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玉茹再看这熟悉的一切,一下子不知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
在昨夜之前,她就是个普通伯府的普通庶女,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也就外貌出众些,对吃食讲究了些,别的和一般庶女过的日子都差不多,也不对,还是有一件事情顶特别。
——正院的嫡姐在七岁那年落了水,再醒来莫名和玉茹翻了脸,不仅如此,但凡有任何可以把她死死压住的事情,嫡姐都干。
重新苏醒的蒋玉蓉,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整个人变得通透起来,于诗词一道特别有天赋,时不时作诗一首,就能惊艳满座。
你作诗就作诗吧,你有才能,咱们甘拜下风行不行?
偏偏蒋玉蓉从来就不让她如意,如今对方临安才女的名头,多半是靠踩着自家姐妹得来的。
而玉茹原本还算平静的伯府庶女生活,一下子开启了鸡飞狗跳模式,整日里勾心斗角,连吃糕点的时间都直线下降。
为了躲避嫡姐,玉茹多半呆在自己的屋子里,要不就是和生母王姨娘呆在一块儿,母女俩都有点佛,只要没犯到自己头上,能省事就省事。
可她不惹事,不代表事情不会来找她!
刚刚芍药说的婚事,就是正院的新招数。
明明嫡姐排在她前头,但嫡母就是先把她的婚事给定了下来,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进士。
梦里面的她,是怎么做的来着?
大闹一场,拉着姨娘哭唧唧地在祖母跟前求情,一转脸又要姨娘去父亲身边吹枕头风......
最后这婚事确实没成,可嫡母还有别的算计等在后头,玉茹防不胜防。
她和姨娘远不是正院的对手,姨娘早死,而她被关在了家庙里,暴毙而亡,魂归无处......
玉茹想想那段牟足了力气,非要和正院杠到底的日子,就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哆嗦......
她活成了她最讨厌的样子,面目可憎、锱铢必较,连原本的自己都丢失了,难怪一败涂地。
等真切地看见芍药身上那身衣裳的瞬间,玉茹知道,如今还来得及,还没有到梦里面不可回头的地步。
梦里的玉茹一开始是为了自己不平,可到了后面,就只是想要给姨娘讨个公道。
姨娘虽然是妾室,但却是老太太亲自上门说来的,这么不明不白地再后院里没了,玉茹身为她唯一的孩子,怎么能忍得下?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难道她身为子女,连为姨娘讨个公道都不能吗?
可昨晚的那个梦境告诉她,有些事就是不能。
谁让她生活的地方,只是别人笔下的一本书?
而嫡姐是女主,她和姨娘连女配也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炮灰!
难怪嫡姐一朝梦醒,会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因为她里面的芯子,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严格说来,连她的姐姐都算不上。
难怪梦里,她和姨娘,不论使什么计谋,对方都能一眼戳穿。
因为嫡姐是女主,她们的存在,就是让嫡姐踩着上位的!
难怪正院非要置她们于死地。
因为姨娘的肚子里早就怀有子嗣!
可怜她们一无所知,活生生地把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给作没了!
玉茹越想越觉得心悸,虽然她只经历的一场梦境,但那一切过于真实,以至于临死那种心如死灰的感觉,直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仿佛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蒋玉茹松开被子,仰躺在床榻上,入目是一片浅粉色的床帐,鼻尖是她喜爱的栀子清香,她抿抿嘴角,嘴里仿佛还有蜜水的香甜味道。
生活这么好,她不想早死,她还有很多美食没吃过呢!
听说江南那地方有一道桂花糯米藕,她想吃很久了都没有吃上,要是就这么死了,这辈子都吃不上了!
蒋玉茹砸吧两下嘴,翻了个身,愈发愤愤。
她举起细白的手腕,对着烛光照了照,狠狠挥动了两下,又放下。
杀鸡她都不敢,怎么和嫡姐斗?
里头蒋玉茹正叹着气,外头她的两个大丫鬟,木槿、芍药也正发愁呢。
今儿是自家姑娘十四岁生辰的正日子,眼瞅着都快辰时了,姑娘却仍旧没有起身的意思。两个大丫头聚在外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底下干活的二等丫头们,捧盆的捧盆,拿衣服的拿衣服,一个个低垂着头,一点动静都不敢出。
谁都晓得,姑娘今儿心情不好,生怕出去触了霉头。
木槿是蒋玉茹身边的第一人,为人稳重,她深思片刻,鼓起勇气,站在帘子边上,垂首细声提醒,
“姑娘该起了,今儿可是您的好日子,一会儿还得去老太太院里请安。”
她停顿片刻紧接着道,
“为了恭贺姑娘芳辰,奴婢让芍药特意给您做一道芸豆卷,您......”
“进来吧。”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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