：“不必劳烦了吧。”
    “啰嗦。”
    “……”
    她没什么好拒绝的，答应后便离开了。
    次日一大早，她带着部分宣传页, 秉着再发一点是一点的心, 准备先去魔界的平民地区逛一圈。
    这个打算她也跟欲无眠说了，后者竟然还坚持要送她，她没办法, 便由着他去了。
    再一次乘坐魔舟离开皇堡。
    天上魔鹰再次对舟上的夙渊蠢蠢欲动。
    夙渊看着这一幕，总算想起自己升级过的系统还没有用过。
    她小心翼翼瞟了对面的欲无眠一眼。
    后者心如明镜：“想干什么？”
    夙渊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再小小声问：“相处了这么久，你觉着我这人品行如何啊？”
    欲无眠眼帘一跳，抬眸看她：“你……想做什么？”
    夙渊捏着嗓音矫揉造作道：“您说说看嘛~”
    欲无眠：“……”
    想了半晌别过头，声音极低道了句：“也还……行吧。”
    夙渊没听清：“说什么？”
    欲无眠蹙眉看过去：“还行。聋啊？”
    夙渊：？
    又踩你尾巴啦？
    她又凑近一些, 满怀期待：“那在你眼里，我还是个坏人么？”
    欲无眠眉越蹙越紧，不情不愿：“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想打探自己在他心里占了多少位置么？
    这才几天啊姑娘？天真！
    夙渊道：“我有一事相托，并且此事与您对我的评价息息相关, 故而还望魔尊认真回答我。”
    欲无眠道：“你未免过于心急了些。”
    夙渊：？
    以为在说自己急于想洗白的事情，她硬着头皮道：“哎呀，到底关乎自身声誉，也关乎自身安危，所以你……到底说不说嘛？”
    欲无眠心说关乎你安危？
    何种道理？
    但他还是道：“目前为止，你的确不像是坏人。”
    “能不能不要目前为止？”
    “……你不是。行了么？”
    夙渊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