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小姐。”
白裳裳的脸都快要扬到天上去了。
她得意洋洋地说道:“你当然说不过我了,能说过我的人,都还没有出生呢……”
景砚没有说话,不置可否的样子。
白裳裳吵完了架,志得意满,继续大摇大摆地往前面走。
顺着河灯流动的方向,慢悠悠地闲逛。
夜幕漆黑,蜿蜒曲折的灯河之上,拱桥似月,灯火繁华。
五彩缤纷的荷花灯从石桥下缓缓流过,流光溢彩,晶莹璀璨,石桥两岸突出来两块青石,形成了一块壁角隔断,许多灯盏在这里迷路,搁浅在了石桥底下的青石壁角里,四处碰壁,无法继续前行。被青石拦住去路的荷花灯越来越多,渐渐汇聚成了一小片,映得岸边的芍药更加娇艳欲滴。
花岸廊阶,清波荡漾。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在那片种着红色芍药的岸边,白裳裳看到了顾无虞的身影。
他一身雪白的长袍,在黑夜里是如此的醒目。
纤尘不染,玉骨天成。
宛若月下仙人。
顾无虞的脸上戴着苍绿色的鬼怪面具,竹簪束法,青丝如瀑,翩然若风。
他站在灯河对岸的长廊青阶上,手持一根细长笔直的竹篙,将堆积在拱桥青石边,四处碰壁无法继续前行的荷花灯,一盏一盏,推到了灯河的中央。
——为荷花灯引路。
清波荡漾,被困住的荷花灯们重获自由,再次顺流而下,灯随水动,随波逐流。
古朴老旧的石桥下,青露如洗,娇艳欲滴的红色芍药,在静悄悄的绽放。因为竹篙起落之间扬起的晶莹水珠落到了红色芍药娇嫩的花瓣上,芍药微垂,晶莹的水珠重新滴落到了河流中。
“滴答……”
繁华的火光,莹莹点点,映在他雪白的长袍上。
衬得他那如竹如玉的身姿,绿色的面具,更加静谧温柔,与繁花灯火融为一体。
白裳裳心中一动。
响彻长街的清铃声越来越远。
天地万物,繁华灯火,仿佛都离她远去。
宇宙星河静谧无声。
她只能看见他为荷花灯引路的翩然身姿,娴静而温柔。
她和他,仿佛隔着一条浩瀚幽渺的辰光星河,无数盏荷花灯便飞到了天上,化作了漫天星尘。
白裳裳隔着面具,对旁边的景砚他们说道:“顾公子在那边,他曾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去跟他打个招呼,你们站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打完招呼马上就回来。”
不能他们反应,白裳裳就拎着粉色的裙裾,沿着石桥拾级而上。
裙摆蹁跹,朝对岸跑了过去。
折梅看到白裳裳粉裙飞扬的背影,她疑惑地说道:“小姐是怎么认出那人是顾公子的?那人脸上不也戴着鬼怪面具吗?”
折兰问折梅:“你怎么知道小姐说的那人,就是你以为的那人?”
灯河对岸有不少的人,白裳裳并未对她们指明哪位是顾公子。
折梅理所当然地说道:“自然是对岸那个用竹篙拨弄荷花灯的公子,一身白衣,广袖长袍,当初顾公子救我们的时候,也是这个行头,小姐跑过去,应该是想跟他打招呼吧……”
折兰说道:“说不定小姐也是认出了这身衣服呢?”
折梅想了想:“说得也是,只希望小姐不要错认人才好,不然她就尴尬了。”
景砚将折梅折兰的对话听到了耳朵里。
他隔着一层面具,将清远的视线,落到对岸那位白衣公子身上。
景砚微微眯起了眼睛。
白裳裳拎着粉裾跑到了对岸,走到了顾无虞的身前。
带着她不自知的雀跃和期待。
她抑制不住地翘起了唇角。
“顾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顾无虞看到白裳裳,隔着面具,微微一愣。
“白姑娘?”
他轻笑道:“白姑娘是如何认出在下的?”
白裳裳的视线,从顾无虞脑袋上悬浮的数值上滑过。
落到他苍绿色的鬼怪面具上。
顾公子的脸上戴着面具,只露出了一双波光潋滟,淡泊而温柔的凤眸。
安静地注视着她。
白裳裳的心脏,在他漆黑动人的视线下,砰砰乱跳。
她面不改色地说道:“临安城里,像顾公子这样乐善好施,济弱扶倾的公子可不太常见。为荷花灯引路,这样悲天悯人的事情,临安城里,也就只有顾公子会这么做了。”
【好感度:0】【仇恨值:0】起始分数皆为零的数值,白裳裳只在两个人身上见过。
一个是岐青泞,一个是顾无虞。
岐青泞这个没有感情的怪物,自然不会做出悲天悯人的事情。
为荷花灯引路的人,便只可能是悲悯天下的顾无虞。
顾无虞闻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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