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除夕节那天要用新的碗筷,拿茼蒿草洗过,用来装斋菜。我查过你的户籍,户籍上说你是丹州人,十二年前才到来临安城里定居,但一个丹州人,怎么会有惠州人的习俗呢?于是我想,你一定是犯过事,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惠州人。我调查了惠州历代案件的卷宗,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线索……”
顾无虞抬起漆黑的墨眸,望向问天语:“问天语,你的原名应该叫闻鹏吧?”
问天语的肩膀陡然间僵硬了起来。
油灯幽微,视线昏暗。
凌乱的黑发落到闻鹏的脸颊上,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顾无虞低声说道:“闻鹏,闻善人的养子之一,闻善人是惠州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后来闻善人得罪了惠州的知州,被关进牢房里处以极刑,最终惨死,你为了给闻善人报仇,杀死知州,血洗衙门。官署里二十三口人,皆是丧命于你手。谋杀朝廷命官是大罪,当年四处都是抓捕你的海捕文书,你却仍旧可以躲过官府的追查,一路隐姓埋名,来到了临安城,那个帮你逃亡的人是谁呢?我想,他一定是一位朝廷命官,因为只有朝廷的人,才可以躲过朝廷的追查……”
白裳裳去皇宫中看望陈慈,正巧碰到了陈溥在和陈慈说话,她远远听到了陈溥的声音。
“稚子无辜,萧天那儿你还需要多费些心。”
萧天是白皓雪的孩子,白皓雪被关进诏狱之后,萧天便交给了陈慈在抚养。
陈溥和陈慈这对父女当年因为陈慈的婚事而反目成仇。
当时,陈慈出家做了女道士,与陈溥断绝父女关系。
但这么多年过去,这些仇恨早就随着岁月而烟消云散了。
陈慈成为皇后之后,陈溥经常进宫看望陈慈和萧永安,以及白皓雪的儿子萧天。
听到陈溥的话,陈慈点头道:“是,父亲。”
陈溥和陈慈寒暄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坤宁宫。
白裳裳和离开的陈溥碰了一个正着。
陈溥对白裳裳点了点头。
白裳裳受宠若惊,没想到老学究今天给了她好脸色,白裳裳连忙给陈溥回了一个晚辈礼。
等陈溥走远,白裳裳才抬脚走进坤宁宫。
陈慈看到白裳裳过来,立刻冲她招手:“裳妹妹,快过来看看永安和天儿。”
坤宁宫里摆着两个摇篮床,里面躺着小小的萧永安和小小的萧天。
白裳裳看到两个婴儿旁边放着龙凤布偶,便顺口问道:“这布偶是哪儿来的?”
陈慈道:“是我爹送的。”
白裳裳点了点头:“陈大人真是公正,没想到他给萧天也准备了布偶。”
陈慈道:“我爹经常跟我说,稚子无辜,让我平时对天儿好一点,左右都是陛下的骨肉。”
白裳裳虽然讨厌白皓雪,但这都是大人之间的恩怨。
上辈人的恩怨,没必要牵连到小孩子的身上。
“陈大人说得对,稚子无辜,小孩才是最可怜的。”
白裳裳看向摇篮里的萧天,突然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投错了胎,投到了白皓雪的肚子里。
“真是个小可怜。”
陈慈将萧天从摇篮里抱了出来,举到了空中,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天儿,小可怜,我们都很喜欢你呢,等你长大就不可怜啦……”
陈慈抬起手臂的时候,柔软的丝缎,从她白皙纤细的藕臂上滑落,露出了一个金手镯。
白裳裳瞳孔微震,怔怔地看向那只金色的手镯。
“小慈姐姐,这个手镯是哪里来的?”
陈慈没有发觉白裳裳的异常,她将萧天抱到了怀里,轻笑着说道:“这是我自己画图纸,让工匠给我定制的,你若是喜欢,改天我让工匠给你也做一个吧……”
白裳裳的眸光从金手镯上,挪到了陈慈的脸上。
“小慈姐姐为何会知道这个图案?”
陈慈道:“这是我小时候在爹爹的书房中看到过的,你也觉得这个图案很好看是不是?我当时看到那只金手镯之后很是喜欢,想找爹爹要来,但爹爹不仅没有给我,还将我大骂了一顿,罚我写了三天的家训,自那以后,爹爹就再也没有让我进过他的书房……”
白裳裳的大脑一片空白,后背都有些发凉。
陈溥为什么会有这个金手镯?!
陈慈手中戴着的那只金手镯,上面的图案,正是二十一世纪才会出现的卡通猫。某珠宝品牌曾经因为这个卡通猫的联名款,掀起了金饰制品年轻化的狂潮,创造了销量奇迹。
白裳裳头皮有些发麻。
为什么这个卡通猫的图案会出现在这个小说世界里?
幽暗潮湿的诏狱中,灯火昏暗,霉味熏天。
顾无虞抬起深黑浓郁的凤眸,沉静地看向问天语。
“我知道当年,京中曾有一位大臣,因回乡看望病重的母亲,途经惠州,那位大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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