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白裳裳脸上冰冷的笑容十分碍眼,心中觉得毛毛的:“你什么意思?”
“爹爹很快就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白裳裳掀开衣袖,纤细白嫩的手腕上露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白裳裳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个玉镯从手腕上摘了下来,然后面无表情地扬起手,狠狠地砸到正堂外面的青石台阶上。
“吧嗒”一声清脆的声响。
翡翠玉镯砸到地上,四分五裂,碎成了无数块。
一如王氏与宣德侯这段长达二十年的婚姻。
正堂外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声如长琴,振奋人心。
“令望兄,裳妹妹,我们来救你们了!”
却见白墙黛瓦上,突然飞下来两位衣袂飘飘玉树临风的俊美公子。
他们其中一位身穿紫棠色锦袍,头戴金冠,俊美疏朗的脸庞上,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灼灼生辉。
另外一位身穿雪白长袍,竹簪束发,清隽如玉的脸庞上,红唇似血,眉目如画,一双漆黑潋滟的凤眸,眼波如水,温柔而淡泊,宛如云中仙人。
正是曲游弦和顾无虞。
白裳裳缓缓勾起了红润的唇角,从未觉得曲游弦聒噪的声音会如此的亲切。
白令望脸上有些错愕:“游弦兄,无虞兄,你们怎会在此?”
曲游弦笑容疏朗地向白令望解释道:“裳妹妹特意让我们等候在外面,摔玉为号呢……”
白令望愣愣地看向白裳裳:“妹妹,你早就料到会这样吗?”
白裳裳勾了勾唇,表示默认了。
白令望不敢置信地看着白裳裳。
他这个妹妹,竟然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成长得这么快了。
宣德侯听到曲游弦的话,眸光阴鸷道:“白若裳!你竟敢将侯府里的丑事说与外人听,还让外人闯入我侯府看我们笑话,你不嫌丢人吗?!在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还有这个侯府吗?!”
曲游弦伶牙俐齿,听到这话,立刻牙尖嘴利地反击道:“这可真有意思,侯爷您将裳妹妹赶尽杀绝的时候不把裳妹妹当女儿,如今倒是有脸来质问裳妹妹不把您当父亲了?!您这个丑事做尽的侯爷都不嫌丢人,裳妹妹作甚要觉得丢人?!从头到尾,丢人现眼的人就只有侯爷您一人而已!”
白裳裳看了曲游弦一眼,这臭小子骂人的时候怎么就这么帅气呢?
宣德侯一介武夫,哪里听得了这种话,当即气得火冒三丈,抢过护卫手里的刀,向曲游弦砍来。
“老子杀了你!”
白裳裳立刻大声说道:“我劝爹爹还是不要动手的好!曲公子是定安侯世子,是定安侯爷唯一的孩子,爹爹若是不怕得罪定安侯的话,那便向曲公子出手吧!”
宣德侯闻言,立刻停住了脚步。
高举的长刀缓缓放了下来。
他苍老的脸庞上,青红交加,看起来有些滑稽。
白裳裳讽刺地看向宣德侯。
宣德侯阴鸷的眸光落到白裳裳的脸上,都是因为这个孽障,便是这个孽障害得他丢尽脸面。
“来人啊,将白若裳这个孽障给我拿下!”
“是,侯爷!”
护卫们手握长刀围住白裳裳,正要抬手去抓她,肩膀却突然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击中,穴位一麻,浑身不能动弹,被定在了原地,手脚僵硬,连话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耳畔传来石子落地的声音。
地上滚落六枚小石子。
宣德侯看到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暴怒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拿下这个孽障?!”
白裳裳低声道:“爹爹,您看不出来,他们都被顾公子点了穴位了吗?”
宣德侯凝眸望去,果然发现护卫们全都被人点了穴位。
顾无虞竟然可以用石子精准点穴!
宣德侯不敢置信的眼神落到了顾无虞的脸上。
顾无虞对宣德侯微微一笑,俊美清透的俊脸上,墨眸潋滟,唇角含着一丝人畜无害的笑容。
“雕虫小技,在侯爷面前献丑了……”
宣德侯脸上青白交加,僵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这位看起来云淡风轻的新科状元竟然身怀绝世武功,仅用小石子都能将护卫们的穴位点中,看来今日是没有办法困住这个孽障了。
白裳裳勾起了似血的红唇:“爹爹,我劝您,在您没有变的更加丢脸之前,还是尽快将和离书写给母亲吧,不然,您只会变得更加丢脸,从此都不得安生了。”
宣德侯阴鸷的眸光狠狠瞪向白裳裳。
白裳裳轻柔地说道:“顾公子,我好怕呀,我爹他瞪我!”
顾无虞走到白裳裳的身边,唇畔含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白皙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几枚小石子,他接住了白裳裳的戏,对宣德侯微微一笑:“是吗?他瞪你哪里?在下帮你打他哪里好吗?”
白裳裳没有看顾无虞,冰冷的眸光落到宣德侯的脸上,满含着威胁和讽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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