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迎娶你吧……”
白若裳推开他的手,满脸的怒气,恨声道:“我死都不要嫁给你!”
曲游弦嗤然一笑,完全没有将白若裳的豪言壮志放在眼中,他转过身,和那些纨绔们勾肩搭背,浪荡不羁地走开了,脸上带着风流倜傥的笑容,桃花眼底一片悠然自得,俊美非凡。
只留下白若裳一个人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恨恨盯着他远去的背影。
白若裳和曲游弦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双方剑拔弩张,成为临安城里最大的一个笑话。
酒肆茶馆,茶余饭后,众人都会谈论起这件事情。
说书先生讲得绘声绘色,口沫横飞,添油加醋,胡编乱造,那神态仿佛是躲在二人床底下听到的此事一般,言语之间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荤话,听得看客们哄堂大笑。
曲游弦得知这段婚事被酒肆茶馆当做笑话来讲,俊脸一凝。
于是亲自去茶肆找说书先生理论。
曲游弦本来就能言善辩,才华横溢,又恃才傲物,说话不留余地,他在茶馆里舌战群儒,一战成名,将说书先生讥讽得一文不值,断了许多说书先生的财路。
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不久,曲游弦就遭到了说书先生们疯狂的报复和反噬。
曲游弦这些年做了不少的艳词清曲在坊间传唱,这些词曲的词意大多数都是在弄月吟风,描述男女之爱,市井风光,词句奇丽绝艳,词曲婉约悠扬,传唱度很广。
说书先生们一纸诉状,将曲游弦写的艳词清曲告到了大理寺,声称他是在妄议朝政,谈论政治。
这自然是在污蔑。
曲游弦只爱风月,不爱政治,哪里会去妄议朝政呢?
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昭远帝前段时间刚刚下令将内阁首辅杨鼎臣打入天牢,提拔了次辅严佺为首辅,严佺接替杨鼎臣原来的位置,成为新一任的百官之首。
而曲游弦所做的那些词曲里有这样一句词。
“严霜繁雪,花枝低弄,杨柳待春归。”
这分明只是一句描绘雪景的词。
但说书先生却坚称,词句里的“严霜”二字,指代的是当朝首辅“严佺”,而词句里的“杨柳”二字,则暗指的是前首辅“杨鼎臣”。
说书先生说,这句词是曲游弦在为杨鼎臣鸣不平。
如此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先不说曲游弦和杨鼎臣之间并没有交集,单单就他创作词句的时间来看,杨鼎臣被打入天牢是发生在今年夏天的事情,而曲游弦写这句词的时候正是去年冬天。按照说书先生们的说法,曲游弦去年冬天就写好了替今年夏天杨鼎臣伸冤的词句,莫非曲游弦有通天之眼能够预见未来不成吗?
明明说书先生们的这份状纸错漏百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在污蔑……
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这段说词还是被当事人严佺听到了耳朵里,并放在了心里。
如果当事人是旁人也就罢了,如此明显的诋毁,其他当事人可能不愿意成为别人借刀杀人的刀子,可偏偏这当事人是严佺,而严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彼时的严佺好不容易联合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刘顺一起扳倒了杨鼎臣,辛辛苦苦坐上了首辅之位,他本来就做贼心虚,风声鹤唳,听到一点消息都会草木皆兵……
曲游弦正好撞到他的刀口上。
在严佺的心中,宁可错杀三千,也不可放过一个。
严佺不是没有怀疑曲游弦是无辜的,但那又怎么样呢?不管曲游弦是不是杨鼎臣的人,严佺都要当他是,因为这样才能够杀鸡儆猴,威慑天下。
于是严佺向昭远帝进献谗言,污蔑定安侯世子曲游弦妄议朝政,谈论政治,藐视皇帝。严佺想要拿曲游弦杀鸡儆猴,威慑杨鼎臣的追随者,让那些秀才们不敢做出报复他的事情。
曲游弦便成为他手中那只无辜受累的鸡。
而昭远帝这个昏君重文轻武,早就看这些武将们不太顺眼,再加上严佺在旁边不停地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昏庸的昭远帝于是朱笔一扬,抄了曲游弦全家。
于昭远帝而言,只是朱笔一挥,但于曲游弦而言,这却是他一生的噩梦。
曲游弦全家一百七十二口人,男女老少,就这样全都被判流放,至边境苦寒之地。
可谓是泼天冤枉,呜呼哀哉!
这时候,有人在狱中告诉曲游弦,出资帮助这群说书先生递状纸的人,是白若裳。
证物是白若裳和说书先生们往来的一页书信。
告密者将这页书信递到了曲游弦的手里。
信件上的文字,笨拙又难看,曲游弦曾经见过白若裳的字迹,也是如此这般难看,更何况这送信人,是曲游弦一直都十分信任的姑娘,所以他立刻就相信了她。
“白若裳……”
曲游弦嘴里念着这个名字,竟觉得她的名字是如此的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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