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盯着那片黑烟看了好一会儿，眨眨眼睛，又看了好一会儿，好似没看出蹊跷，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垂眼看向欲无眠的时候，从他的眼神和表情就知道他又在嫌弃自己烦。
    她嘴角一抽，摆手道：“无事。大抵是我看错，您不必管我，继续吧，您便当我不存在。”
    欲无眠暗暗深呼吸了一下，这才又继续审：“肯招了么？”
    座下跪着的数人神情冷漠，一动不动，嘴也似钢铁闸门一般撬都撬不开。
    欲无眠耐心极其有限，手又一动——
    “且慢！！！”
    夙渊忽然按住他的手，因感应到魔功威胁，她体内也窜出电流，在他手上“嗞嗞”流窜了一下。
    欲无眠感觉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声音克制之余，有又怒又无奈的颤：“你——”
    结果夙渊并顾不上理他，也顾不上解释，制止他的动作后，一溜烟跑到那几人身后，粗着声音道：“好了，你动手吧！”
    欲无眠一忍再忍，百忍成金，千忍……
    他直接拂手拍碎另一个乱党。
    夙渊趁着黑灰扬起之际，极速出手一抓。
    “嗞——！”
    夙渊：“嗯？”
    系统：“嗯？？？”
    夙渊立马问：“怎么？你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系统道：“不清楚，暂时未能捕抓，但是——”它顿了顿，语气怪异：“但是我能与它产生感应！”
    夙渊有点懵：“什么意思？什么叫产生感应？它果然也带有系统么？”
    系统道：“不是。我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应，我没有遇见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同类之间的感应，也不是人或六界当中任何一种生物——他们绝对不是人，这不是他们的实体，但我暂时没办法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
    什么意思啊？？？
    夙渊实懵。再往残余的黑灰之中捞了好几下，然而那黑灰散得太快，消失得太快，别说她一碰即化，便连计算速度比人脑高出无数倍的系统，也没办法捕捉测试。
    最后那乱贼都散没了，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什么意思啊？？？
    夙渊脑子都快转糊了，还是想不通个中的联系何在。
    万般无奈之下，她又看向其余的人，心说欲无眠魔功太强，让他们“没”得太快，那她自己动手试试？
    她准备搭上身前一人的肩膀。
    却在这时，系统急急出声制止：“宿主！且慢！”
    夙渊立马停手。
    “您是实体，他们目前也还有可能蓄力反抗，您体内连接着防护系统，倘若您与他们接触，被他们激发了防御程序，他们极有可能从您身上反获取信息并得知您的存在！”
    她赶忙收手，往后倒退了好大一步：得亏我动作不够快！
    也得亏以前有凌渊太子在，还没人碰到过她！
    但是这时，她脑子一懵，回忆到曾经：“完蛋啊。那以前骨婉儿派来的骨妖，是与我打斗过的。”
    系统：“至少目前为止，只要咱们不发生冲突，他们便不会知道你在这里，也不会让他们知道你就是你。”
    夙渊心说这倒也对……
    可是……
    这样她受到的限制就好多。
    连带着几位尊主的调查，所受到的限制也好多。
    欲无眠见她在下面一惊一乍又拧眉又揪手的，看得愈发急躁。但他又不好隔空当着这些人的面，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好沉声道：“喂，你。”
    “回来！”
    ☆、第 54 章
    于是夙渊屁颠屁颠回去了。
    再次站到欲无眠身旁, 欲无眠问：“你可有发现？”
    夙渊低声道：“有是有，目前不方便说。”
    欲无眠用力闭眼, 止住揉鼻梁的手。
    半晌，他再度睁眼，继续审问，然而这群乱贼口风严密得很，他一怒之下，命人拖出去全斩了。
    夙渊等魔堡内再无外人，这才垂眸小声问：“我要现在说么？”
    欲无眠：“讲。”
    “他们不是人。”
    “废话。”
    “哦, 抱歉, 我的意思是，他们非人非魔非妖非仙……简而言之，他们不属于任何有生命的种类。”
    欲无眠蹙眉：“你此话何意？你的意思是, 本尊方才当着所有人的面, 杀了一群空气？”
    夙渊道：“倒也不是。”正想换一种不暴露太多又能让人听得懂的方式解释，忽然，她灵光一现。
    杀了一群空气？
    她暗暗唤出系统：“喂, 系统。”
    “在，宿主。”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看到的，都是某种虚拟信息所构成的虚拟画面？”
    “宿主的意思是？”
    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