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双手附在窗框上,迫不及待地探出脑袋去张望。她伸长了脖子,向城门口的方向望去, 满脸的期待:“靖王在哪里?让我看看, 靖王长什么样子?”
折菊担心地说道:“折梅姐姐,身子收回来点,小心别掉下去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这里掉不下去……”折梅眼睛一亮, “最前面的那个是靖王吗……”
折梅话说到一半,突然喃喃道:“这靖王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眼熟?”
白裳裳:“……”能不眼熟吗?
你那天晚上还兴致勃勃地说要背他去医馆看大夫呢……
折菊也远远看到了靖王的脸,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莹润的秀眸里滑过一丝讶然。
“这不是那位受伤的公子吗?”
折菊的声音很轻,近乎于自言自语, 很快就被窗户外面人声鼎沸的喧嚣声压过去了, 外面的人都听不到,只有白裳裳这个雅间里的人听得到折菊说的这句话。
白裳裳闻言,一脸佩服地看向折菊。
这孩子真不愧是行走的记事本。
一些犄角旮旯的事情, 总是能记得这么清楚。
甚至那天折菊都没有直接和靖王打过照面,只是在靖王听到树枝声响的时候,短暂地回过了头, 就那么短短的一个瞬间,折菊就将他的样貌记了下来。
折梅听到折菊的话,微微皱起了秀眉, 她绞尽脑汁地回想那个月夜之下,那位受伤公子的脸。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这靖王的确是有点像那位受伤的公子。”
景砚闻言,抬起清冷的俊脸,眸光黑沉道:“什么受伤的公子?”
折梅听到景砚的问话,立刻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她回过头,迈开双腿走到景砚的身边,毕恭毕敬地对景砚说道:“就是我们送师父去丹溪看病的那一天,那日回侯府后,我们在院子里发现一位受伤的年轻公子,如今看来,那位公子似乎正是今日回京的靖王。”
白裳裳呆若木鸡,折梅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
竟然会对景砚有问必答?
这才拜师几天呀……
景砚未免也太会训练徒弟了,真不愧是未来大将军……
白裳裳在心中赞叹不已。
景砚闻言皱起了眉头:“见到了受伤的公子,为何不去报官?”
折梅回答道:“小姐不让我们报,当时三小姐救了这位公子,小姐说要放长线钓大鱼。”
景砚面无表情地看向白裳裳,眉目清远,声音低沉悦耳。
“放长线,钓大鱼?”
他的双眸漆黑如墨,宛若漆黑夜幕下的深海,静谧而黑沉,一望无际,不知深浅。
白裳裳见景砚起了疑心,连忙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她唉声叹气道:“可惜大鱼没钓到,这鱼饵还摇身一变,还成了大名鼎鼎的靖王,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景砚盯着白裳裳的脸,不发一言。
白裳裳被他盯得后背发凉。
半晌,景砚才又冷又硬地说道:“娇小姐的失望可真表面。”
白裳裳:“……”那你表演一个失望在里面的表情给我看看?
你这样的冰山脸,知道什么叫做声情并茂吗?
你家小姐我就是声情并茂本人。
白裳裳一边在内心中疯狂吐槽,一边故意转移话题,对折梅折菊认真地说道:“如今看来,靖王受伤这件事情十分的蹊跷,你们千万不要对外人说起这件事,以免惹祸上身,知道吗?”
折梅折菊神色一凝,纵然她们再怎么愚笨,也从白裳裳的话里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靖王明明几天前就回了京,还受了伤,却装作一副今天才回京的模样。
这其中必定有诈。
折梅折菊听话地说道:“是,小姐。”
白裳裳叮嘱完折梅折菊之后,走到了窗台边,看向茶馆楼下的长街尽头。
靖王身穿银甲,腰悬长刀,一马当先,渐渐向茶馆这边行来。
按照《皓雪满庭纷》里的剧情,白若裳为了凑热闹所以来到了这间茶馆,路过白皓雪雅间的时候,和里面的白皓雪发生了争执。白若裳一怒之下,将善良无辜的白皓雪推下窗台,白皓雪从窗台上跌落下去……千钧一发之间,坠落的白皓雪,正巧被途经的靖王所救。
白裳裳一边看着长街上身骑骏马渐渐靠近的靖王,一边漫不经心地吐槽这狗血的剧情。
这还真是够巧。
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若是换了别人,从茶馆三楼砸向靖王,指不定早就被燕州铁骑当做刺客,乱刀给砍死了。更别说这白皓雪还不会武功,就算白皓雪不被铁骑砍死,也会被强大的地心引力活活给摔死。
白裳裳幽幽地叹息。
这天底下,估计也只有女主角,有这么个待遇。
不仅没被当做刺客给砍死,反而还遇到了未来皇帝,成就了一段缠绵悱恻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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