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裳。
谢泽没奈何, 只得抱紧儿子,温热的手掌, 轻拍儿子的后背。
“熠哥儿不怕, 爹在呢。”
在外面向来冷着脸的人,难得温声哄劝。
感受到父亲温和的气息,熠哥儿的抽搭声果然变小了,玉茹领着食盒进入内室, 熠哥儿又嘟囔着睡了过去。
有孩子牵绊着, 谢泽暂时起不了身, 玉茹便又吩咐萱草退下, 自己走到床榻边, 把熠哥儿小心抱起来。
许是重新换了个人,熠哥儿有些不安地皱了皱眉头, 但闻见母亲身上的味道, 好歹没再哭了。
玉茹压低声音问谢泽,“熠哥儿是不是又做梦了?”
谢泽穿衣服的手一顿, 看向儿子的眼神里,带着怜惜。
“应当是的, 迷迷糊糊睡着呢,就开始哭了,这件客栈许是不大对。”
或者不仅仅是这间客栈。
“老爷已经在吃早膳了吗?”谢泽问。
玉茹点点头, “刚刚和萱草一块儿下去还看见了。”
“嗯”谢泽若有所思,他快速穿好衣裳,洗漱好,打开食盒,随手捻了个包子,边走边吃,“我中午大概回不来,你们吃就好,别等我了。熠哥儿大概哭累了,等下我再找钟太医过来看看。”
“外面不安生,茹儿,护好你自己和咱的儿子。”
谢泽见玉茹听见去了,才大步离开。
玉茹瞧着他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若是她能做主的话,肯定吩咐立马启程,可惜她和谢泽都说不上话,这种等在原地,等着危机暴露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又过了两刻钟,熠哥儿才醒过来,他刚刚应该睡得很好,看见玉茹还对着她笑,眉眼弯弯的样子,看得玉茹心都化了。“娘,肚肚饿。”
玉茹笑他,“这会儿不喊‘羊’了?看来你爹没白抱你。”
熠哥儿又是笑,晃悠了两下小屁股,看来做的什么梦,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玉茹喊了一声,陈奶娘进来给熠哥儿洗漱穿衣。
折腾了一上午,玉茹终于能坐下来用早膳。
石竹给玉茹布菜,“奴婢刚刚过来时,惠安郡主问什么时候得空,一会儿钟御医再进来给小公子诊治一番。”
玉茹挖了一勺粥,“等熠哥儿吃了早膳,随时都行,这孩子不记事,哭过就好了。”
玉茹不怕熠哥儿哭,却怕他这样反复梦魇哭泣,在梦里是没有她和夫君的,那孩子未免太可怜的些。
玉茹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饭,眼睛落在乖乖等投喂的儿子身上。
或许她不该和圣上同行了,为了熠哥儿少受点罪,也得先走一步,可用什么借口呢?
正想着,惠安领着丫头推门进来,玉茹见是她,眼睛一亮,忽然有了主意。
***
第三次从街上走过,许士衡不解地问谢泽,
“是不是你多想了,这街上人很少,看着治安很好,不像是又危机的模样。”
谢泽皱着眉,一张俊脸冷着,“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这是一个偏僻的小镇,可哪怕再偏僻,人也太少了,一路上又过于安静,一点市井生活的热闹都没有。
谢泽没有丝毫看不起偏僻地方的意思,但是越偏僻,百姓受的教化就越少。
古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在一个饭都吃不饱的地方,百姓守礼、懂事才是最不对的。
“师弟,你找什么?”
许士衡看着谢泽,来来回回在街上走动,搜索着什么,像要找出什么,又像要确认什么。
谢泽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总感觉还有一地方不对劲。”
没找到想要的东西,谢泽一声不吭地往客栈走,他们来到这里只是一个巧合,有谁能预料到陛下想在哪儿歇脚,又在哪儿住宿呢?
除非,他们中间有了内鬼。
谢泽和许士衡对视一眼,发现对方和他想的一样。
许士衡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若真如咱们猜测,那个人会是谁?又图些什么?”
糟了,陛下!
两个灵光一闪,他们这一群人中,只要有成武帝在,就有冒险的价值。
“可咱们贸贸然去找、找老爷,他是不会信的。”
许士衡很冷静地分析。
这也是谢泽一早上把人拉出来的原因,他不停地不停地在街上寻找,就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想。
不管是玉茹曾经的“预知”,还是熠哥儿的“噩梦”,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却不能作为证据,不论发生什么事,谢泽都不会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否则他们一家人必定会有杀身之祸。
何况子不语怪力乱神,就是禀报圣上,他会信吗?
谢泽手握成拳,头疼地锤了捶眉心,他眼神一定,注意到墙角穿着破衣烂衫的小姑娘。
那个姑娘大约才将将有桌角高,穿着的衣服很是破旧,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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